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3）

小美，因为比她漂亮，不是有过一次小小的不愉快吗？程程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不是的，小美姐，你听我说，主要是燕玲她……”

“程程，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小美的语气几乎恢复到平静，“你一口一个燕玲，所有的问题都推给燕玲。我们暂且不说燕玲有没有什么问题，想想你自己吧！今天我们就说这个宣示主权的吻痕，我相信没有你的配合，燕玲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吧？首先她要这样做，你是同意的；其次你乖乖配合的；最后别说你今天是从没有跟她一起住的家里过来的，就算是，你要见人，也有无数的机会和充足的时间去换件衣服甚至买件衣服。对不对？！”小美摆事实讲道理，“程程，你不是不能，你是不想！你以不敢忤逆燕玲为借口，其实是你自己内心想要作秀。”

“我……”程程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他不认为小美说的话是对的，但他不能反驳她是错的。

“这个只是小事，你会觉得我不依不饶拿这个东西说事。”小美指了一下程程脖子上吻痕的位置，继续说，“这不是什么问题，你们玩你们的。但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已经失去自我了。你还认识你自己吗？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呢？自己还能相信自己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吗？我觉得你别说尊严，别说男人了，你现在连还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都值得认真去考量了！”

程程站在那里，被小美的连续炮轰说的哑口无言，他低着头，就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接受班主任的批评。他觉得小美说的没错，他现在已经活得算不得是一个人了，更别说作为男人的尊严。他的心跳越来越强烈，脸也慢慢开始胀得通红，他需要深呼吸来缓解心跳带给他的压力。

然而小美并没有因此就停下来，她继续说：“程程啊！小武在这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他对你怎么样，你抛开你的燕玲，自己用心想一想吧！你今天作秀带着你脖颈上的吻痕，以为是尚方宝剑，过来咄咄逼人。你确定这是你的本意吗？程程，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把我当作一个姐姐看待，我想说，假如不是命不好，你也算是艺术家级别的，你确定要以这样的方式去作秀你的人生吗？就要low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小美说的都有点更咽了，“你还算是个弹钢琴的吗？还算是喜欢音乐吗？你的心呢？你的初衷呢？”

小美的话一段比一段态度缓和，但却一段比一段具有杀伤力。程程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无数利剑相继插进胸口，他确实很久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了，他现在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不能辜负和玷污他的钢琴和音乐。他直视着小美的眼睛10秒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出琴行。

此刻程程的心中百感交集，他认可小美说的每一句话，但小美戳中了他的软肋，就是他的钢琴。他有点生气，但又觉得不是小美的错，于是只有快速离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站在门口的雨欣。雨欣10分钟前来到琴行，是小武通知她过来商量退学费的事情。雨欣看到小美和程程正在争执，她也就站在大门口没有进去，但小美说的话，她一字一句都真切地听到了。尤其是吻痕的事情，让雨欣有点介意，刚刚遇到程程的时候，雨欣也清楚地看到程程脖子上故意露出来的红色痕迹，在程程白皙的脖子根处非常明显。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雨欣走进琴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小美说。

“哦，来啦？”小武有点尴尬地起身招呼雨欣。“都听到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雨欣笑笑，拉了拉小美的胳膊，安慰道：“好了，不生气了！恋爱中的人，昏了头，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其实雨欣心里是有些复杂的，她听到小美骂程程的话，觉得其实有点畅快，因为她自己的心里也很堵得慌，她很羡慕小美可以这样的发泄出来，她就做不到，她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化作折磨自己的气流，阻滞在胸口，任凭着气流充满整个心胸而导致心胸在生理上反应出的疼痛。同时还要规劝自己说所有人的所有一切做法都是应该被理解的。

小美看到雨欣，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她说：“我确实气，怒其不争。但更多是懊悔，懊悔我自己为啥给他介绍这样一个狗屁女朋友。房东阿姨真是的，也没有跟我说这女孩是这样的货色，简直就是吸血鬼了嘛！！其实我对不起程程，虽然刚才话难听了点，但是如果能骂醒他，也算我将功赎罪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赶快找老师接下这个烂摊子，赶快准备钱退学费！”小武此时从这场闹剧中最先走出来，“走吧，雨欣，我们上去聊一下，看你的事情怎么弄，你太实诚，在我这里放这么多学费，别人都是我们催着交，你这还带预存的。”说完小武起身往楼上走。

“小武老师”雨欣叫住小武，“不谈了吧！先放着这里，只要你的琴行还在，没事的，你现在的处境也挺为难，先别给我退学费了，你专心处理其他学生的事情吧！我的事，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有余钱了再说吧！”

小武上楼上到一半的脚，又放回到下一级台阶，他转身看着雨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雨欣的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雨欣这样一说，他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