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者何人(2 / 3)
万事皆有源,江湖不会平白动荡。
而论起此间风波,余斗心知肚明——鹤山宗为了安抚皇室,至水月城余家退婚,并无遮掩。
皇室为将鹤山宗推到风口浪尖,太子登山求亲一事,恐怕亦非绝密。
有这两条线索,就不难推敲,那些江湖中人的目的!
清澜国以宗派为根基,在东南大陆三分天下。据说其宗内强者、武学典藏,皆为东南三国之最!
甚有传言,清澜宗野心勃勃,迟早扫平东南,唯其独尊!
若能在清澜宗一统东南之前,以身投效,或成其门下弟子,正是良禽择木而栖,迟早谋得青云之志。
换言之,水月城余家之祸,恰是清澜国江湖之福!
……
“取我人头,等于送了清澜宗一个人情。”余斗心间苦涩,“东南大陆,怕是无人会拒绝这般好事。”
恰才茶肆中人,彼此之间十分警惕——余斗只有一个,他们自要相争。
加上花谷城、流溪城的几大家族,因为河间集之争,曾和余家结怨,正好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须知那几方势力,有不少人见过余斗!
“看样子,还是太过乐观了啊……”余斗心间笑叹,打量几眼遥遥在望的花谷山城,最终选择在城外岔道,拐而向西。
花谷城是敌对家族的地盘,遍地都是眼线,赌这一把灯下黑,风险太大。绕开城池,或许更为稳妥。
话说回来,举国皆敌看似绝境,细下一想,也不全是坏处……
余斗寻了片山野密林,把肩上的担子收进虚戒,麻溜换上一身水纹黑底锦衣——那水纹锦,正是流溪城的布坊织造。
再扎上条黑色头带,拎出把带鞘的快刀,便是个活脱脱的流溪城刀客!
十五岁的余斗个子颇高,身板与成年人一般结实。加上风吹日晒的肤色,说他有个十八九岁,也完全不会引人生疑。
再回大道,余斗提刀疾行。瞅见道上不时掠过的匆忙身影,暗笑道:“你们要杀余斗,那我也去杀余斗!”
嘿嘿,咱们都去杀余斗!
走着!
——
且说花谷城地界,城在谷中,有清澜江支流花江,从山谷蜿蜒穿过。周围山势起伏,多有嶙峋险峻之处。
北侧的花谷道曲折难行,好似百转千回的羊肚。有时看似坦途,三步过后,却是临崖绝壁,凶险异常。
贪脚冒进者,稍有不慎,即有可能一步踏空。坠入那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落得粉身碎骨的凄惨下场。
余斗不敢托大,早收了迅鹰步法,小心慢行——逢着险要路段,落脚处不过巴掌大,急啸的山风刮的人摇摇晃晃。
他壮起胆量,手脚并用,每通过一处,都仿佛劫后余生。
眼看就要翻过花谷北线的山峰,余斗刚挪过一处险要拐角,前头兀的传来一声冷喝:“来者何人!”
余斗被吓了个激灵,脚下险些一滑。慌忙站稳身形,定睛看时,才发现拐角过后,有五人设卡盘查。
观其衣饰,应是花谷城谢家之人。
“晚辈陶子谦,见过谢家前辈。”余斗早有准备,抱刀行礼。
化名陶家小辈,亦是经过深思熟虑。陶家是流溪城最大的水产家族,和谢两家的关系,绝对不算友好。
不过,这两大家族,都吃过余家的亏。
敌人的敌人,往往会成为朋友。
——
领头的谢家人名叫谢坤,身材高瘦,约莫三十来岁。
他低眉打量,见余斗器宇不凡,身上穿的是流溪云纹锦,故意试探道:“陶子谦,没听说过啊?”
余斗“人如其名”,表现得十分谦逊:“小子愚钝,十八岁才得觉醒,此前一直跟家父在流溪河上养鱼。逢此良机,才出来行走江湖。”
“良机?”谢坤冷笑。
余斗瞧出几分杀机,却只能硬着头皮,故作愤懑:“余家伤我族人,抢占河间集鱼市,如今惹恼了清澜宗,合该他余家灭族!”
“啧啧,原来是这么回事……”谢坤顺着一叹,旋即冷笑一声,突然喝道,“你陶家,好大的胃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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