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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苍蝇和其他小飞虫钻进来,四季中除了冬天,其它季节她从不开窗,即使有纱窗。

所以家中是遭贼了?

可是被风一掺和,家里的一片狼藉,她根本分不清哪一个痕迹属于家中进贼的特征。也无所谓,她把几个房间能够藏人的地方查看一番后,重新把窗户锁上,抹了几片面包开始枯燥地吃起来。

十有八九是进贼了,这几天天天傍晚吹风,只有今天吹进家里,那么这个贼是趁自己在里间画画的时候进来的?

睡觉前,舒婵把所有能锁的地方锁了一遍,包括每一个房间,以防有人从某一间翻进来,又流窜到其他间。

在床上躺了很久后,她又爬起来在厨房里把装酱油醋的一干玻璃瓶子腾空,竖立在各个出入口,比如卫生间门口,窗户口……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舒婵家里每夜必放的玻璃瓶子也改成了只在卧室门口放。

这天,因为头天熬夜画了一个通宵,舒婵打算直接出门吃个早点再回来睡觉。脑子里一直还在琢磨画的事情,浑浑噩噩间竟然被电梯带到了负二层。

只有一排排到处塞得满满的车,整个地下车库枯燥又乏味。

尽管穿的是平底鞋,但四周还是能回荡出她的脚步声。如同非常有节律的钟摆,让人渴望眼前有张床。

不知从哪一个节拍开始,舒婵恍惚间总觉得这个地下车库里不只自己,这本倒也正常,允许你下来走个路,还不准别人进来开个车了?

她几次四周环顾,愣是没发现有人,也没有任何地方像是会发出响动的。

这让她联想到那天家里莫名被打开的窗户。

她倒是不相信世上有鬼,却相信自己的直觉。舒婵加快了脚步,这下真的不是凭感觉了,因为她听到身后有跟她一样急促的脚步声,并且分几个不同的方向,几乎是同时出现,然后跟她保持同样的前进方向。

不回头她都很肯定那些人冲她而来,因为从两边汽车的挡风玻璃上能够模糊地看出她的左后、右后最多一米的地方都有人,对方快速跑一步就能一把抓住她。

跑吧!

舒婵在心里快速决定。跑是一定跑不掉的,不过就那么束手就擒,等真正被逮住了会后悔的,总得先挣扎一翻,被抓住后才能既来之则安之。

往哪个方向?

舒婵的眼睛飞快地四下找,在目光如快刀四处乱斩的时候,她的视线在一辆车上卡顿了一下,虽然光线暗,但能看出里面有人,且那人看到自己的处境了。

他不会救自己,何况说不定他们是一伙儿的。

“姑娘!”舒婵高速运转的大脑意外刹车,前方两辆车之间不知怎么钻出一个老头,就像是专程在那里等她。

凭身后那些脚步声的变换,舒婵判断那些人已暂做鸟兽散。

“气温低,秋裤穿了吗?”

啊?

见舒婵半天没给什么反应,整个人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很不聪明的样子。老头转身开始往车库外走去,舒婵赶紧跟上。她想,即便这个老头也是坏人,但他应该会比后面那些人好对付些吧。

边走又边想他的话怎么有点熟悉。已经出了车库许久,才想起来这跟手机上天气预报的提醒似乎有点雷同。

“这两三天都有人来,看着像是同一批,他们每次来都只看你的画,算得上是盯着看!”电话那头,老师的语气有些焦虑。

“本来这种情况很常见,毕竟画展嘛。可今天早上我去上课的时候,学生跟我说有人来打听过我,顺着聊我的话题又打听起你的消息,还问了你家的情况。”老师在陈述事件,但听起来每句话都带有疑虑。

不错,舒婵跟老师的关系那是有一种莫名的缘份在里面的,会起鸡皮疙瘩的话谁都没跟谁说过,但就是格外亲,格外互相尊重,格外互相体谅。胜过舒婵自己的亲妈!

亲妈!

舒婵一下子想起这个与自己仅仅是跨城的距离,却只是靠按时打生活费维持往来的人。学生时代,她给舒婵打。工作后,舒蝉给她打。

作为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恐怕……

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舒蝉再也淡定不了。已经错过了去那座城市的班车,舒蝉叫了一辆黑车。为此,她还按座位数付了全车空座位的钱。

讨价还价有时候需要探查底牌,舒蝉的底牌就是她毫不加掩饰的、人命关天般的心急如焚。

“舒婵,那几个人刚刚来买走了你的一幅画。钱,我已转入你的账户。这样看来,好像人家真的只是来看画展,准备买画的,只不过犹豫的时间久了些。”高速两旁好风光,老师的语音信息让舒婵心里安定了不少。

“不过,他们临走的时候又问我,我的个人展上展出你的画,证明我们关系很好,那么如果你有重要的东西会交给我保管吗?”才刚听完上一段语音,又来这么一段,舒婵开始想什么重要物品是自己有又不自知的呢?

“你要小心,舒婵,你可以搬来跟我们住一段时间。”

在经年累月的丧到爆中,好久没有体验过紧张了。妈妈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舒婵不停地问师傅能不能开快点。

当然不能,某些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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