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四十章 猫鼠相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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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先慢动手!您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忘了。——啊呀呀!饶命。疼、疼!我的耳朵!母亲,娘!您是大家闺秀,言谈举止,仪态端庄,温柔贤淑……”

“好啊,何时倒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干脆连你这个小混蛋也一并收拾了!”

“我不敢啊!母亲,千万别、嘶啊——生气,当心眼尾纹法令纹……”

“我不生气,不生气。我哪里生气了?!跟你们两个混蛋玩意生气,我值当么!”

“疼疼疼!是真的疼!娘,您轻点儿、轻点儿!啊!对了,您的指甲、新染的指甲……”

花容夏一经提醒,猛得撒手撇开花谢秋,急忙忙翘起指尖儿,细细察看,“哎呦呦”,心疼得无以复加:“我只顾着跟眼前的这个小混蛋置气,怎么把正经事给忘了。还好没事。”赶忙呵护式地吹气。

凌肃箫走又不敢走。一直直挺挺的候着,战战兢兢地忍到这个时候,此时,才敢扶起正捂着单耳哼痛的花谢秋,一边不动声色拉着人,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一边语速飞快地劝花容夏:“我们一来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看就是提早做好了安排。是朱雀使心思缜密,留了退路。应该与花兄弟无关的。花门主,您就听我一劝,饶过花兄弟这次,许他戴罪立功吧。”

没想到花容夏竟然格外的好说话:“既然是凌教主发话,那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跟之前的盛怒状态相比,现在的花容夏,好似陡然间换了种性格。她温柔且妖娆的笑道:“事情如果是交给像凌教主这般有决断的男子,奴家自是一千万个放心。那么,犬子就要多依仗凌教主了。”说着,远远地盈盈一拜。

凌肃箫险些因为花容夏一番客套吓得崴了脚,他停下后退的脚步,不敢再看花容夏,只拱手还礼,口称“不敢”。

却见花容夏前一刻还柔情似水,转而面对花谢秋时,秀目一凛,翘着兰花指,指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他:“你看看人家凌教主,再看看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有半分男儿担当,也没半点儿出息的孩子?!净天地的在脂粉堆间胡混,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没有个女孩子做事情果决。”

话转至后半段,语意也只剩下哀婉了:“你教我九泉之下,还怎么去面对你那个死鬼老爹啊?”绣帕轻轻点蘸双目,“孩子他爹,是我对不起你啊!嘤嘤嘤……”

花谢秋一见母亲伤心难过,眼眶又红。他不顾凌肃箫的摇头和阻拦,重又挣回了花容夏面前,双膝一跪,垂下头,陪着母亲泫然欲泣:“母亲,孩儿知错了。是孩儿不争气,又惹您伤怀了。”

“啊!我苦命的孩子啊!”花容夏屈膝微蹲,伸手似抱。

花谢秋扑抱向花容夏的双腿:“母亲啊!”

在即将迎来母子两人冰释前嫌、抱头痛哭的感人瞬间时,只见花容夏脸色再变。

她猛然拎起花谢秋的耳朵狠拧了近一周:“小混蛋!你再跑啊!你说你要逃不赶紧逃得利落点儿,犹犹豫豫,拖泥带水,哪里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我看了都替你着急!再者说,我都教过你多少次了,要提防人心、提防人心!不要谁说句什么话你都相信。啊?!你怎么总也不长记性!”

花谢秋被揪得半起,他委屈至极,捂着耳朵光瘪嘴,也不敢反抗,连连眨眼,疼得一滴眼泪都落了下来:“我怎么能相信您是在故意骗孩儿呢。万一这次是真的呢?”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你倒是说说,你从小到大,上过的当又何止万次?!哪来的万一?啊!”

花容夏已俯身将自己西湖水色的绣鞋抓在手里,花谢秋也已做好了护好臀背的准备,忽听一声气劲十足的老妇的喝声:“还想跑?凌教主、花公子,你们从正面拦住他。东南角,放挠钩,把人给我钩下来!”

“好个臭小子!”崔老太太语含怒气,龙头拐杖连连顿地,“又想对老身使‘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之计!”

众人循着崔老太太的示意声抬头,只见一名后腰别着折扇、指戴宽金戒指的青年,在听到有人大喊着“别跑”时,慌张了似的,手脚并用,□□爬脊,在屋瓦间歪歪扭扭的“哒哒哒”快跑。

“您老人家断定这个才是真的?”陈四奶奶将信将疑的问。

原来,之前冲出去的那名戴面具的朱雀使,身法过于矫健,轻功步法好得不似周钰恒的身手。

因为崔老太太之前也曾上过一次当。这一次,怕打草惊蛇,再令周钰恒如同上次那般,趁乱混了出去。当即按下众人,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派了几个轻功好的人,悄悄地尾随了过去。

果不其然,当一群人将花谢秋围堵在蝴蝶厅的敞窗外时,蝴蝶厅里面这才现出了些端

。倪:一名身形肖似朱雀使的青年,抱着算盘与账册,夹在一群账房先生间,急不可待地从厅堂的另一侧向外撤,目露喜色。

崔老太太听见质疑,自信的点头道:“我猜十有八九是这一个。”并指点陈四奶奶去看,“即便他的面具能摘,衣服能换。但是,你着眼来看——只有他手上的这枚朱雀印章,匆忙之间,必然来不及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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