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匈奴使(1 / 2)
一路向西北,烈风斩草扬沙。
不几日,一行人便穿越漫漫荒漠,幸而途中有数个大小不等的海子补充水盐,向导说到了戈壁滩,再往西去,离龟兹国就不远了。路上傅介子、周见深及韦少翁同坐一辆马车,已然了解了当前的形势:现任楼兰王安归曾经在匈奴为质,自与匈奴人亲近,老国王死后,本来应该是在大汉的安伽王子继位,奈何那安伽王子却是个性情中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杀了人,天子只好处以宫刑以保全其性命,然而回国继位却极为不妥,便借口王子流连天朝不愿归去,楼兰只好让匈奴质子安归回国继位。安归娶回一个貌美妖娆的匈奴女子,人称月光王后,从此楼兰与匈奴便来往频繁,并几次联合匈奴杀使节,抢财物,去年大宛国进贡的汗血宝马被匈奴劫去,身为骏马监的傅介子趁机上奏,要求出使大宛,沿途责问楼兰、龟兹,以扬我大汉声威。此行虽身负有皇命,但路途遥远,环境恶劣,且西域人多暴戾无常,实在是凶险万分,结合在楼兰都城的表现,周见深对傅介子不由得肃然起敬,钦佩万分。
取道龟兹,国都延城于楼兰扜泥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周水草肥美,城内建筑多雄伟壮丽,傅介子一行如法炮制责问龟兹国王是非,龟兹王亦摄于天朝威名而委屈道歉,在得知匈奴使节已离开此地往乌孙国而去之时,只好先去出使大宛。再往西突现一马平川,气候宜人,绿树成荫,随处可见成片良田,韦少翁惊道:“乖乖来,怎的有些江南的味道了!”这一路走走停停,环境时好时坏,但总不至于像前面那样的沙漠地带赤地千里,荒无人烟。不足一月便到了大宛贰师城,此行目的一是巩固两国交好的关系,原来二十几年前,武皇帝曾大举进攻大宛,以致此地血流成河,多少忠魂战骨埋尸异国荒外,而国内也累的田园荒芜、生灵涂炭,傅介子的祖辈、父辈便有多人惨死在关内关外,后来大宛国臣服,复又繁荣,近来匈奴意欲联合西域诸国抗汉,天子遣使加以安抚;二来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经过多年杂交后,马种逐渐消失,这次准备多交换一些,汗血马被天子称为天马,体形好、善解人意、速度快、耐力好,适于长途行军,非常适合用作军马。傅介子做骏马监时已没有了纯种的汗血宝马,此次天子暗中嘱咐,务必换来几匹。周见深途中无事,除了每日入定写字,便由傅、韦二人教授擒拿手与一些对敌的基本剑招,颇为实用,也就渐渐对武学产生了兴趣。
任务完成后返回,再到龟兹,国王吞吞吐吐,似有隐情,其时傅介子等早得线报,匈奴使者自乌孙国而回,尚在城中驿馆。傅介子却只等龟兹王如实相告,做出决断。龟兹王犹疑再三,知道不能再两面三刀,各不得罪,便单独会见傅介子,恨恨地说:“匈奴贼子飞扬跋扈,欲于我国征兵与天朝为敌,望大使见机行事,并奏明天子,为我等诸国作主啊!”傅介子道:“如此甚好。”说完便回去布置,心下誓要将匈奴使官斩杀,以防各国结成联盟出兵大汉。
匈奴近几年连逢大旱,而北方开垦的耕种区产粮尚不能自足,匈奴人即便牛羊不多,仍然难以换到足够的粮食,在过渡区域已经频频发生胡人烧杀抢掠之事,若结盟成功,必然会引发一场大战。傅介子就出生在那里,被内地称为狄道的地方,文帝时鼓励军民屯田戍边,傅介子的祖父便去开荒,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被匈奴人掳走,生死不知,父亲由此大病,没有了顶梁柱,只有变卖家产治病,但终没能挽回父亲性命,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旦夕之间破亡,孤苦无依的傅介子投军后苦练武艺,最见不得匈奴。当晚找来韦周二人商议:“敌方此次看来颇为重视,派了一个百夫长带领四小队人马护送,每队10人,有一什长,而我方有士卒二十三人,当然个个都是好手,加上我们三人,还有几个楼兰的弯刀战士,却不能指望,双方实力应在伯仲之间,胜负尚且难料啊。”说完看着周见深,其实他并没有说实话,仅韦少翁和他两人就可对付至少一半的匈奴蛮子,这么说实在是想把周见深尽快拉下水,让他带人协助杀死匈奴人,以后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他却不知周见深也是从骨子里心向大汉,忙说:“愿听差遣。”傅介子大喜:“好!我有一计,可稳操胜券。”
翌日辰时,周见深遣人送上拜贴,巳时进入驿馆同匈奴使节会面,首领乃匈奴童仆都尉乌迟,这童仆都尉一职专司西域各国的征缴赋税和民兵,深受各国憎恶,不过大多敢怒不敢言罢了。乌迟身在主位,看到周见深进门,赶忙起身相迎,满脸堆笑道:“王子别来无恙啊,数年不见越发神俊了。”周见深拱手道:“都尉别来无恙,神采更胜从前。”心想我哪里还有原来的样子,我又何曾见过你的样子,这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却不能缺少。
客套之后是把酒言欢,周见深酒量一般,谁知竟越喝越是神清气爽,不知是修炼内力的结果还是这葡萄美酒不上头。乌迟则有意无意中提到现在匈奴兵强马壮,然而天公不作美,连年雨水稀少导致牛羊逐年减少,只靠打打外围根本不够用,单于正在商议打场大的战事,打过黄河,抢了粮食和女人,再逼迫大汉议和,赔咱们些金银财宝,这个冬天就舒服了。最后醉眼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