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探虚实(1 / 2)
三年来,司空出蓝日夜思念玭玭,念起以往的种种,时常悔恨自己为何不爱得坦荡一些。他常想,若是今生能够再见到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分开。
这一日,他来到一个小镇打听消息。酒楼的一个小二说:“我们这里可没什么‘招摇山’,倒是有座‘朝阳山’。”
司空出蓝问:“那山上可是住着女侠?”
那小二道:“女侠有没有不知道,女匪倒是有一窝。像相公这样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还是绕道而行,免得被擒了去,做了压寨丈夫。”
司空出蓝看那小二甚是严肃,不像说谎。便又拿出玭玭的画像予他看。
那小二见了画像一愣,又连忙摆手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见了,必然记得。敢问公子,这位可是您的夫人?”
司空出蓝说道:“是未过门的妻子,闹了些口舌,离家出走了。”
小二道:“确是要好好寻回来。我看你们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司空出蓝谢过,便又到镇上其他的铺子里打听,结果都和那店小二说得一致。想必这朝阳山上确实住着一窝女土匪,应当绕道而行。可他觉得“朝阳”与“招摇”发音相似,也许玭玭记错了便上错了山也未可知,如若果真如此,那玭玭岂不在山上受苦?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应该暗中到山上看一看,便在镇上的客栈住下了。
是夜,他又做了那个许久未曾做的梦。梦里那个女孩在前面一直奔跑,他想要看清她的面目,便一直追她,追了许久也未追上,最后那女孩一跃而下,坠入深渊。他从梦中惊醒,却见屋内的窗子大开。他分明记得睡前自己关好了门窗,难道有贼人进来?他假装熟睡,听着屋内的响动,良久,也无异响。他赶忙下床,关好窗户,点起蜡烛,检查行李。还好,什么也没有丢。想必那贼人还未下手,见他梦中惊醒,便早早逃了。
次日清晨。司空出蓝早早出门,准备到朝阳山上打探一番。镇上的人只道山上有女匪,却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他打算假意进山采药,若遇见一两个,便远远跟着,若遇见一大群,便先跑再说。
这朝阳山并不好爬,他走了许久也不过在半山腰上。好在周围树木繁多,藏身比较容易。快到晌午的时候,前面忽然闪过一双人影。他赶忙躲进树丛里,偷偷观察。
两个面貌清秀的姑娘各自提了一把剑,向山下走去,边走还边聊着天。“师姐,师父太过偏心,凭什么总让那丫头下山办事,留得我们在山上好不无聊。”
“师父自有她的考量,你我尽力做好本分就是了。”
“我是替师姐鸣不平,你打小跟着师父,我看师父对那丫头到比师姐更亲近几分。”
“好了,莫要再提。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我们哪个不是可怜之人。我听说镇上来了个白净书生,昨晚师父也是派她去侦查了一番。这等下山游玩的好机会,多久未轮到我们了。”
“师父自有打算。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提高下自己的功夫吧。”
司空出蓝听得背脊发凉,原来昨天晚上女土匪已经到自己房里走了一遭,他以后可是要警觉些。他不敢跟得太近,远远地见那二人钻入林中不见了。
回到镇上,司空出蓝细想那二人的对话。想来女匪已经知道自己的住处,并来探了虚实,但并未劫财。这事甚是蹊跷,女匪何以如此快地知道镇上来了新人,既然入门又为何空手而归?想那女匪可能会再来,司空出蓝向店小二要了许多碗盆,在房间里布置了各种机关。结果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醒来,司空出蓝到镇上找了间旧屋租下来。他决定在这镇上住上一段时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租给他房子的是一对夫妻,家里有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这对夫妻的父母死后留下一间空房,便租给了司空出蓝,而这对夫妻就住在他的隔壁。
司空出蓝安顿好,便每日上山去查探情况,每夜睡前还在屋内挂好一串串的铃铛,防止有人夜间潜入。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安然无恙。他平日里偶尔给镇上的人看看病,也去山上采些药材来卖。渐渐的,大家都知道镇里来了个医术极好的大夫,他也越来越忙,很少能抽身到山上看一看。
忽然有一夜,门上的铃铛响了。司空出蓝惊觉起身,看到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缝。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但见门外闪过一个身影,借着月光,却看见地上有一个被仓促丢下的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字“青”。
司空出蓝轻轻嗅了一下那香囊,里面装的都是安眠助睡之物,可惜他没有看清来者何人。
第二天,司空出蓝拿着香囊去问房主。夫妻二人均摇头说,昨晚并未见到任何人出入,至于这个香囊,许是哪个病人送的感恩之物。司空出蓝觉得病人为何要大半夜的来送呢?
那夫妻二人互看一眼,笑着说:“许是哪家姑娘看上了先生,白日里送觉得害羞吧。”
旁边的小男孩正玩着手里的小老虎玩具,突然抬头说:“一定是山上的漂亮姐姐送的,我的小老虎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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