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阳风雪(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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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一转念,“眼下,这几位皇兄只是感受一时而已,而自己,则是自从来到这个世上,无时不刻不在都受着这样的冷遇!尽管与父皇同住皇宫,只是数墙之隔,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简直如同天涯海角之远,此刻甚至连他的面相,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就在心潮起伏之际,忽觉地面好像微微颤动起来,他心中一凛,顿时清醒了许多,接着,耳畔间似乎又隐隐传来无数军士的脚步与战马的奔腾嘶鸣之声!他登时大惊,连忙凝神闭目,侧耳倾听,当即断定,这绝对不是幻觉,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正在向这里而来,越来越近,地面与墙壁的抖动越来越明显,大堂内的众人也已惊觉!

忽然,门被撞开,北宫苍龙司马耿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北宫司马令臧信忙上前问道:“何事惊慌?”

耿建道:“虎贲中郎将梁松与羽林中郎将窦固率领无数汉军,马、步、积弩士都有,已把北宫团团围住,声称要捉拿刺杀式侯刘恭的刺客!”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式侯遇刺?”淮王刘研连忙起身,问道。

“是!”苍龙司马耿建回道。

济王刘侃喝道。“怎么到北宫来拿刺客?”

“梁中郎说刺客已经逃入北宫,说要进来搜查!”耿建道。

“好大胆子!”刘侃怒道,“母后刚刚过世,灵柩尚在大堂,岂容他梁松带人说搜就搜?”

“他们凭什么说刺客在北宫?可有证据?”沛王刘辅问道。

“梁将军可曾说明式侯何时在何处被何人所杀?”刘殷也紧接着问道。

“说了!他声称式侯是适才在自己府中被人所杀,刺客乃是沛王府中的宾客言中!”

“一派胡言!”济王刘侃吼道,他再也控制不住,多日来的积怨与郭后逝世的悲痛顷刻俱都化成怒火同时喷发出来:“这些天,言中先生与我等形影不离,他怎么可能去刺杀式侯刘恭?”

“梁松现在哪个门?”淮王刘研问道。

“朔平门,也就是北门!”

“守卫北宫将领,此刻哪位当值北门?”淮王刘研又问。

“朔平司马王禹!”一旁的北宫司马令臧信连忙答道。

“我等这就带上言中先生,前去北门找梁松当面对质!言先生何在?”淮王刘研唤道。

大堂之内,悄无声息,无人回应。

众人不闻言中应答,尽皆回头观望,却见他的座上此刻竟已空无一人,沛王刘辅道:“适才他还在这里劝解东海王与本王!片刻之间怎么就不见了?”

“想必是临时有事出去的,不会走远!来人,快去找言中先生,将他请来,有急事!”济王刘侃喝道。

“诺!”门口众人答应一声,四下散去。

“堂内众人听着,言中先生数日来未离开本宫半步,此皆为我等在场之人有目共睹!这梁松,明明是在信口雌黄!纯粹是想借故来搜查北宫,羞辱我等,绝不能让他得逞!走,且随本王前往北门,看他怎样任意妄为!”济王刘侃大声道:

东海王刘强与沛王刘辅劝道:“三弟,有话好说,休要鲁莽,莫生事端!而且,梁松也是母后的女婿,你胞姊舞阴公主之夫,无缘无故为何要羞辱我等?千万不要徒生误会!”

济王刘侃冷笑道:“他何时又把我等当过自家兄弟?”话未说完,早已踹门而去,刘研、刘殷忙起身紧随其后,然后是臧信、吕种等一干武将,王肃等文士则留下继续陪伴刘强与刘辅。

朔平门外,朔风怒号,大如手掌的雪花肆无忌惮的满天高低横竖的狂舞着!

汉军们高举着火炬,火舌左右乱吐,把朔平门的城楼晃得忽明忽暗,映得密如森林的剑戟不时射出一片片刺眼的白光,寒气森森,杀气腾腾。

梁松与窦固俱都披挂齐整,手执利刃,坐在马上,位于阵前。

城上的北宫军也是刀枪出鞘,张弓搭箭,瞄向下方,严阵以待。

济王刘侃手扶城垛,高声喝道:“梁松,窦固,母后新薨,尸柩尚在大堂,你二人就领兵前来围堵北宫,不守臣子礼节,更置国家法度于不顾,难道要想谋反不成!”

梁松道:“济王且不要误会!今有式侯刘恭遇刺,陛下盛怒!现今已查明,凶手乃是沛王府中宾客言中!请济王交出此人,我等即刻退下!”

“胡说!数日来,言中先生与我等寸步不离,如何能去刺杀式侯?”

“现已证据确凿,济王且莫袒护此人!此案干系实在重大,所用凶器,竟是曾在蜀中连续伤我汉军两位主将岑彭、来歙的角端弓!末将岂敢怠慢,迫不得已,才在此时前来抓捕!”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不知道什么角端弓,只知道那言中数日来始终身在北宫,兢兢业业,随侍左右,本王可以亲自作证!你等办案不力,冤枉无辜,举措鲁莽!顾念国丧期间,本王无心追究!还不赶快撤兵,速去追拿真凶?”

“是否冤枉,请将言中交给我等,一审便知!”

“休得多此一举,莫非本王之言,你还不相信吗?他绝不是凶手!”

“陛下有诏:纵然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捕归案!如遇任何阻挠,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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