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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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极为赞同地点头:“那可不就是吗?”

她再次拽住谢无妄,“笨蛋美人感觉最适合”

然而话还未说完,她便感觉身后有冷冰冰的目光扫向了她。

不用想,能有这样冷冰冰目光的人必定是师姐!

果真,下一刻,清寒如月的告诫声便自身后传来:“阿鸢!”

然而凤鸢却丝毫不怕,甚至无所畏惧地继续和谢无妄调侃苍栩:“师兄你看,师姐无论生气还是骂人,都只会这一句,最多也就加上一句‘不成规矩’!”

她站直身体,冷下一张脸,学起苍栩来,“凤鸢,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修士的容貌皆不差,凤鸢自然也是,她眉目端秀,不像是热烈妩媚的凤凰木,更像是素白宣纸上落下的黑白水墨,空灵而疏离。

只是她总是笑着的,明媚的笑意便冲淡了她身上的疏淡,可当她眉目间笑意烟消云散的霎那,一身清凌凌的冷便在顿时之中显露无疑。

连谢无妄都险些被唬住,不过下一刻,眼前一身清寒的凤鸢便仿若消失无踪,再次笑吟吟地望向他:“师兄,怎么样,我学师姐学得如何?可还像?”

谢无妄想了想方才凤鸢的模样,肯定地赞同道:“你别说,还真像”

何止是像,简直有极了夫妻相!

谢无妄还未感叹完,两人身后,苍栩却是已经缓缓拄剑起身:“如今连师兄也要和阿鸢一起编排我了吗?”

闻声,凤鸢当机立断地躲到了谢无妄身后,以免被苍栩眼神杀死,不过也是这一躲身,她才看见师姐正在捋顺略微凌乱的发和衣衫。

师姐不愧是师姐,即便她怀疑他是男子,也不得不承认他一颦一笑都优雅矜贵至极。

苍栩举止有度且迅速,很快便恢复了一如既往一丝不苟的样子,再窥不见丝毫赢弱感,一身气息俨然又恢复为了不可侵犯的疏离。

凤鸢在心里颇为遗憾地叹气,可惜了,师姐那般好看的模样又看不见了,不过她也知道见好就收,没再继续作弄苍栩了,要知道可持续性发展!

“这怎么就是和阿鸢一起”谢无妄正想应苍栩,可忽而,他便顿住了。

苍栩也是在同一时刻似乎连呼吸都顿了片刻,墨玉般的眼眸中隐有清寒的幽色一闪而过。

谢无妄的声音是戛然而止的,苍栩也很快便敛了气息,迟钝如凤鸢也察觉出来了俩人的不对劲:“师兄、师姐,是有什么不对吗?你们别吓我!”

师兄和师姐突然这般紧张,莫非是有什么人闯进了衍苍阁?

这不太可能吧?

不过旋即,谢无妄在与苍栩对视须臾后便笑了,应凤鸢道:“没什么。”

他转头看向尽雪殿外的方向,“凤师侄,你怎么在尽雪殿还隐着身形呢?”

凤师侄?

能让谢师兄以这般调侃语气唤为凤师侄的,也唯有阿珩一人了,可阿珩不是下山了还没回来吗?

谢师兄怎么又说阿珩隐着身形?

她疑惑地侧头,顺着谢无妄看的方向望去,便见本是空无一人的宽阔廊下,一道君子端方的青玉色身影缓缓浮现。

她顿时错愕,阿珩的修为何时这般高了?连她都没发现他也不对,前些时日他都还是元婴修为,绝无道理毫无预兆地突破到了连她都发现不了的境界。

那就只能是血脉原因了?阿珩毕竟是白泽血脉,天资逆天,在元婴修为也可以让分神修为的她发现不了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苍栩最初发现凤珩时,也有片刻惊异,不过他并不时常见凤珩,更未与凤珩交过手,因此便以为他是修为精进了而已,并未想到血脉上去。

凤珩的目光习惯性地追随着凤鸢,便本能地落在了藏于谢无妄身后的凤鸢身上。

凤鸢一向是喜欢与人嬉闹的,虽则因着近数十载来谢无妄常年在外,他极少见过师尊与谢无妄相处,但师尊与三师伯之间的事,他却是看了不少。

故而凤珩此番见得凤鸢藏在谢无妄身后,倒也没有多想,歉意地笑了笑:“是师侄回到阁中后见师尊未在知晚殿,急着找师尊而忘记了自己还掐着隐身诀之过,还请师伯勿怪。”

言罢,他又执剑要向三人行礼致歉,可也是在他弯下|身的同时,目光所落之处恰好便是凤鸢与谢无妄纠缠在一起的衣袍。

凤鸢是洛迦亲传弟子,谢无妄师承曲柏舟,两人所着衣袍自然都是月白色的广袖长袍。

只是如今两人挨得极近,不仅逶迤在地的袍角自然而然地纠缠着,甚至因着凤鸢是拽着谢无妄袖子的,连两人垂落的广袖都重叠在了一处,如同鸳鸯交颈。

修真界中,修士结侣,若是蒹葭情深,可登凤凰台结长生契,患难与共,生死不离。

患难与共,生死不离。

他行礼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脑海之中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日里陆惜锦的话——

她说,“其实师尊也不是故意不关心我的,可师尊有了道侣后总要花更多时间陪道侣,哪还能像从前一样陪着我呢?”

她说,“师兄也许现在不明白,等到师伯以后也有了道侣,师兄也许就能明白了。”

凤鸢见得一向知礼守礼的凤珩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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