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祭祀之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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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地经历了一场惨不忍睹的拼战。

莫渺然独自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纸烟来,抽出两根,点燃,将一根倒插入泥中,用拇指和食指夹了另一根,放至嘴皮间,深深地猛吸了一口,许久,才从两鼻孔中冒出两股白烟。

他两眼有些红润,意识朦胧中似乎显现出与山城第一居士在西延私家菜馆西延包厢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这是个怎样高傲的年轻人啊!”

他还记得那时山城第一居士给他的忠告和留言。

“五年后,我等你!”

这是山城第一居士去年给自己的许诺还是他看到了五年后的自己?

时间才过去一年,可人呢?

莫渺然蹲着,沉思着,直到把手指间的烟狠狠地抽到烫着了手指。

他站起身来,身躯抖了抖,似不稳,停了会,才移步从这满目疮痍的剑石崖平台上离开。

在准备踏下第一个踏步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再次深深地看着那已经粉碎了的巨石,仿佛见着山城第一居士的虚影就站在那修炼。

“年轻人啊,四年后,你让我何处找你去啊?”

声音悲呛,说完,他朝着那到虚无的身影微微了鞠了鞠,才转身踏着一级一级台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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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控者安排了好几个人员,穿了潜水服,潜入深深的水潭,试图打捞山城第一居士。

并安排了好几艘机船,围着水潭和顺着资水下游一路巡查。

凌晨的那一场由厄运之身所化的暴烈的黑雨,并由它引发的山洪暴涨。

所以,要想从水潭或资水沿岸里找到山城第一居士的躯体,除非奇迹出现。

直到黄昏,再到深夜,什么也没发现,搜救和打捞工作也毫无进展。

应急小组只能宣告救援工作结束。

(四)

整整一天,胡蝶儿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据山城第一医护中心传来的消息,胡蝶儿不知什么原因在家摔了一跤,砸倒了餐桌,昏迷不醒。

后被其公司副总彦小颜送至第一医护中心紧急救治,依然未醒。

有人猜测,有人疑惑,有人悲伤,也有人欣喜---

胡蝶儿啊,毕竟是山城人所有人的焦点。

其名声之响,甚至超过山城第一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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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过后,华灯初上,山城已是灯火阑珊。

资水江岸,河灯祭祀仪式正在紧锣密鼓地张罗准备着。

资水两岸已是站满了参与者、观看者和闲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河灯祭台上,已置有一长条石质供桌。

供桌上摆有牛、羊、豕三牲和果品及米酒。

祭祀设司仪一名,由山城民众中推举而出。

司仪需颇具威望,德高望重,岸然道貌。

设男执事一名,也由山城民众中推举而出。

就在前三日,因山城第一居士为被山城公认为奇人异士,就有操办者邀了他担当男执事。

他虽不情愿,但还是被山城人们强力推举,他便答应了下来,并许诺肯定参加。

可经历了此等变故,男执事一职,不得不零时换了个人,名叫张诺。

再设陪祭四名和表演者七名。

陪祭和表演者,需头戴面具、着草裙,需年方二十之女性,身姿需婀娜。

(五)

晚上八点半,河灯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几位民间器乐师,分成两排,各自手持乐器,分立于祭台两旁。

司仪、执事、陪祭、舞者都面向孜水水面的祭台,肃然而立。

吉时已到,河灯祭祀开始。

司仪姓刘,名公明,年约六十,面黑,身矮体胖,双眼却如寒星,无悲无喜。

他头戴五岳冠,身着古式道袍,脚踏罡步,踩着阵阵皮鼓声声,高声吟唱道家之《三官宝诰》—至心皈命礼:

“唯三圣人,乃一太极。普受浩劫家之命,鼎膺无量品之褒。紫微清虚洞---”

吟唱完毕,进入第二个阶段。

“执事——行!”司仪刘公明高唱。

磅锣响起,着长袍的执事张诺一步一鼓,前行六步,站立于祭台前。

“上香!”司仪刘公明再唱。

张诺燃起檀香,双手将香端于前胸,前行一步,将香插入香炉,后退一步,正立。

“祭酒!”司仪刘公明又唱。

张诺拧开酒瓶盖,前行一步,将米酒斟满祭台上的三个酒杯,后退一步,正立。

“颂祭文!”司仪刘公明高呼。

张诺着黑袍,踏着道家罡步,高声唱响祭文。

张诺身躯虽瘦,胸腔和丹田之气却是充盈而饱满。

张诺用的是山城本地方言,声音高远而腔调悠长,具有金属般的萧杀之气,很具穿透力,闻之心魄颤栗。

“混沌合兮初开,天地分兮则成。河伯生兮劫乱,德行崇兮归顺。魑魅阖兮犹在?魍魉逢兮远避。备三牲兮祈享,珍馐奉兮佳肴。称颂拜兮愿灵,人皆祀兮普祝。祈天下兮安宁,求福泽兮广布。国泰荣兮民安,昌盛茂兮大同。崇敬心兮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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