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仅存勇武(2 / 5)
微的响动给叫醒了,一下子就起了身顺势扶着言落的肩膀帮她坐了起来。而言落大约也真的是有些虚弱了,没有将望锦的手给甩脱,任由着他在把自己扶稳了之后才松开了手。“我这又是、给少侠添了麻烦了...”言落第一次对着望锦露出了极度抱歉的神情,但仍是透露着淡薄而清冷的神色。“你没事就好。”望锦却以超乎寻常的平静回答着,就像是一个极其可靠的怀抱;言落也因此愈发地害羞了起来,“我总是、要让少侠这般的照顾...”望锦闻言,更近了一步,一下子拥住了她的身体,又轻声地对着她耳语道,“你可以、不必如此羞怯的。于你这般相待,也是我之所愿..”声音越说便越发的轻了,语气却听起来更加地坚定了,每一句都结实地凿进了言落在此时此刻看来依旧十分冰冷的心底。言落一时无言,眼角竟滑下了一行温热的液体,不经意地打湿了望锦的后襟,但望锦没有动摇,仍是紧紧地拥着她,久久都不愿将自己怀中的她置回原处。后来还是言落先回了神,推开了望锦紧拥着的怀抱,“少侠..多谢少侠如此厚爱。小女子实在是无福消受少侠此般厚爱..”说着,又用力将望锦推得更远了些,稍微有些摇晃着起了身,但还算是十分平稳地走出了房间,“少侠,公子许是这几日便会到废宅中来了,先生让你通知大家稍微准备一下。”望锦刚想应声,但言落的身影却已经飞快地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缕清香仍旧萦绕在他的鼻翼,久久不能散去,令他略略地有些迷乱了,不知自己是否还是身处梦中。在那一瞬,望锦像是忘记了什么相约、什么公子,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整个人都似乎是被那缕香气给笼罩着,直到那香气渐渐消散、慢慢消失不见了,他亦有些难以回神了。
深宫,玘英殿外庭,玳善并没有让祺云或龙吉随行而是自己独个儿踱到了这里,玘英殿不像是他所住的东宫,有那么多的人熙熙攘攘地来去着,看起来倒是有些冷清零落的模样。但是玳善并不在意这些渗透入了他脊心的冷冽,只快步行过了外庭,来到了殿门外空荡的庭台,理逸正在那儿做着些洒扫的活儿,没有马上察觉到突然到来的玳善。还是玳善先走上前一步询问了他,“理逸啊,你主上现在是在歇息吧。”十分靠近的声音和语气让理逸吃了一吓,急退了一步,强压下自己吃惊的面容方才见礼道,“玘英殿内侍理逸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他正在殿内歇息,我立刻进去通报。”说罢,理逸便转身准备跑去了殿内,却被玳善一抬手给按了下来,“不必去通报了。你且先下去忙吧,我就这样进去就好。”说着就打发理逸下去休息去了,而他自己在解下披风递给理逸之后就一脚踏入了玘英殿内殿的范围之中。
玳玺正靠在软榻上半睡着,玳善见状也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轻声地走到了他的身侧,坐在了软榻上小几的另一侧。小几上展开着放着一本老旧的书页,于这书玳善倒是十分的熟悉,他早年时曾多次翻起这一本,直到那一年他出宫远游,才将这书赠予他的胞弟。玳善呆望着那书页发着想的时候,手指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向前去翻动起了书页,上面他自己之前留下的痕迹虽然是稍稍地模糊了些,但大抵还算是能看得清的;他一页页细细地翻着,又沉入了那书页之间的世上,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慢慢醒了过来的胞弟玳玺。但玳玺在玳善的面前也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的,小憩醒来、眼见长兄出现在眼前,心中的喜悦便按耐不住,直接就脱口而出了,“长兄!你何时过来我殿中的?理逸也真是疏忽,怎么也不来通报我一声..”语意里略略带着些嗔怪之意,只是玳善闻言回神之后便立刻接下了话头替理逸解释道,“三弟不必怪罪理逸,是长兄让他不必进来通报打搅你休息的。”玳玺听闻玳善这般说话,便立刻迎到了更靠近玳善的位置,“善哥啊,本应该是小弟我先前去拜访你的,没想到还要麻烦善哥你先来见我了..”玳善听完轻笑一声,才继续接话下去,“你我是兄弟,又何必要此般见外呢?反正将事由说清才是正经事。你几次三番到我殿上来寻我,又不肯借旁人之口向我托词,是有关于那大凶之相的事情吗?”玳善一言便扎进了玳玺心底最深之处,令之前还有些逡巡的玳玺心头为之一震,但也随之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继续接着玳善的问话说了下去,“那倒也不是那么紧急的事..是有关于那个集会..我是否需要知晓些什么呢?”说罢玳玺像是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般立刻就噤了声,等候着旁边玳善的回应,但似乎沉默、还想要维持得再久一点..
大概过了很久,久到玳玺又有了一点点的困意,微微皱了眉头的玳善才又开始说了下去,“暂时、不必要了。你只要按着平日里的行事习惯做下去便是了,那些事由都由我一人担下就好,你与那些敏感的事由要撇得越干净越好。”话语的间隙,玳善依然是如同以前一般仍旧将玳玺紧紧地护在自己的保护之中,然后就只用自己的身躯去挡下全部的伤害。但此时的玳玺却比他小时候更多了几分担忧的情绪,“那长兄你、一个人,没事吗...”只是本来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开口的他,却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玳善在许久之后,方才放松了自己的怀抱,两人之间又因此陷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