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双手互搏(3 / 5)
的。”说着,他的脸色也渐渐地变得凝重而严肃了起来;宰敏很快地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转变,又往前迈了几步,终于在一张纾敏之前已置下的座椅上歇了下来,但精神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放松,依旧紧提着绷住的神色,也忘记了要应和王兄的寒暄。
“关于废殿的处置事项,我已决定了要狠下心彻底地将它给解决一下,但大概还是欠缺了点什么,我最近也实在是疲惫,善儿又偏偏告假出宫去了,我也是没有其他可以安心托付的人选,只能叫臣弟你再麻烦一趟了。哦,对了,你这趟入宫,禁林卫军中是否是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了?”宰京一面正提笔拟文,一面仍分神问起了宰敏这次本就准备了要前来汇报的事。
宰敏刚刚整理好之前的震惊,回神就立刻地接过了空悬的话头,“确实是有些轻微的骚动的,但是我的人还能够控制,不必过分忧虑。至于王兄之前提到的废殿之事,王兄只管吩咐便是了,臣弟定当竭尽所能、在所不辞。”说罢,又长出了一口气,顺便抚平了自己稍稍褶皱了的衣服边角。“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宰京瞥了一眼宰敏捏在手中的文函,又接着说道,“那函文、且先都留在桌台上罢,御弟若是还有什么其他事要去做,便可以先退下了。”话音落地,宰京便不再理会身旁的招呼了,继续集中在自己手头的文书之中了。宰敏见状便立刻顾自告了礼,轻声地退回到外面的进殿之中。进殿,纾敏正在替宰敏细细地烘烤着披风上洇湿的部分,一面捕捉到了宰敏从内殿中退出来的身影,便立刻挂好衣物,转过身子来见礼,“恭玘王阁下,已然要回府去了吗?您的外衣马上便准备妥当了,请您再稍等片刻。”说着,纾敏手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宰敏则在晃了几下神之后走到纾敏的身边坐了下来,“哦..这不打紧的,总管大人您慢慢地弄就是了。不着急的..”话语间他的眼神似乎又飘飞了出去,逐渐迷离了之后,又定神注视着纾敏眼眸的方向。但纾敏并没有因为这个注视而放慢自己的速度,动作却变得更加流畅了一些,仍然在继续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虽没有再有什么对话的内容,还是在持续仔细地注意着自己身边所有微小的异动,只是、这个时候却相当的平静,平静得让他这种很习惯于窥探平静里危机的角色也难得地想要放松一下。他躬身将熄灭的熨斗置好,,轻轻地取下了架子上的披风,又小心地披在了宰敏的身上,“阁下,您的衣服、已经准备妥当了。虽然也许是小人多嘴,还是要再向您说一句,若是陛下、对您有了什么不可理解的托付,也请尽全力去完成罢。至于原因,往后阁下自然会知道的,王爷抱歉,耽误您这么长时间。”说着,替宰敏掀开了进殿厚重的布帘,“您的属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宰敏一只脚踏过门槛,回身又看了一眼纾敏,似乎完整地接收了那沉重,方才沉默地离开了包裹着暖意的进殿,只见他府上的随从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他回到马车,于是他便紧走了几步,随从迎上来扶住了他的手臂,又将他一直扶上了车才重新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厚衣,只是仍旧还显出了被冻得通红的脸孔,但并没有很多时间让他去抱怨这瑟瑟的寒风,已经一门心思地加快速度拉着自己的主人离开了这座也许比这冷风还要更加冷冽的宫城。只是,在这座宫城之中,似乎还正在有人刻意地加重这寒意,并想要拼命地扼杀掉那个原本就已经仅剩下零星微热的残存的焰苗,但仍然有许多绳索牵涉着这凶手的手脚,令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做出什么非常有效的行动。
废殿玘成,宗正严辞别了宰敏后匆忙赶到了这里,正巧撞上了一道赶到的禁林卫总领元明,两人打了照面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寒暄,便一起踏入了废殿正厅之中那稍稍有了些裂痕的地面。殿中仍然只有空荡和寂静,却似乎隐隐参杂了一丝淡淡的朱砂味道,很快地刺激到了宗正严有些敏感的鼻腔,令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打了个喷嚏,但对于过分了的安静来说、就算只是这样的响动,都会是显得相当的明显,元明也是立刻就侧过头来对他表示了关切,“宗大人,您没事吧?”宗正严摆了摆手,没有正面回应元明的关切,而是跨几步来到这厅中的另一人的跟前,“引崎兄,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他就这么听似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神顺便地扫到了那个快要打翻在地的朱砂盒,猛一伸手将盒子抓在了自己的手中,一面递给面前之人一边又继续说了下去,“引崎兄,你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啊。应该不会仅仅是寻我两人到这殿中叙旧的吧..”宗正严这一次倒是难得地把话头挑得十分明了,只是这次,这个与他对话之人的语义似乎相比平常还要显得更加隐晦了些,“你我一别数年,一见面就要说如此刺痛的话,真的有必要吗?..”那人苦笑一声,接过宗正严递过的朱砂盒放好,先是停下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又转身朝向了宗正严和元明走过来的方向,“就不能装作是叙旧的样子吗?”听罢,宗正严立刻应了过去,“我朝堂堂国师屈尊相邀,我等又岂有怠慢之理啊?”话语间,听来像是有许多积蓄的不满与讥讽,又将那些隐约出现的友善给刻意地隐藏进了语意的深处。
那人停下思考,直起身子,踱到了宗正严与元明站立之处的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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