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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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移了,事情就一直拖下来。

真正和她接触差不多快两年了。

这就要提到郝强。我从进厂就和他一间宿舍。这事说来还真有缘分,包括以后发生的事情好像在进厂第一天就决定了。

一块进厂的有五六十人,大家提着铺盖卷站在楼前等着安排宿舍,我记得是先安排了宿舍才开始培训,工作是最后分配的。

有个大高个白脸皮的人分的宿舍,他念名单,念到谁,谁就出来,或者不等出来同车间和宿舍的人就过来把他接走了。到后来办公楼前只孤零零剩下我一个人。我有点担心,但不厉害,知道别人都安排了,不可能不安排我。我看他,他也看我,好像听他说了句:“你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说过,扭头回了办公室。

我没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又出来,把我叫进去。这才知道他姓卢,是总务科长。

叫我在屋里等着他,他去去就来。

他走后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靠着北墙对头放着两张三屉桌,西边桌前坐着个中年女人。刚进来因为光线反差大没看见她,老卢刚走就看见了。

她在打算盘,“噼哩啪啦”,抬起头又低下。把铺盖卷放在刚进门的排椅上,这时,听她说:“买多少钱菜票?”

吃了一惊,不知她问谁?又一看屋里就我一个人,不用说就是问我。我不想买菜票,也不知道进厂还要买菜票。在铺盖卷里有两个咸菜疙瘩,和母亲连夜摊的煎饼,足够对付几天的。再说,我只有五块钱,也不舍不得化。可在不知什么原因,当时对女人十分敏感,尤其她这种一脸严肃的女人,像是知道我怎么想的。

所以,像是下意识的,连忙拿出钱,买了两块钱菜票。

她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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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菜票数给我。

呆在屋里无益,来到外面。

老卢出门是向东边去的,看得很清楚,出了门我也向东,走过几间短走廊来到办公楼东边。这时差不多快十点了。五月份的阳光已经很热了,站在阳光里向北面眺望,他向北边去的,那边有很多车间,肯定到车间找人安排我。不可能向南,南边和篮球场连着旁边是片荒芜的地方,里面长满蒿草和杂树,还有灌木丛,有人也能看见,毕竟离得不远,杂草里没有人。

很快就看到他从车间里出来,后面跟着个人,立即回到走廊,在外面遇上不大好。不一会儿就拐进来,看见我在走廊里有点吃惊,他说:“怎么出来了?”

我没说话。

又说:“出来也行,就在这里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叫跟着的人到前面来。无非说了些我是贾清他是郝强之类的话。

对郝强说:“贾清就交给你了!”

他像点了头,也像没点,没说话。

不过,我和他熟悉起来是三个月以后,在这之前,他和我说话不多。

老卢扭身进了办公室。

接下来,必须介绍一下郝强。因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就想起家里的一张画,这张画,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从我记事就贴在炕头上,我进厂时已经没有了。前几年父亲嫌画太旧,过年打扫卫生,糊墙时用旧报纸糊在里面了。

就是这样,画的形象也能记住。

上面画了三个人,是前些年的“工农兵”形象。刚见郝强就觉得他是画当中那个工人。

那人足有一米八高,穿着蓝帆布工作服,上身敞着怀,红背心上写着“工人”二字,头上戴着蓝帽子,脖上搭条白毛巾,修长的脸儿,微笑中透出刚毅,帽子上面还架着眼镜。我最欣赏他左手撩起衣襟,右手握着带铁环的钢钎的样子。他目视前方,英姿勃发,那样子要多威武有多威武。

郝强和画上的差不多,只是帽子有点不同,画上是方的,他的有点圆,再说他帽子上面也没有眼镜。但也有比画上强的地方。比如画上的没戴手套,那天郝强戴着雪白的手套;还有背心,画上的虽然也是红颜色的,但因为时间太久了有些褪色,不那么醒目,上面还印着“工人”看着就知道是画,郝强却穿着鲜红的玫瑰色背心,要多鲜亮有多鲜亮。

总而言之,他们的确非常像。

两边的就不用说了,一个“兵”、一个“农”。

那天肯定是看呆了,以至于他大喝一声才回过神来,他说:“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跟他来到宿舍。

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对我并不友好。中午还行,趁他买饭的空儿我打开铺盖卷,拿出煎饼和咸菜疙瘩,又卷起来。他买饭回来,见我吃煎饼,不知客气还是好奇非要用馒头换我的煎饼,只能同意。下午也行,吃了晚饭,他说要去打蓝球问我去不去?看样子,他问“去不去”意思就是想叫我去,就跟他去了蓝球场。

到了晚上临睡前就不行了,这也是我担心的。

主要担心我的铺盖。

来上班前因为走的急,主要家里穷,除了一条包煎饼的包袱和一个大碗为了吃饭。剩下的就是一条褥子、一床被子、一个枕头。褥子是在农村俗称“狗舌头”的那种,又窄又短,看不清颜色,或者本来就没有颜色。被子临来母亲翻洗了,也是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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