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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靳以南从会议室出来,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秦思雨披着毛毯,小脸惨白,坐在他的位置上。

一看见他,秦思雨就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怎么回事?”

旁边的路飞替她回答:“嫌疑人出现了,秦小姐跟他撞了个正着。”

靳以南目光一沉,上下看了秦思雨一眼,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秦思雨扯了扯嘴角,“没事。”

路飞笑嘻嘻,“秦小姐还真是狠,直接用指甲抠掉他一块肉,刚才苏达兰已经带她做过DNA鉴定了。如果跟烟头上的DNA一致,那就成了!”

最关键的是,监控这次没有出现问题,这个人绝对跑不了!

这的确是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

靳以南看向秦思雨:“没受伤吧?”

秦思雨摇摇头,脸上带着释怀的笑容。

折腾了一晚上,两个人都身心俱疲。

“走吧,我送你回去。”靳以南拾起椅子上的外套。

秦思雨朝路飞道了个别,跟上靳以南。

“这是谁啊?咱们老大还亲自送?”阿杜悄悄搭上路飞的肩膀,手里端着一桶红烧牛肉面。

路飞神秘一笑,“老大的高中同学。”

说罢他伸手去抢阿杜的面,被一脚踹开。

路飞揉揉屁股,“吃吃吃,看你都多圆了,还吃!”

阿杜不管他怎么说,三两口吃完一桶面:“嗯嗯香,真香。红烧牛肉面,好吃!”

等到路飞忍不住扑上来抢的时候,桶里只剩汤了。

“喂,小飞飞。”

不远处的苏达兰,朝路飞怒了努嘴,“接着。”

一桶红烧牛肉面正以完美的抛物线砸过来,路飞下意识去接,但一想到这是苏达兰给的,刚要伸出去的手立刻缩回去。

然后他像躲病毒一样躲开了。

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思雨问。

靳以南目视前方,“你想去哪儿?”

秦思雨:“酒店。”

靳以南默不作声,车子转而开向希尔顿酒店。

两人都因为一晚上没睡,再加上神经高度紧张,没能好好休息。所以现在话里话外都感觉到对方的疲惫。

秦思雨想到自己回去还可以睡一会儿,但靳以南还不能停下来。

她缓缓开口:“靳以南,我的事情你可以先放一放。”

靳以南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秦思雨:“怕你累着。”

靳以南没立即回答,顿了一会儿,薄唇轻启:“你跟谁都这样?”

秦思雨:“什么?”

靳以南:“没什么。”

办公室内,众人在开案情分析会。

局长胡茂林边端着茶壶边踱步,“先说那个入室盗窃案。”

这个案子就是秦思雨的案子,虽然她根本没丢东西,但靳以南和路飞瞒了下来。

而且这个案子的实质远远不止盗窃,而是在于独居女性的人身安全保障。

路飞点点头,“9月4号晚上,我们接到秦女士的报警电话。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发现一截烟头和烟灰。昨天凌晨,嫌疑人再次持刀进入秦女士家中,并带走秦女士四块手表和一盒首饰,估值三百万。”

胡茂林嘬了口茶壶,啧了一声,“嫌疑人现在确定了?”

苏达兰拿出一份鉴定报告,“通过对秦女士指甲里的组织物比对,可以确定留下烟头和这次持刀入室的是同一个人。”

一向内敛沉稳的靳以南也开口:“昨天的监控已经拍到男人的行踪,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在布控。随时可以实施抓捕。”

胡茂林点点头,“嗯,这个案子一日不破,咱们社会的独居女性一日都不得安宁。公然入室,简直是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

说罢,他又看向靳以南:“昨晚的孕妇被害案呢?”

靳以南拿出一张孕检单:“死者周一丹,二十八岁,家庭主妇,被害时已有七个月身孕。但这张检查单上写的是她怀孕二十周,也就是五个月。”

胡茂林问:“医院怎么说?”

阿杜回话:“医院承认收了周一丹的红包,改了检查单的日子。但医院还说了,这个赵文峰,根本不能生育。赵文峰自己也知道。”

众人哗然,不能生育?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胡茂林敲敲桌子,“安静安静。”

“所以现在,赵文峰的嫌疑最大?他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于是恼羞成怒把周一丹杀了?”

问题就在这儿,靳以南淡淡开口,“并不是。”

他十指交叉,语气没有起伏:“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而那段时间,赵文峰在公司,他的同事可以作证,公司的监控也拍到了画面。”

完美不在场证明。

众人陷入了沉思。

靳以南再次开口:“我在现场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事情,死者所在的房子里,关于她丈夫的东西很少。我说的并不是基本的生活必需品,而是男人生活在这里的痕迹。比如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床上成双的枕头或者是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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