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3）

程程跟小武约好做最后的清理，并解除劳动合同。实际上小武还没能完全清理，只是程程有些着急了，之前都是在电话上交涉。在燕玲妈妈的催促和鄙视下，程程需要当面过来拿回解约后的劳动手册。

当程程来到琴行的时候，小武和小美看到他脖子根处那个明显的吻痕，交换了一下眼神，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心里都很奇怪程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奇怪的是程程这样的性格，竟然不遮一下而带着它招摇。

程程开门见山，很坚决，态度并不友好，相当于下命令告诉小武说要清理这一切，立刻离开这家琴行。他已经在市中心的琴行开始工作，不想再继续纠缠和浪费时间。小武说基本也结束了，只是还有仅剩的两个学生，而且因为程程的突然离开，导致有些学生离开琴行，小武需要给每一个学生退还学费，而且小武的琴行因此在口碑上受到很大的打击，作为这一片区的第一家琴行，小武一直兢兢业业打造口碑，决不辜负每一个学生和家长，现在终于给了竞争者理由和借口作一番文章。

程程实在无力再跟小武纠缠，小武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于是程程和小武的对话变成了各持一词的单曲回放模式。

小美看着僵持又无果的小武和程程，再也无法继续保持静默了，她走上前来，故意问到：“怎么了？你俩在说什么？”

“小美姐，我就还是那个……”程程想要找到小美支持他，但他似乎又找不到可以让小美支持的理由，他有点吞吞吐吐的。

“是哪个呀？”小美悠悠地说，“就是想辞职，去市里赚大钱嘛！没毛病啊！”

“是的呀！小美姐，你看，主要是这里……”

“主要就是我们这里碍事了嘛！”小美的内心其实早就想爆发了，以小美的个性，可以这样强压着怒火，平静地跟程程交谈，连她自己都不信。坐在一旁地小武更是吃惊，认识小美这么多年，唯一的缺点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出人意料的直爽和八卦，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美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碍事，就是这边的学生……”

小武抬头说：“我说了n遍了，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可我那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啊！”

“哎，程程，脖子上是什么啊？”小美怪声怪气的问道。

程程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吻痕，低下了头。小武觉得小美有点过分了，于是提醒说：“通常人们是不问的。”

“那倒是！通常人们确实是不问的。”小美突然转变了态度继续说：“我不问？我没有动手打他，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是个弟弟看待！哦，也不是，是他根本不配让我把他当作弟弟去教训！”

小武不敢作声了，他之前的疑惑在这一刻全部化解，因为这才是正常的小美，前面那个强压怒火的小美反而让他担心。程程也被小美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到了，小美从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他。自从他来到这个琴行工作，小美一直好像亲姐姐一样照顾他，虽然小美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总好像一个长辈关爱着他。程程很少说心里话，也很少聊起自己的私事，但是在小美八卦式的关心下，他偶尔还是会找小美吐槽一下寻求点安慰，小美也会帮他出出主意。今天的小美竟然是横眉冷对。程程依旧用手捂着脖子上的吻痕，抬起头看着小美，说：“小美姐，我……”

“你什么你？你跑到这里来秀什么恩爱？”

“不是的，其实是燕玲她……她昨天看到我手机里有女性的号码，所以她就说要宣示主权……”

“她是狗吗？！”小美打断程程的解释，“她以为自己是条狗吗？走到哪里突然抬腿撒泼尿就是自己的主权了？！幼稚！无聊！！可笑！！！”

“我……”程程想解释，可是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你什么？那我们就说说你！”小美的口气稍稍有点缓和，“你出门前是不是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吻痕的？”

“是的，可是……”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穿个有领子的衣服遮一下！在脖子根处，又不是在中央，有那么难遮的吗？但凡是个有领子的衣服都遮得住，而你却故意穿个这么大圆领的t恤，你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的吗？！你在作秀吗？看我有女朋友的，我女朋友跟狗一样到处撒尿宣示主权了？！”小美一连串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我告诉你，你这一点都不好看，没有人会觉得你们恩爱和什么所谓的主权！大家只会觉得你很丢脸，确实通常人们是不会问的，但人们都会在内心里鄙视你！偷笑你！！”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程程有点急了，“我是想遮一下的，可是燕玲她说不许遮，还指定要让我穿这件圆领的衣服，说这样才看得清，才能让身边的狐狸精都老实点。”

“呵呵，身边的狐狸精……，好吧！”小美叹了口气，觉得无语，她已经开始看不起程程了，昔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孩，现在已经魔怔了。

程程听到小美重复“狐狸精”这三个字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错话了，他身边关系还好的女性，不就只有小美吗？上次燕玲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