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人 皮(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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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晚,草庐被一群恶徒团团围起,闯进了一个貌相奇丑只有一个右眼的怪人!梅三丰夫妇耗尽全力御敌,可惜怪人功力太高,终于双双被擒,起先怪人并不折磨他俩,只是追问梅三丰,他父亲梅浩然和盟伯司徒雷的下落……”

“如此说来,这怪人是跟梅浩然、司徒雷有仇了?”

他忍耐不住,接上这句问话,姑娘点着头说道:“不错,司徒雷,梅浩然和怪人结仇的时候,梅三丰还是个小孩子呢。怪人擒获梅三丰夫妇前三年,梅浩然已经病死,司徒雷更是远在十数年前,已然失去音信,下落不明,梅三丰当即据实回答了怪人。”

“怪人闻言,沉思片刻之后,冷酷地说出来一个处治梅三丰夫妇的办法,声言梅氏夫妇,只能放走一人,留下一个做为人质,限期一年,走的那个可以在期限之内,寻他复仇,过时不候。”

“走的人并非全身而退,怪人要先毁掉这人的容貌,生生挖下这人的一只左眼,然后放他逃生!”

“梅氏夫妇无力争辩,要求容他夫妇商量一下,何去何留,怪人冷笑着答应了,最后梅氏夫妇告诉怪人,他们决定沈氏珏娘留下,梅三丰离开……”

“岂有此理,梅三丰怎地这般自私……”

他不忿梅三丰弃下爱妻不顾、无情而逃生的决定,愤愤的这样批评,姑娘却不容他说完,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怪人当时和你的看法一样,也曾讥讽罚问过梅三丰,梅三丰只是迭声催他动手,其他的事情不必多问,怪人遂将梅三丰容貌抓毁,并掏挖下来一只左眼,可怜一位俊美的少年剑客,转瞬变成了鬼怪夜叉摸样!”

“他被挖下来的那只眼睛,你刚刚已看到了,就是右边水晶瓶中放着的那一只,梅三丰自此……”

“贱婢,你怎敢断定水晶瓶中,是梅三丰的左目?”

铁塔顶外面的怪人,此时咆哮着吼叫,姑娘根本就不理会他,冷笑了一声,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梅三丰自此和爱妻分别,直到如今,也没有回来,这个人似乎是突然自世上消失,算来二十……”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贱婢,昔日老夫放走这个匹夫,早已料到他无情无义,必不归来!”

塔外的怪叟,接上了这一句话,姑娘仍不理会怪人,继续说道:“虽然梅三丰并未归来,但那沈氏珏娘,却始终深信丈夫和自己的情爱恩义不渝,丝毫没有任何怀疑。”

“不管怎样说,当初梅三丰应该主动让妻子走。”

他很不信服那沈珏娘痴心的事情,仍然替她抱着不平,姑娘却对他笑了笑,突然扬声对塔外的怪人说道:“老东西,刚刚你抢着说话,如今你可不可替我回答一句,当初你是怎样上当,放走梅三丰的?”

真怪,铁塔外面的怪人,这时却闷不开声。

姑娘冷哼一声,再次接着说道:“原来当梅氏夫妇,被擒之后,商量哪个应该留下,梅三丰曾坚决要夫人走,可是沈珏娘却告诉了他一个大出意外的消息,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漫说一年之期前来复仇根本无望,就当时毁容挖眼的残酷罪刑,也无法消受,胎儿必然惨死腹中,反而绝了梅家的根芽。”

“哦!原来如此,这就难怪梅大侠了,后来呢?”

他了解了当时的原由,对梅三丰也改了称呼,并追问下文。姑娘一声长叹,低沉地着说道:“梅大侠走后不久,老贼已经看出端倪,他却并不点破,在悔恨自己上当之下,又起了阴险狠毒的恶谋!”

“终于沈女侠在草庐生了个儿子,起名‘梦生’,因为沈女侠终日思念故人,生子的当夜,正梦见和梅大侠会面,彼时相距一年期限,还有两个多月,老贼对她母子,非但没有苛罚,并且加意照拂。”

“姑娘,不,小妹,梦生呢?那个孩子如今何在?”

“别多问,故事不过刚刚开端,听下去自然明白。最后一年的期限满了,梅大侠却仍然渺无消息。

“就在满期的次日,老贼对沈女侠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释放沈女侠走,但却也须毁容挖目,并要留下梦生为质,再是拜入老贼门墙,发一重誓,永生不得背叛,然后下嫁他那掌门弟子,索魂客沈剑南!

“结果沈女侠,毫不考虑,立刻告诉老贼愿……”

他此时越发不能忍耐,不由接口说道:

她一定是选择了第一条路,甘愿抛下亲生骨血,宁受毁容挖目的酷刑,而换回自由……”

“大哥你怎么这样判断?”

另外那只水晶瓶中的眼晴,不是你曾说过……”

“嗯,沈女侠果然像大哥你推测的一样,选择了第一个条件,老贼劫留了梦生,施过酷刑,放女侠而去。”

“如此我是梦生?梦生是我?”

他不由喃喃呻吟自问,铁塔外那白发怪人厉吼道:“你是我的孩子,并非梦生,贱婢满口胡言,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当年梅氏夫妇已落我手,我怎不杀……”

“狡辩何用,你所以始终不杀梅大侠夫妇的缘故有二,一、因梦生是为人质,再是你要借他夫妇之口,引来司徒雷,清了你的夙愿,何况毁人容貌,残人肢体,比杀他夫妇还要狠毒!”

“就拿现在来说,你已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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