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几斤几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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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去面对面前这位心机深重的前任太子殿下!

退一万步,怕被对方识破,由此让他心生怀疑加深警惕,恐怕他日后实在没机会摆脱他。

更进一步,但看他柔情款款,微妙的目光、缕缕发丝飞舞,似乎都会把她拖进万劫不复。

心下左右为难,只得推说头晕,也想安静地躺下片刻。

林谛文自从受伤后,对待自己倒也温柔许多,小心地在伤口处用药,再用药布细缠后,轻放步履退避。

沈彤瑶轻吁了口气,感觉林谛文走后,她的气息都平稳了许多。

轻闭双目,面前却终究还是凉凉的月色,他抛弃了玉扇与暗器,抛弃了抵抗慷慨就义的赴死模样,如果他真的使用了自己,又为什么会以血肉之躯换得生命?

但他嘴里一、二、三、条醒目,却让人无可置疑,自己,是占了她便宜!

只是使用,除此别无他法!

心下猜度,无法再睡,无论她怎样孕育困倦,心还是剧烈地波动着,一刻也无法平静。

“哎……”

悠悠叹息之声在寂静的墓室中显得分外惊心。

沈彤瑶连忙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绯红一片,千让歪歪斜斜地躺在不远处的玫红圈椅上,懒洋洋地随意。

沈彤瑶正襟危坐,却见这千娇百媚眉清目秀,竟是比女子还要迷人三分,而他本人,则仿佛鱼目到珠。

“老瞪我干啥,没见天下第一美男啊?”千让一抬头,见面前的人正盯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彤瑶鸡皮疙瘩层层升起。

颈上有利刃掠过,伤还没有痊愈,如此激烈的咳嗽,也少不了再来一次牵扯。

“你这是怎么了?”

林谛文走出内室,急忙坐到旁边,伸出手来,像为猫狗顺毛似的轻揉着背:“你跟千让打架了吗?”

沈彤瑶咳得眼泪花枝招展地抬起眼睛想说,喉咙痒痒地又咳。

林谛文和颜悦色道:“刚才见他气哼哼地走出这儿来!……他这人没有什么坏心,只是性子跟一般人有点不一样。要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呢!”

似慰似释的。

沈彤瑶站在臂弯里直起身来,发现刚才自己竟然咳出眼泪。

她看着他递在眼前的锦帕摇头,亲手用掌心抹去泪水,开口,竟然哑然无声!

沈彤瑶几次吞咽后,又张开嘴,还是发不到音节。

林谛文看她的表情很奇怪,赶紧再俯下身来问道:“你可在什么地方难受啊!”

沈彤瑶惊慌地伸出手指着嗓子,又向他挥手示意不能发声。

“无言以对?”林谛文验证道。

她连忙点点头,再次动了动嘴唇,还是不出声,焦急地抓住林谛文双手一摇。

他展颜一笑:“没事的!歇歇吧!几天后千让归来,请他帮忙细看。”

沈彤瑶理智地点点头,乌润物细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一句。

墓室内,无法分辨白日或黑夜,林谛文听着自己肚子里咕噜噜地叫着,便站起来来到一旁的墓室中,时间不长,竟然从中拿着一些干果等吃食来,不只是吃东西,手里还拿着一个棋盘。

沈彤瑶附在身上看着,再听听他解释的几条规矩,然后点点头,仍然抿着嘴唇不说话。

眸光中却闪着奇异的亮色,对弈,恰是她的强项。

二人便在墓室墙壁上灯火阑珊处,边落子布置边随便捻些干果等吃食。

约莫过了一炷香,林谛文便把手里的棋子一丢丢,喟叹道:“彤瑶啊,想不到你的棋艺这么高超,我也太小看你了吧!”

沈彤瑶眨着睫羽抿着嘴唇淡淡笑着。

林谛文想着,站起来再到一旁的内室中,不多时怀里便捧出大坛花雕老酒:“彤瑶啊,陪我到好吗?”

沈彤瑶不停地挥手示意他不喝,然后指着喉咙说喉咙红肿疼痛不可以沾辣。

林谛文无论是否饮酒,都以银质器皿为其斟酒于其前,而他本人则仰面朝坛口狠狠灌上几口。

等他即将转瞬间看到时,沈彤瑶赶紧移开目光,用心思观察眼前这盘棋,深究败北林谛文是否还能有绝地反击?

林谛文的步态飘忽不定地提着酒坛来到一旁的那幅肖像前,指了指肖像上婀娜多姿的美人,哑然道:“彤瑶,你认识么?她……就是我的母亲!”

沈彤瑶早已经见过那个画中之人,也只做过普通名家仕女图而已,却没想到竟是林谛文之母,由不得抬眼默默注视自己。

林谛文双手徐徐轻抚着画中之人,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怆缓缓流了出来:“母亲极喜欢皇宫里满池河莲。犹记5岁时,满园荷莲一夜绽放,清香扑鼻。”

“我偷偷地跑到花园去,想把折得最好看的一枝爬到上面给她。于是一只手勾住身边的栏杆。另一只手去够那池里的荷莲。可我摸摸还以为它比较好呢。爬过去还以为它在很远的地方开得还比较好呢。没想到脚下的青苔刚滑下来,我就栽在水里了!”

他背对沈彤瑶,口气越发恍然伤感,浮想联翩,似乎又回到那月暖莲开的满园之夜!

她凝眸望着他远山般的倩影,心下轻叹心机怪异的林谛文还有如此慈孝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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