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地府”(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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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说咱们把他这副样子拍下来来个群发,能不能劝退几个追求者?”

短发女被针扎似地陡然转过脑袋,话中带刺地道:“怎么?你喜欢他呀?少几个竞争者多一点机会?”

马尾辫心道:“全天下都知道其实是你喜欢他。”却迎着她的目光笑而不语,把她笑得心里一阵膈应。

比她还膈应的是那名军装男。军装男在特别行动部执行局中供职,算是他们的同事。和短发女一样,他从小也是尊敬他、崇拜他,虽然没怀疑过历史书上的画像,但看到他本人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产生了接近的想法。好不容易把他约到射击场,没想到这人刚学会扣扳机,就崩了他满头满身的脑花血浆。

如果他不是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他也想像爆炸头那样吐上一场。皱着眉头捻起块不知出自何处的不明碎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听马尾辫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道:“别担心,等下会有人来处理的,顶多拍个照片的工夫,那些东西就会消失。”

随着马尾辫这句话,大家安下心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自己和地上那人少到可怜的交集,什么远远看着他从食堂打包了一个菜,从楼梯口瞥见他闪进房间的身影,都成了值得拿出来一说的事情。

而正是因为这人活着的时候离众人太“远”,此刻死了大家也不嫌凑得太近,就连艾达从震惊中缓过气后都撇过头看了尸体几眼,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一段电磁波从尸体左腕的个人终端传出,途径百米外特别行动部内部的信号收发站,经过电脑自动处理后,来到部里一个女人的个人终端上。

这是个留着酒红色齐肩长发的漂亮女人,化着职业淡妆,穿着白色军装,鼻子眼睛嘴巴苹果肌下颌线无一不精致,是个随时能拿出去拍征兵广告的模样。要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这个女人长得太过完美,以至于没什么独特的气质,很难让人一见之下就产生深刻的印象。

此刻,她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和审讯桌对面的长发男子大眼瞪小眼。

长发男子头发不是普通的长,一头乌丝又细又密又软,如同黑缎一样披散到腰部,把对面女人被各种洗烫染摧残过的头发比得相形见拙;脸也长得赏心悦目,长长的眉,长长的眼,鼻梁挺直,脸颊瘦削,五官虽然不在什么黄金比例上,摆在一起却生生摆出了一副温柔多情的模样,往红发女人对面一坐,简直就把“天然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撂到了对方脸上。

信号灯还在突突突地亮,男人嘴角微微勾着,用眼神示意对面的女人。女人看了个人终端一眼,腾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瞬间从“闲得蛋疼”转化为“怒气腾腾”,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找回自我,恨恨地坐下。

她对着个人终端拨出一个电话,噼里啪啦地对着电话那头一阵大吼:“又来了?已经第三次了,还有完没完?秦昭在现场?那让秦昭赶紧拍照,拍了立马给我重启加速器!取证?取个屁呀,还能是枪让人做了手脚,子弹它自动弹到了他脖子上?”

挂断电话好一会儿,她的胸都还在上下起伏。男子看得有趣,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点:“姑娘不必生气,气大伤身,不如和我说说,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说话发音特别奇怪,也不知道说的哪个时代哪个地方的鸟语。女人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个人终端,见语言检测器还显示着“检测中”的标志,恨得当即把这不争气的玩意儿往桌子上一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中有人——一个大众偶像式的‘伟人’,私底下却是不顾廉耻不知感恩的小人,身怀巨大的能力,不想承担任何责任不说,还成天撒泼耍赖,以自杀作威胁,向我们提出些根本不可能满足他的要求,空耗我们的时间和金钱,你说可恶不可恶?”

男子同样听不懂女人说的话,接得却十分顺口:“人生在世,人人都有人人的烦恼。贫者愁生计,富者贪官爵,官者图名利,有些烦恼更是什么人都逃不脱,要不然哪有‘爱憎会,求不得,伤别离’这种说法?我活着的时候也挺烦,还觉得死了就能得到解脱,结果呢,死人也有死人的烦恼,谁会知道人一死,竟会来到这么一个什么也听不懂、看不懂的地方?”

“虽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也感觉出来了,我这个‘阎王殿’对你是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女人扬起脑袋,目光中闪过怀念的泪光,“你知道那个人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可是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磕了足足十个响头。现在呢?连羽毛都没有长硬,就整日和我对着干。要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这个德行,我和老吴当初干吗还要拼了老命抢过这个项目?干脆把你们打包扔给基科院那批人解剖了得了。”

男人这次没看明白女人脸上哀怨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女人则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于是也不再说话。审讯室中再一次充满了令人蛋疼的尴尬。

女人坐如针毡,正寻思着怎么做出点有效的交流,问出那几个查户口式的私人问题,就见个人终端上又推送出一条加急短信——

“101号四维粒子加速器加速牵引完成。”

她的脸上浮起一点自己都感觉不到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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