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是同那老妪去衙门告状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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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宋临峦这厢还在折柳堂里观视落绫的尸体。

堂外熟悉的唤声打断了宋临峦的思绪。

宋临峦回过身。

“你来的正好,你去知会见返柳园的少东家,跟他说一声,落绫......死了。”

解荃不做声。亦未有所动静。

“公子怎地这副打扮。”

宋临峦似闻未闻,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大魏境内能寻到‘滚绣球’这种毒的人不多,此毒毕竟是出于符国,可到底是谁杀了落绫......”

宋临峦眉头微蹙。却恍然回头,发现一动不动的解荃。

“去叫一下银珍,跟他说落绫死了。”宋临峦出言谨慎,方才那话他是没听见罢。

“你怎么没死呢?”

解荃语气平静。

宋临峦总算听清了这句。

“你发什么疯呢!有病啊!”

她懒得拘下腰去细瞧落绫的尸首,索性直起身,朝着莫名说疯话的解荃吼道。

“公子没病,怎么穿着这身衣服。”

“你......”

“公子不是同那老妪去衙门告状吗?嫌属下碍事,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

“我这不是被那老妇......”

“公子不是会武吗,怎么被当妓伶捆在台上,差点死在遮隐公子箭下。”

宋临峦哑然。又愤而怒声道:

“你这不是一旁看着的吗怎么不......”

怎么就不来救俺。

解荃未等宋临峦说完便转身离开。

“今天这是吃了什么炮仗......”

......

“落绫姑娘之事,今日实是劳烦宋小公子了,在下定会如实同州府衙门说清此事,听闻宋小公子对茶道颇有研究,为表歉意,特为宋小公子您奉上我见返柳园秘制的见雾云顶。”

宋临峦不知解荃是从哪儿寻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和刃扇,同那见返柳园的少东家银珍迂回了几番,一口闷完了茶水,便起身离开了折柳堂。

一路上解荃一言不发,亦不理会宋临峦。

宋临峦亦复如是。

待回了刺史府,正恰遇见了从刺史府出来准备返京的鹤衾。

宋临峦第一眼留意到鹤衾马后跟着的那抬玄黑漆金轿撵。

“你来我家干什么!”

“临峦,不得无礼。”

刺史宋鏖亦出了府,为鹤衾送行。

鹤衾翻身上了马,并不应宋临峦之问。

“刺史大人,下官告辞,嘱托之事,还请刺史务必放心,下官绝不负刺史所托。”

语毕,只是朝着宋鏖俯身拱手,瞥了一眼宋临峦,便扬鞭打马离去。

这么着急,忙着去奔丧呢。

宋临峦朝着鹤衾离开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

几日来,宋临峦很少见着解荃。明玄偶尔倚在庭廊上绣花缝线,宋临峦亦无心顾暇。

下个月便是江湖四年一度的天道典擢。

江湖门派林立,然而大派却唯太山冲虚殿,竹霖城,葬雪山庄,殓庚楼,以其为首,并称四大门派,独有通海主人鉴樽,凌壶老人观山海。

天道典擢,实是为了擢选入穹生境的天下雄才,穹生境护守天道,其间所藏的武道典籍功法如山如海,可知天地来去,甚至可控握未来,逆天改命。

宋临峦向来是不信什么逆天改命的。

毕竟连清零计划这般逆天改命之物,都没能逆改她的天命。

自那一回不知是入梦抑或是中了邪气,那道师父在梦里教授的剑意,她一直无法入其门道。

万冢赴尽天功业,不解奕世不可追。

丝桐岂冀无相忘,一付尸裹遗复归。

宋临峦一边运气,附于刃扇之上。依旧是烬天机功法的行步与运剑。

目光深邃,提着手里的刃扇凝结成划过庭院的剑风,将那些个荡满枝头的娇花簇割下,铺了个满堂。

庭堂下肃杀尽生。

“终究是差了些什么。”

宋临峦摇摇头,彻身瘫在庭廊的摇椅上,后枕叠手,仰躺懒惬,夕光驳影恰好打在她的下颌,重重叠叠的阴影错落有致,在光下,因伤口未愈,气血亏虚而显得苍薄清透的肌肤,此时光入皮骨,竟泛起了好看的瑕泽。

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

杜娘与君郎。她与傅煦。

终究都败给了追名逐利,生死阴阳。

宋临峦眸光迢遥,似有所思。

......是该放下这般执念了。

天色渐入凉,有风拂,揉散了些许空气烈烈的焦躁,麻痹着裘州城里时常紧绷待命的神经。

风吹无。草动无。

菊庙距裘州城郊外四里,长居危机四伏的裘州百姓并不信佛神那套,反是将或战死或已故官员和匪贼的牌位皆奉于此。

或诅或拜。

诅咒寇匪恶鬼亦或州中贪官败类,亦信以为可累功德,故此地来往百姓,络绎如织。

正恰因此,这菊庙不时便有心怀不轨之徒出没,或交递情报信件,或贩卖走私,或聚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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