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碧玉簪,香雪衣,西风瘦马(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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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醒来的蛇,要饱餐一顿。

风沙撞在刀刃上,又吹到脸上,风里流淌着血腥气,它们附在这把刀上,在这火舞黄沙的地方,挣脱断魂的痛,向广袤之野释放。

陈恪木剑挺起,要隔开这长刀。

阿哥,小心,云沁挨近了陈恪。

云沁的手心触到了木剑上的机括,寒光凛冽。月色也暗淡了。

顾随怔怔得看着。这把剑,原来在这里。

“凝霜剑”他轻幽幽吐出几个字。望向徐青道“这是你请来的救兵“

陈恪道“我与徐大哥素不相识,救兵怕是不够格,也不合格。但便是我死了,也要护徐大哥一家周全“

徐青道,“这位少侠,不及问得高姓大名。你带着这把剑,赶紧走吧。实在不值得为我们强出头。我徐青和珊瑚感激不尽。男子汉大丈夫,为人杰乎?无鬼雄乎?心中无悔便好”

徐夫人额上却大汗渗出,她双手扶腰,费力支撑,她点头道“我母家姓骆,珊瑚和夫君得你二人相助,来世当遍植菩提,镌刻你二人名姓”

云沁道“徐大哥,徐嫂嫂。妹妹还想看你们的孩子呢”

陈恪轻声对云沁道,你带着徐大哥和徐嫂子,后退几步。云沁悄悄走到陈恪身后。陈恪右手高举,凝霜剑劈向长刀的刀柄。顾随不等凝霜剑落下,已捉刀跃丈许,在半空转个身,落在陈恪身后,背对陈恪。他虎目凶光,对准了徐青。

“慢着”陈恪反手握剑,他伏高伏低之间,剑已凌空转了一圈。陈恪反手而握,身子后仰,手臂崩直,人未至,剑已先刀刃一步,挡住了这将要劈下去的一刀。陈恪救下了徐青和骆珊瑚。他们在黄昏中,互为依靠,他们瘦弱贫瘠的影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陈恪的剑是从顾随左手臂弯里穿过去的。长剑与横过的长刀相撞,陈恪手内关和灵道两穴,微微胀痛,继而向曲泽和青灵穴蔓延。

这生死之间,顾随和陈恪都用了十层力,顾随最后一刀,果敢决断,不敢懈怠。陈恪救人心切。顾随斜睨四方,他屹立不动,势如老松,背对陈恪,左手绕到后背,便来攻他手腕。

陈恪道“方才前辈这招,既能先发制人,也能出其不意”陈恪边说边转身,他和顾随背向徐青,骆珊瑚。他转身时,剑纹丝未动,紧紧抵住长刀。

捉刀和持剑的人,都,无从进退。可,刀,锈迹斑斑,剑,摄魂夺魄。

长刀自高而下,长剑寒光闪烁,昏黄的光和惨淡的影,在黄沙中交织。

剑刃抵上刀柄,陈恪手腕上扬,剑沿着刀柄上斫,顾随虚握刀柄,又虚放刀柄,长刀旋转如流星,已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昏黄的光,像一道一道铁链,笼在徐青三尺之内。

顾随右手高举,拳头正对陈恪眉心。他这左手锁徐青,右拳砸陈恪,这刀落下,拳砸下,徐青陈恪便是尸骨无存。这刀法,拳法奇诡凶险,与渐黯的夜色,渐寒人心。

徐青挺身而出,当胸正对刀尖“你要抓的是我,拿我去复命便好,与珊瑚还有这位兄弟,这位妹妹无关”他脸色憔悴,但眼神毫不猥琐,言语铿锵,决不贪生怕死。

“不可”陈恪在顾随拳下,突然身形不稳,背上一软,头朝下跌落,剑锋也随即朝下挺出。

顾随白衫抚风,紫袍近月,在凉夜中,如一匹孤狼,长啸震天烁地。

“阿哥“”云沁目之所及,惊心动魂。

但四目相汇之际,陈恪身如修竹,冲她一笑,剑尖点地,左掌重击地面,已借势又倒转身形,左手已挥在了顾随后背背心。

陈恪这招化险为夷,招招紧凑,心思缜密,武艺卓越,不及顾随惊讶,凝霜剑斜斜刺出,寒光黄烟如雾,顾随长刀从刃中折断为两截,断刃落入黄沙中,夜色中,寻不见了。而陈恪在凝霜剑剑刃上轻点,凝霜剑笔直弹出,已回至云沁手中。

”请前辈放过徐青”陈恪反手已将断掉的长刀寻回,左手是半截刀刃,右手是刀柄连着另半截刀柄。“今日全仗宝剑锋芒,晚辈根本不及前辈一二”

哈哈,顾随大笑,他背上的伤,自然也算不上什么,“我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只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命可以不要,人总是要带回去的”

他双掌齐齐出掌,断了的刀刃如一件巨暗器,飞向徐青,而左掌张开,将陈恪团团困住。他击向徐青的掌用了七层力,击向陈恪的掌却是致命。

云沁凝霜剑迎头去击断刃。她道“你输给了我阿哥,大家本该到此为止,各走各的。你现在是耍无赖”

顾随道&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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