第二十四章(2 / 3)
可以来执法局与我们单独谈话。”
陈楚墨沉默片刻,问道:“这一次沈舒安会被审判吗?”
宋清一注意到周清晖捏着报告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从昨晚的对话里他就知道陈楚墨做出这个决定就是摆明了不给父母和熟人面子,或许就连周清晖都没想到陈楚墨这一次态度会如此坚决,丝毫没有向家人妥协的意思。
宋清一对第九洲的刑法并不算很熟悉,他大致回忆了一下,说道:“这次事件里,犯罪嫌疑人沈舒安无论是在犯罪动机、事实与过程上都很明确,他本人也在审讯中承认了犯罪事实,不出意外的话审判庭应该会判五到七年。”
陈楚墨对上宋清一那双平和而又清透的眼睛,猜到了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
宋清一继续道:“在吴晗冷静下来之后出示了沈舒安的精神病诊断书,加上这个因素的话,沈舒安可能会直接被移交给第九区的精神病院进行监护管理,但是你依旧可以向审判庭申请针对沈舒安的限制令。”
陈楚墨点头,他浅浅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周清晖。
周清晖放下手中的报告:“需要我回避吗?”
陈楚墨摇摇头:“其实就算今天执者不来问我,我也想和你说,但是我怕你不高兴。”
周清晖坐下握住陈楚墨的手,虽然他眼中满是红血丝,眼睛也因为刚才的哭泣而红肿不已,然而他的目光坚定温和,给了陈楚墨莫大的力量。
宋清一眼睁睁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此时终于确定自己属实是有点电灯泡了。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轻咳一声引起点他们的注意时,陈楚墨开始了一段平静的叙述。
陈楚墨说的与他们从摄像头中拼凑出来的过程基本一致,只是说到易感期的时候,宋清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我跟在沈舒安身边的时候就感觉很不舒服,这不是任何生理上的不适,而是心中很焦躁不安,脑子也有些纷乱,但是并没有任何易感期提前的征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眼前花了,手脚也使不上力气,等沈舒安把我拖到酒店之后,心里的急躁才慢慢转化为身体上的灼热,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易感期提前了。”
宋清一听着陈楚墨的描述,问道:“你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味道吗?比如沈舒安信息素的味道,还有别的气味,比如香水味?”
陈楚墨没有贸然回答,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后摇头:“我对沈舒安的信息素比较熟悉,当时他戴着抑制环,身上的信息素收敛得很好,我根本没有往易感期和结合热这方面想过,也没有闻到除了信息素之外的味道。”
宋清一掏出一个翟秋友情赠予的记事簿,将陈楚墨说的话记上,并写上:“a引导剂,无味道。”
宋清一还是很相信alpha的嗅觉,毕竟他们身体的进化方向之一就是气味的敏锐度,引导剂应该就是无味的。只可惜沈舒安这一次实施犯罪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他在使用完引导剂之后就将其全部倒入了洗手池里,连瓶子都给洗干净摔碎了,没留下一点退路,他们现在手里有的样本就是陈楚墨和沈舒安血液里残留的药物。
随后他又询问了几个不算太重要的细节,做了一点记录之后就准备离开。
周清晖将宋清一送出病房门口,闻迹已经等在病房门口。
宋清一正打算让周清晖回去照顾陈楚墨,周清晖却快他一步,对着他深深鞠躬。
“这一次十分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我没办法去监察室,也没办法陪楚墨度过他最艰难的一段时间。虽然对您而言只是工作,但是对我却有着非凡的意义,十分感谢您。”
宋清一往后退了一步,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郑重的感谢,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闻迹,闻迹却只是在那里笑,并不打算过来帮他解围。
宋清一憋了半天,一张脸都有些闷红。他先是将周清晖扶起来,随后才支支吾吾说道:“这……这都是我,我应该做的……”
周清晖起身,看着宋清一半晌,脸上终于露出放松的笑容。他肩膀略沉,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
宋清一站在走廊里目送周清晖回到病房,半晌后叉腰回头看向闻迹,虽然他脸上并无生气的表情,然而颊边红晕未退,像极了炸毛的猫咪。
宋清一看着病房,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人有战胜本能的力量吗?”
闻迹没应,只告诉了宋清一一串数据:“今年一队经手的预感事件一共三十三起,三十二件就近响应,二十七起被阻止,这是其中唯一超过十分钟的。”
宋清一喉头微动,虽然已经经手两次事件,他还是不懂。
闻迹懒散靠在墙边,眯眼看着宋清一,有点想揉他的头发:“你这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宋清一闻言抬手摸了摸额发:“是有点长了,我本来就因为工作好久没剪头发。”说完他才发现被闻迹带跑了,回头继续瞪着他,“长不长关你什么事?”
闻迹唇边是不怀好意的笑:“你欠我钱。”
宋清一定在那里,没一会儿就蔫了,叉在腰上的手放了下来,悻悻“哦”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宋清一自知理亏,率先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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