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人 皮(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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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平复,长叹一声,席地坐于罗巾对面,姑娘遵轻巧依坐于巾上,微然带笑说道:“你苦,我比你还苦,现在你我暂把悲苦收起,为了说话方便,应该先定个称呼,你多大了?”

他摇摇头,喃喃说道:“现在谁还知道?”

“昨天你多大?”

他看了姑娘一眼,低沉地说了声“二十”,姑娘嫣然一笑,娇声说道:“让你沾点便宜,我刚好小你两岁。”

他无言地苦笑一声,随即俯首膝间,沉默起来。

姑娘娇吁一声,幽幽说道:“从此我称你大哥,你唤我小妹好不?”

他点点头,姑娘不由嗔恼地说道:“做大哥要有做大哥的神态样子,瞧你这种丧神失志的样子,哪儿还像个男子汉,莫不成这就能解决一切?”

他心头突然一凛,霍地抬头说道:“小妹,我有些话一定要问你,能不能再破次例?”

“可以,不过我要你笑着问我,否则恕不答复。”

“好,小妹,你怎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又怎知……”

姑娘摆手笑着截断了他的话锋,樱唇一抿说道:“羞不羞?才答应的话就忘了,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像官家问案似的,一句没完那一句又接上,我不回答你。”

他只得笑了笑,向她说道:“好小妹,请你先说我到底是姓什么好吗?”

“大哥为什么不先问我姓什么呢?”

“对不住,我方寸已乱,小妹原谅我些,这样好不,你先说自己的事,然后再告诉有关我的那些如何?”

姑娘星眸一闪,含着无比的哀怨说道:“我的身世苦极,遭遇极惨,出生刚刚满月,父母兄姊俱皆惨死,家园姓氏更被仇家盗用,至今……”

他毛发一悚,试探的说道:“莫非和飞龙山庄有关?”

“你真聪明,我姓房,飞龙山庄正是我出生的地方,这座铁塔顶层你所见到的那些可怕的人皮……”

姑娘说到这里,已悲泣得无法继续下去。

他不知如何才好,半晌之后,霍地站起,似欲再次登临顶层,姑娘厉声说道:“站住!我不准任何人动那些东西!”

“为什么?”

“有朝一日,我手刃这万恶的狠毒贼子之后,自会亲身料理,我曾发誓,谁敢动那些东西,谁就是我势不两立的冤家!”

他长叹一声,再次坐下,低着头说道:“小妹你有志气,但愿我能够帮你些忙,可是……”

“你的心意我懂,老贼虽然不是你的生父,但二十年养育之恩,是大丈夫所不能不报答的,我不会怪你。”

“小妹,我的事可能说上一点儿?”

“你的事只有我恩师知道得详细,要问必须去找她。”

“我姓什么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可惜我答应过师父,不能亲口告诉你,不过……”

“走,领我拜望你师父去。”

“远的很呢!在……”

“就算远在天边,也总有走到时候。”

姑娘看着他嫣然一笑,似是赞佩他这种坚毅的心志。

谁知他却突然眉头紧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像是无法解决似的,姑娘向前俯身细声说道:“大哥可是为了和灵虚道长的诺言而发愁?”

他不由佩服姑娘的聪慧,正色地点着头。

“放心吧大哥,金星剑和那竹签,早就替你取出来了,但是现在可还不能走,我们要等一个人来,然后我再讲个故事你听,就可以去了。”

姑娘早有预计,成竹在胸,他却奇怪地问道:“还有人要来。”

“嗯!人已经来了,不过躲着没露面罢了。”

他才待接口再次询问,铁塔外面突然有人沉声说道:“镇威莫听这贱婢的蛊惑,替为父搞住她!”

姑娘闻言咯咯地娇笑起来,倏地飘身而起,已经到了门前,伸手在门框上一托,几声“叮叮”鸣响,铁塔突然开裂了一个三寸见方的洞眼,他这时才由洞眼的厚度上,看出铁塔竟是尺宽的精钢铸成。

姑娘侧立洞眼旁边,冷笑着说道:“老贼,你怎不自己进来动手?”

塔外传来白发怪人的咆哮声,并厉喝着仍要塔中的儿子速速擒获姑娘,姑娘却娇笑着对塔外怪人说道:“老贼你安静点听着,姑娘暂且还不想走呢,我专等你来,好给大哥讲个故事,让大哥听听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又是谁。”

怪人这时暴跳如雷地再次吼道:“镇威,难道你忘怀了我的家法和门……”

姑娘不容怪人说完,转对木愣在一旁的人儿说道:“大哥,老贼阴险狠毒至极,什么诡计手段都有,不得不防,咱们坐到对面去,我要给你说个故事听。”

他点头如言坐下,姑娘也坐好,目光注视着那三寸正方的洞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如泣如诉地说道:“二十一年前,谰沧地方有一户人家,姓梅,字三丰,武林人称美剑客,妻子沈氏珏娘,是江南大侠沈翰宸的独生女儿,家传的武技剑法,为当时江湖高手所称道,誉之谓‘沈氏三剑,鬼神破胆’!”

“夫妻两个,过着与人无争的安适快乐日子,讵料祸从天降!时正葭琯飞灰,绣纹添线,在一个月冷灯寒,围炉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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