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几斤几两(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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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听听那一段少宇说的话吧。这沈彤瑶平日虽傻得有些厉害,但胸中自有锦绣良策。那天灯与竹木建房之策,便可见一斑……咱们这次去南川吧,恰好能尝尝她究竟有多少斤两。”

这几句寒冰淬出的话,句句都轻在耳边,沈彤瑶几乎要忍不住了,想生气又站起来训斥周围的人。

但心中却仍保留着些许遐想,但愿林谛文对他耳濡目染的话,都只是戏言!

但恍然间又听那名叫千让的男声道:“殿下真是贤明。你如此一说,千让心里再也没有了顾忌!”

然后,脚步声踩在脚下,过了一会儿,沈彤瑶才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浓香迎面扑来,弄得鼻尖痒痒的,想打喷嚏。

沈彤瑶赶紧屏息忍了下来,如果此时醒来,那就叫她们戒心再来一次。

内心惶惑惴惴不安,但被心怀叵测之二人接近,沈彤瑶虽逼得不慌,但仍吓得手心湿淋淋一手汗。

“千让你快来看,为什么我感觉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林谛文凝着眼望着她面色,询问着旁边千让。

千让俯下身来只是马马虎虎地瞥一眼,回道:“殿下别担心。她那不过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将息事宁人几天就可以了!”

林谛文还是放心不下:“她何时才能醒呢?”

“还必须要一、二天才行!”

他给沈彤瑶开了方子。说完就把调好膏抹到沈彤瑶颈脖上。

路上,林谛文总是温柔地抱住沈彤瑶使其倾斜身体。

沈彤瑶还处于昏迷状态,换了药也不觉得疼痛一般,睫羽微微一合,甚至没有出现过半点儿微微抖动,身体柔软地靠在了自己身上。

手却是袖摆间攥成了拳头,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思考、不去倾听、不去嗅……

这样眼观鼻、鼻观心的人,竟然过不了多久,就实在催眠般的再度昏睡。

她以为自己已经睡下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当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还靠着林谛文。

手正在她颈脖上轻轻一拉,动作很温柔,慢慢地把缠在她颈脖上的药布解了下来。

不知是睡眼惺忪后第几次换药了,也不知是刚刚睡眼惺忪前那次还没过去?

心下喟叹道:只说了一个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的大梦。

指尖微凉,缠在脖子上的药布慢慢解下,沈彤瑶真的装不下心来,轻轻哼了声,张开眼睛。

“你醒过来了吗?”林谛文附在她的身上,表情打量着。

沈彤瑶假惺惺地迷蒙着眼睛:“我这里在什么地方呢?”

眼光扫视了一圈,但见四壁雕满飞天画像,房间里还有桌椅板凳和门窗,下面的细床柔软塌绫、罗幔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坟墓里的东西!

沈彤瑶淡淡一笑:“你哄骗过我吗,简直就是坟陵……嘶!”

林谛文听后痛苦地倒吸一口凉气,停下手里的行动,再次强调道:“这里就是坟陵啊,不是哄骗你们的!”

言辞严肃,一丝一毫玩笑都不带。

沈彤瑶忍不住再次仔细端详,看到房间里光华都是几十盏油灯散发出来的,除了这些没有其他自然光亮。

旁边墙上挂了一幅仕女图,莲荷映影间,一位小姐绰约逸态地斜倚在荷边青石边,唇笑似开莲……

沈彤瑶正准备开口问话时,虹影在他面前动了一下,一位身穿红衫、散发着浓香的美艳女子已来到他面前。

手里拿着一个墨玉碟子,上面调着些不知啥名堂的药膏递上,道:“段家众人怕太子殿下私自纠缠势力,便正四处捉拿意欲斩草除根呢!你们倒是摆着天灯?引追兵不断。”

无头无脑之言,竟是针对沈彤瑶而言,言中有责备之意!

沈彤瑶内疚地垂目对林谛文小声说:“对不起。”

林谛文包容一笑,拿着红衣千让的膏,嗓音醇香温润:“我给你涂了药,千让有高超医术,不给你留疤!”

他贴着那么近,嗓音那么醇暖,稍微有那么一点,沈彤瑶几乎会再一次觉得他有感觉!

然而就差这么点了!

沈彤瑶轻笑道:“不碍你的路!殿下。彤瑶正为姐姐云霞着急,想折回与他们会合。”

“不可能!”手里的举动一顿,口气生涩。

沈彤瑶虽是料定了自己的答案,但心下还是一惊,抬起眼看着自己:“怎么可能呢?”

林谛文把手里的玉盘便手撑在一边,表情稍缓,安慰道:“你浑身受伤,出血太多身体虚弱。如今在外四处追捕我们,此时外出并没有平安。”

“那么太子殿下说什么让我陪着你去这个坟陵里至死呢?”

沈彤瑶可不是个善于作假的人,窃听林谛文与红衣千让的那几句对白,能忍就忍、能忍就忍,于她而言,已是极至。

但林谛文噗噗地说:"死不了!我不愿意,你们更不愿意。”

沈彤瑶忍不住又想起来了他嘴里一、二、三的那些用,心下只是感到烦躁,但这就是机关沉重的墓室,他一时估摸着无法脱身。

红衣千让早已退到墓室外,须臾间,铮铮琴声传来,袅袅不散。

沈彤瑶心生种种矛盾纠葛,不知该拿出怎样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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