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陈楚墨的信息素失控逐渐平复后被二队转移到了医院。当他真正从易感期中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清晖。
周清晖侧趴在床头的位置,只占了小小的一块地方,看得出怕挤占了病床。从陈楚墨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周清晖的半张脸和眼底的一片青黑。
陈楚墨想抬手去摸摸周清晖,可是手脚却酸软无力,甚至难以支撑他的动作,他不由自嘲轻笑,一时间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如何逃开沈舒安的。
一般alpha和omega都住在单人病房,beta住在多人病房,虽然这也出于对信息素特性的考量,但长久以来还是引起很多beta的不满与抗议。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静到陈楚墨能听得清周清晖闷在臂弯里的呼吸。
许是察觉到了信息素的变化,亦或是心有灵犀,在陈楚墨醒来后不久,周清晖蓦然惊醒。他懵然抬头,眼睛尽力聚焦,想要看清陈楚墨。
陈楚墨用力抬起右手,就连左手都因多度用力的肌肉而开始疼痛难忍。
周清晖连忙握住了陈楚墨的手,将其贴在脸颊边轻轻蹭过。
“对不起……”
陈楚墨的嗓子又干又涩,三个字的道歉说得很是破碎。
周清晖侧头吻过他的掌心:“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不该对沈舒安心软,当时看到他我就应该走。”
周清晖将脸埋进陈楚墨的掌心,久久没能说话。
这次发生的事情始终像是一根扎进肉里的刺,不可能不疼。
“我那天订好了婚礼的场所和蛋糕款式,大致拟好了一个宾客名单,我原本想着无论父母同不同意,我都要向你求婚……”
陈楚墨的声音很轻,周清晖的手开始轻颤,陈楚墨感觉到了掌心的湿意。
“易感期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害怕,我能感觉到逐渐丧失的理智,我特别怕睁开眼之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想像过我们婚礼的样子,我们孩子的模样,却在那一瞬间感觉再也无法触及未来。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恨父母和沈舒安,更恨我自己,我竟然就真的让你等了那么多年……”
周清晖哭的时候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但陈楚墨却知道他有多痛。
“这一次无论父母如何反对,我也不会就此罢休,我要确定沈舒安从此不会再打扰……”
周清晖忽然抬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但原本还残留的些许惊慌无措已经全部消失。他轻声道:“你没有标记沈舒安,你也没有对不起我,只是看你现在这样我很难过。”
但其实周清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不是宋清一破例带他去见陈楚墨,他其实并没有资格进入监察室。那时的无措,面对陈母的愤怒,以及对所发生事情的无力感,每一种感觉都在压迫着他的心脏和神经,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
而陈楚墨刚才说的那些话,让周清晖惴惴不安的心脏安然落地。
“清晖,你愿意……”
“叩叩叩。”
两人一同抬头望去,站在门口的宋清一看着眼中带泪的周清晖、目光柔和的陈楚墨,觉得自己来得好像有点不是时候,他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半步:“我是不是一会儿再来比较好?”
周清晖顿时失笑,眼前这位执者好像和昨晚见到的不太一样:“没事,您是有什么事吗?”
宋清一不太自然地摸过后脑勺,手中还拿着两张报告单,往里走了两步:“我听医生说陈楚墨今天能醒,在外面看到他醒了,我们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但千万不要勉强,如果身体不适我可以过两天再来。”
二人对视一眼,周清晖便将病床调整至四十五斜角,扶着浑身无力的陈楚墨起身。
宋清一见此便也将门阖上,走进病房。
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周清晖:“经过医生同意,执法局先一步拿到了报告,我就顺路给你们送了过来。”
周清晖打开报告看了一眼,宋清一同时说道:“执法局的医师也和医院的医生讨论过,他们一致认为引导剂吸入的量不算大,应该不会对腺体、嗅觉和生殖系统造成破坏,但是因为这一次的易感期因药物提前了,所以还是建议你们居家观察一段时间,最好就是定期回到医院检查身体。”
陈楚墨点头:“谢谢您。”
宋清一连忙摆手:“我做的事情其实不多,也就是去给沈舒安打了一个抑制剂,又问了他妈妈一点事情。”
陈楚墨没管报告,他看向宋清一,黝黑的双瞳沉稳而平和,很难想象他昨天还蜷缩在执法局监察室,如若一头被困住的狂兽:“执者,您应该有事问我吧?”
宋清一点头,局促的神色渐渐消失,转变成了工作时候的严肃态度:“没错,看你精神状态也不错,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你的帮助。第一个是我们需要你描述一下你和沈舒安去到秀新酒店的过程,第二个是我们需要你描述一下易感期到来之前的一些感觉,如果是能回忆起一些异常的地方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宋清一先是看了一眼周清晖,目光又落回在陈楚墨身上:“我知道这个过程对你来说并不好受,如果你现在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可以等你状态更好一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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