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五十章 守在四夷(2 / 3)
,像是闲极无聊似的,来回滚碾着脚边的小石粒:“我出生在魔教,长成在魔教,又是我父亲的独子。生来便担了守护魔教的责任,没得选。但自我重回魔尊之位后,便约束手下,只靠经营行商维系生存,并没做过什么不利正统武林的事情。”
“这、这、这与行事风格并无干系。”
于是,李渊清便再苦口婆心的劝,什么蜀地与闽俗不太一样,什么正魔素来不相容,什么男男相恋违背纲理伦常,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都被白元奉逐条逐项,有理有据,一一反驳。
——早有准备。
“您是个挺好、也挺有意思的长辈。我不想与您为敌。但也请您不要逼我。”青年眼中闪着令人心惊的执着的光,“我找了他整三年,也等了他整三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怎么能轻易放弃?!”cascoo.net
“少年心性易变。你难道也要像你父亲那般,也毁了小怀的一生?”
“我不是他。我这辈子只一个人,白首而莫离,决不会变。并且,我也决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青年郑重地承诺着,眉宇间陡然泛起邪气,补充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言语,“谁敢靠近他,我就毁了谁。”
商谈的最后结果就是陈染怀被彻底禁足了,如同被地痞恶霸盯上了的良家女子般,举全派之力,保护在了青城山的最中心。
“……您什么也不知道。希望您以后不会为今天的这个愚蠢的决定而后悔吧。”
那是黑衣青年在风雨无阻的苦等八个月后,黯然离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没想到,次第袭来的报复会如此的迅猛,迅猛得令人难以喘息。
不过,后悔?哈哈!怎么会后悔?!
即使接连痛失了铭世和染礼;即使青城因此陷入存亡危机;即使到现在,依旧有人在不干不净的指责着“青城掌门”……也从来没有“后悔”这一说法。
父母的爱子心,岂会因为保护并没有做错事情的孩子而有丝毫的退却?!
小怀,弟妹,请恕我无力亲助你们脱离虎穴;渊澈,恐怕要留下一堆烂摊子等你来收拾了;铭世、染礼,是父亲和师父对不起你们……
还有,染枫。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想踏入江湖,施展胸中抱负。我却为了保护铭世,处处的为难你、压制你。我儿,请原谅为父的自私。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李渊清仿若卸去双肩重责、再无顾虑般,深深纳清吐浊,姿态潇洒且飘逸。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连语气都跟着轻快了起来:“你的提议算是个好办法!好!君子一诺,言出必行!李渊清项上人头在此——我赢,让我带走陈染怀母子;我输,引颈自裁,你放其他人走!”
白元奉笑不出来了。言语间充满恼意:“休要自说自话了!笑话!我要您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东西的烂命做什么
。?!”
“老东西的烂命吗?”李渊清豪爽的“哈哈哈”大笑,“你又岂能懂得年长的好处?只要肯舍得下一张老脸,对赌性命,可是占了莫大的便宜哪!”
他没给白元奉任何反悔的机会,扬声道:“在场所有人,全部住手。青城掌门李渊清邀请魔尊白元奉单独一战。性命做注,生死毋论。此战之后,无论输赢,青城山与魔教双方,往日恩怨皆一笔勾销——现请全天下的人做个见证!”
说完,抱拳示意白元奉,正式宣战道:“魔尊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魔教的四方人马,在白元奉的抬手示意中,沿着鸣金声起的八个方向,如长虹吸水,人潮倒回。盛剑楼与天尸教两个教派的旗帜,也顺着人群流向,归拢入中央的“魔”字大旗之下。
崔老太太不待肩舆落地,已起身迈下,哑着老鸦似的聒鸣嗓子,力阻白元奉:“魔尊不必理会他人的挑衅,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听他们摆布。老身的小孙女与花家公子正候在外围等待接应。我方优势如此明显,大可以一口气掩杀过去,把他们整窝端掉,防止教内消息外流。”
她说到此处,龙头拐杖重重击地:“待彻底收拾了这波人,看谁以后还敢再欺负到咱们头上!”
李渊清听到她的话,笑声再起:“怎么?魔尊是没胆量孤身应战么?”
他错过了陈染怀对白元奉的当众拆台,场上其他的人却心知肚明。
聚拢在青城山周围、受其羽翼庇护的人群,齐声呐喊,督促道:“战!战!战!”战意高涨,气势惊人。
魔教这边恰恰相反,凡是说得上话的都在劝:“魔尊,南疆祸事刚平,您伤势未痊愈,万望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代劳,千万不能误中了对方的诡计啊!”
白元奉在众人的簇拥规阻中,明显不悦:“前任魔尊何曾怯过战,又何曾畏避过邀战?你们都在劝我,难道是对本尊没有信心?”
崔老太太张了张嘴,还想争论几句,但在白元奉充盈血色且阴郁不稳的视线的注视下,立刻低下头,领着众人老实答道:“不敢。”
白元奉收回视线,也罕见地收起慵懒,无比认真的傲视李渊清:“拿人命当赌注?您输了,本尊要将整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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