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巍巍汉基(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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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蠡懿公主听完沂王刘殷的故事,拍手叫好,却深感没有过瘾,正缠着他要再讲一个,忽有宫人来报:“山阳王刘荆到!”

话刚落音,却见那山阳王已昂然而入。

刘殷慌忙上前见礼,山阳王刘荆大袖一挥,意即免礼,脚步不停,径直进入大堂,飘然坐到正中的太子之位上,侧首环顾,方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蠡懿公主,不禁一愣,道:“你如何在此?”

蠡懿公主刚听完故事,此刻心情尚好,道:“这里是东宫,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那你又来此做甚?”

山阳王刘荆眉毛一扬,道:“此乃国家机枢重地,我自当来得!况且,大敌当前,开战在即,陛下正在召集阙廷所有的重臣与宿将商讨对策!我放心不下,专程前来指点太子!”

刘殷闻言,大吃一惊,道:“大敌,从未听太子提及此事啊?哪里来的大敌?又为何要与其开战?”

蠡懿公主正闷的发慌,听到二人所议,顿时来了兴致,催道:“快点说!”

山阳王刘荆从容不迫,鄙夷的看了刘殷一眼,道:“诸王中,就你整天跟着太子鞍前马后,却连这事儿都不知道?看来,也没被太子瞧得上。咦,你脑袋怎么了,是被驴子踢了吗?”

刘殷嘿嘿一笑,道:“山阳王目光就是锐利,一说就中!不错,刚被踢的!军国大事,太子也确实从不与我谈论!”

蠡懿公主倒是没听出来刘殷对她的暗骂,只是一味催着山阳王刘荆道:“快说,快说!”

见被沂王刘殷恭维着,又被蠡懿公主催问着,山阳王刘荆自是洋洋得意,低声说道:“那本王就告诉你们吧,切记,此乃国家机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那北匈奴集结倾国大军,陈兵我大汉北州边境,陛下正在召集满朝文武合议对策,决意与其展开大战!”

刘殷奇道:“那北匈奴缘何要犯我汉境?南匈奴难道就任其妄为,不出兵抵御?陛下对北匈奴可是一贯忍让克制,尽量避免与其重开战端,以便韬光养晦、恢复国力的呀!”

“你懂什么?”山阳王刘荆喝道,正欲训斥,那蠡懿公主已抢先问道:“南、北匈奴?难道还有两个匈奴不成?”

山阳王刘荆闻言,顿时不屑一顾,道:“那是当然!竟连这等事都不知道?”对着刘殷道:“你应该知晓些吧,说给她听听!”

蠡懿公主立即冲过来拽住刘殷胳膊,“快讲!”

刘殷如触电一般,浑身一震,生怕她再出其不意的动粗,连忙道:“好好,这就讲!我也是听太子说的!”

接着清了清嗓子,道:“这匈奴雄踞北方广阔天地,东临乌桓、鲜卑各部族,西接西域、葱岭诸国,平素以狩猎畜牧为生,逐水草丰美之地而生,彪悍勇猛,擅长骑射,适才所说乌桓、西域等各部俱皆臣服,一同袭扰我华夏北境已达百年之久,实是大汉心腹大患!”

蠡懿公主道:“有趣!北方还有这么多部族,这乌桓、鲜卑、西域各国又是怎么回事?”

山阳王刘荆不耐烦道:“匈奴的事儿还没弄清呢,就想知道其他的?且听本王亲自先给你说说匈奴吧!”

刘殷生怕蠡懿公主又发飙,忙安慰她道:“先讲匈奴,然后再说乌桓、鲜卑和西域如何?”

蠡懿公主嘴一撅,面现愠怒之色,忽转念一想,刘殷说的也有道理,遂不再固执,睁大眼睛,望着刘荆。

山阳王刘荆道:“实际上,乌桓、鲜卑等也没啥特殊,都是与匈奴生活习俗类似的部落,散居在北方各地,只不过势力要小的多而已!话说那匈奴,其习制与我大汉完全不同,他们的皇帝称为单于,大位乃是兄终弟及,也就是兄长驾崩后,由兄弟来继承;单于下设四王,依次为左贤王,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谓之四角;其下又设六王,左右日逐王,左右温禺鞮王,左右渐将王,是为六角;这些王位,只有单于亲族子弟才能被册封!而那些异姓大臣,只能担任左右骨都侯、日逐、且渠、当户等低级官吏!”

刘殷望着这位没见过几次的皇兄,大为惊诧,显然他对匈奴的研究没少下功夫!

蠡懿公主则听得有些发蒙,不耐烦道:“简洁些,这些乌里啰嗦的,听不懂!”

山阳王刘荆恍若未闻,接着道:“单于姓栾提,此外还有呼衍氏、须卜氏、丘林氏、兰氏四姓,都为匈奴国中名族,常与单于家族通婚!”

蠡懿公主听得不耐烦,猛一瞪眼,又要发难!

刘殷连忙笑道:“莫急!莫急!这就要说道南、北匈奴了!”

果然,山阳王刘荆继续说道:“老单于栾提舆,乃是沿袭其兄上任单于栾提知传位,依据兄终弟及习制,匈奴的下任单于则应当由现任单于栾提舆之弟栾提知牙师继任,所以理应立其为左贤王,左贤王即为储君。然而,老单于栾提舆却动了私念,欲将单于宝座传给其子栾提蒲奴。故此,竟然铁起心肠硬是绝情的诛杀了亲兄弟栾提知牙师,也就是法定下任单于,而把大位传给了其子栾提蒲奴!”

“啊!”蠡懿公主一声惊呼!

山阳王刘荆不耐烦的望她一眼,又道:“而前任单于栾提知也有一子,名唤栾提比,时任统御南疆八大部众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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