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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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不愧为京城第一首富,宅邸坐落于京城富人常住的含光门街,远远望去与旁的院子并无不同,但进了府上,才觉另有乾坤。

时下富人多住四进院落,可陆家的府邸却足足有六进,更不提一路走来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哪怕是白炜廷这样正三品的官员,住的屋子也远不及这里富贵。

白染染原先还能沉得住气,可等到陆严彦领她进了书房,当着她到面移动砚台,打开藏于书架后的暗门后,白染染是再也忍不住,两只手将自己的眼睛挡得严严实实,吃惊道:“您,您这是做什么呢?”

陆严彦被她这举动逗笑了,朗声道:“无妨,随我进来。”

白染染半惊半疑,勉强跟上去,暗房并不大,里面只有个半人大的箱子。

陆严彦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放着厚厚半箱子的地契田铺,和一半的账本。

陆严彦道:“除去些金银玉器放在库房,这些是陆家要紧商铺的地契和收成尚可的田契,账本上记录着这些地契田契的收支,我原是要给阿憬的,只他不肯收,你既嫁了他,这些交由你保管,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把所有家底交给她,白染染哪里敢收,慌忙推辞道:“夫君尚且不肯收,儿媳又哪里能收下?等夫君知晓,岂不会离间我夫妻二人间的感情?”

“那时你便说是我硬要给你的,他又能说什么?”陆严彦不为所动。

“陆家家大业大,偌大的家财交由儿媳手中,可儿媳并无经验,倘若生意衰败下去,届时又要儿媳如何自处?”

“我自会派人亲自指导。我就陆憬一个儿子,眼下时日不多,陆家家业迟早要交由他手上。哪怕到那时落败了,也足够几代人挥霍,你无须介怀。”陆严彦态度坚决。

早些时候,陆家找回了遗留在外的私生子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是沸沸扬扬。

人人都羡艳陆憬不仅高中状元,背后更是有陆家的万贯家财。

可现在看来,陆憬却没有把这笔钱看在眼里。

也是,他不过是陆严彦最次的选择,倘若他膝下有子,这笔家产,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

白染染细细代入一番,便觉那滋味并不好受。

然陆憬肯回来,认回陆严彦这个父亲,兴许也只是看在他垂垂老矣的份上。

陆憬不屑要陆家的钱,她白染染自然没有代收的道理。眼见无法推辞,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儿媳替您老暂为保管,待夫君凯旋归来时,儿媳自会交由夫君,是去是留,皆由他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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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染一回到陆府,那装着地契和账本的箱子便随着一名叫张叔的管家一道进了府。

张叔这些年,一直替陆老爷子管账,生意场上的门道他摸得门儿清。领了陆严彦的命,进府后也不管白染染愿不愿意,便自顾自教授起了如何看账本。

白染染莫名其妙接下这烫手山芋,一连三天都忙着翻阅账本。要不是明珠提醒,都快忘了今天是回门的日子。

陆憬不在,白染染随意装扮了一番,只身回了白府。

白炜廷今日特意告假,早早在家等着。等白染染进来,瞧她眼底发黑,神色恹恹,自然而然想到是担忧陆憬安危,难得出口宽慰道:“男儿志在四方,阿憬刚入朝便得圣上如此器重,是好事,你不必庸人自扰。”

踩高捧低到这种地步,白染染险些怀疑陆憬才是他的亲儿子。

她也懒得解释她这是被张叔逼得睡眠不足,随意点头糊弄过去,没多久就到了午饭时间。

饭桌上却并无白染染喜欢的吃食,皆是些她讨厌的海鲜水产。

她闻不惯这味道,便连食欲也没了,有两下没两下的夹着面前的青菜叶子。

白晔本就心疼家姐一人回门,三日不见神色憔悴了不少,便有意午饭时多夹些菜让她补补。

谁料餐桌上竟无一样家姐爱的吃食,倒是柳氏母女上桌后,那夹菜的筷子便未停下过。

白晔心头蓦地窜出一股火气,撂下筷子就道:“吃得倒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你娘俩回门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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