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李宛虎口脱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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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将领逐渐做戒备状,程烈子哈哈大笑拍了他一巴掌,说道,“瞧你说的,大人喜欢青年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他寻个姬妾回府还得广而告之?又没名分又养在后院,我不叫姑娘叫什么?难不成叫老娘?”

他的话粗糙但有几分道理,看了看亮出来的信符,将领才挥手叫人快些准备好随他而去。

翻身上马往梁府走的路上,将领瞧着他忽然想起程英在眼前惨死,试探性问道,“小公子可回家去了?咱们为何不直接前去布政使大人那儿?”

“你叫什么?”程烈子正色看着他。

“属下力侬。”

“绒族人?”

将领戒备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问你,孟州现在三权分立,梁弄被杀,谁最有可能和布政使大人作对?”

眼睛咕噜噜转动,将领恍然大悟,“沈璇那个老贼!他从做官第一天就明里暗里和咱们布政使司较劲儿,今天居然还敢劫持咱们的人,太过分了!”

“是啊,这种事情到底不好撕破脸,不然为何布政使大人叫我暗暗带着信符前来找你?”

马儿急促的往前飞奔着,离小巷还有数百米时就见那处火光充天,程烈子的心猛地揪起来,若是此番李宛出事他定要火烧孟州城,叫全城的人陪葬!

攥着沈璇老母的衣领,李宛爬上了梁府最高的屋顶,手指扫过零星高燃火光的孟州城,最后停在高高飘扬的沈璇旗帜方向,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如此火光冲天,如此流血杀戮,皆因你们而起。”

沈璇原本在令处登高,见母亲身着显眼红衣被李宛扼在腕中,急火攻心差点将舌头咬掉,着人传话喊道,“李宛!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何为难妇人?!”

“沈大人自称君子,又在我朝为官,为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为何不遵守我朝律法?”

“李宛!放了我的母亲,我可放你的侍从过关去东格尔,否则你们就一并埋骨于此吧!”

沈璇的母亲是绒族人,老夫人在孟州生活多年却依旧不屑于学习大梁语言,操着一口绒族话指着李宛的鼻子骂来骂去,李宛听不懂,但看她那狠厉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贺兰喜踩着梯子上来,抄刀断了老夫人的手指,穿在箭头上递给白云京,后者弯弓搭箭射去了沈璇的阵营,李宛捂着鼻子没阻止算是默许。

说到底战事也不干老夫人的事情,但她多年任由儿子胡来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清白人。

长箭射去足有半炷香功夫仍没有动静,李宛心里越发的紧张,她如今唱了一出空城计,若是沈璇不上当怕是今夜就难以走出此城了。

弯弓瞄准那一半藏在房檐后一半露在外的身影,她毫不犹豫放箭而出。

“娘娘,对面好像出事了。”贺兰喜指着对面的阵营,那边突然哭喊声连天。

叫人将沈璇之母带下去,李宛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另外一伙穿红衣服的,是谁的人?”

白云京蹙着眉回想,“似乎是肖町兰,臣抓走他妻女之时惊动了院中护卫,再加上都指使大营里的那把火,可能他误以为是沈璇趁火打劫?”

“那岂不是就狗咬狗了?”

贺兰喜拍着巴掌笑的欢乐,见李宛转头盯着他才逐渐收敛了笑,指着巷子外,“有人来了。”

“草民,程烈子,恭迎娘娘!”

震天的呼声从门外一路涌进院内,李宛眼见程烈子浑身血污打马而来,到了眼前才翻身跪地。

苗阴一路追在后面几番出手愣是没拦住他,请罪道,“娘娘,他硬要闯进来。”

“你居然回来了。”李宛依旧站在房檐上。

程烈子摸去脸上的污血,一挥手几个人压着沈璇从外而来,“草民将这罪臣给娘娘带来了。”

沈璇的背后叉着李宛射出的那柄箭,母子相见两人抱头痛哭,几番想趁机逃出生天,最后愣被苗阴打断手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娘娘,肖町兰已被草民处死,孟州里的绒族势力只有三使加上知府程英,现在都被一一解决,此地安稳,娘娘可放心前去东格尔了。”

程烈子没穿铠甲,单薄的长袍在夜风中衣角翻飞,少年跪在地上目光灼灼盯着她,眉间的半分血污非但没损耗他的容貌更添两分阴鸷,他微带期许的说道,“娘娘,草民如今可信了吗?”

避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李宛问才从外面回来的白云舟,“外面情况如何?”

“方才是肖町兰的人和沈璇的人打起来了,绒族人不团结,领头的一死都做鸟兽散了。”

摘了腰间的玉佩扔给他,李宛指着门外道,“廖素仓将军临走的时候留给我们百名将士,你速速去将都督府和都指使司占领,若有人敢拦,无论是谁无论何官,格杀勿论。”

“那流窜的绒族士兵呢?”程烈子看着她,目光殷切。

“招安为主,将人都找回来再说,封锁孟州府城,不许放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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