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碧玉簪,香雪衣,西风瘦马(4 / 7)

加入书签

高在上,但现在眼神虽犀利,但已不可恐。

陈恪忙道“在下并非姓简,也不是什么少侠。我们门派,安于山林,不涉江湖,不为外人所知。门人不过二,三”

白衫紫袍人出掌,收掌,又出掌,收掌,再出掌,收掌。黄沙起起落落,像他来时走的路,崎岖起伏,在他掌心流过,流水一般,倾注在地上。

他喊一声,起,粒粒黄沙像一张巨网,突然围向四人。而他,五指张开,手指带着手腕缓缓翻转。陈恪木剑笔直指向白袍紫衫人的手心,他脚下迈出一步,剑已竖起,再迈一步,剑已在身前转了半圈。剑身与黄沙相触,黄沙如水似雾,随着白袍紫衫人手指的转动发力,在剑身上潺潺绕绕。沙粒似千军万马,嘶鸣声,呐喊声,声声经于耳,也入于心。

”阿哥,这功夫叫做清秋洗乾坤,,练成十层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云沁有些担。

木剑在陈恪手中,轻轻飘飘,左手摇晃,前后不定,脱手而出。而白衫紫衫人刮起的这黄沙风,竟也让陈恪退后了半步。

陈恪左手先握拳,左脚再退后半步,突然向上跃起几尺,高举木剑。白衫紫袍人手掌高举,掌心对准剑身,黄沙也立即攀高几尺,不离木剑。

黄沙气势恢宏。在这道上。陈恪离黄沙近,衣衫发梢飞扬,这阵风吹得他睁不开眼。

白衫紫袍人道,&"年轻人,终究太年轻。&"

陈恪伏高,一眼看到了白衫紫袍人立着的大刀,他这招未尽之前,左脚点在了大刀刀刃之间,又顺势跃高几尺。

黄沙不依不饶,竟也一下高出几尺。而白衫紫袍人,像个掌控皮影的高手,那四人的喜怒哀乐,尽在他指间。

你带着他们快走。陈恪对云沁道

不等云沁回答,那蓬头垢面男子道,我是徐青,我跟你走,不要再为难旁人了。他无助的眼神,望向白衫紫袍人。

陈恪向下俯冲,木剑在他手上,突然一松。

黄沙散落一地,白衫紫袍人的左肩被木剑所刺,几滴血滴渗在紫袍上,颜色更深了。这个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还是收了掌。

“少侠,你这是用了风起云涌。人剑合一”他说得很慢,双眼如翱翔的鹰。

&"前辈,为何一定要带走他。&"

白衫紫袍人道,“我顾随,行走江湖,一届侩子手,这律法的公正与否,都落在这最后一刀上。”那把刀立在他的身后,黄沙慢慢盘桓在刀上,更显破旧,如同一个落寞的老人,独自面对长河落日。

“这刀,只有杀人的时候,我才磨它。平时,还是迟钝些好。”

“你斩杀朝廷命官,此罪当诛。”

“他们为了小小的珍珠,草菅人命。”蓬头垢面男子双眼有些红肿,但这几句话说得极为大声。他已穿上了陈恪的衣衫。他这些时日瘦削不少,所以衣衫穿上之后,显得特别大,在风沙中飘荡。

那个卖水人给蓬头垢面男子整理发髻,她从马鞍上解下缰绳,从中抽了一段,当作发带,束在他的发上。卖水人缓缓道,“当日这般为难手无寸铁的珠户,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他又对云沁和陈恪道,学武为了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而他们,却滥杀无辜,不过是嫌我们的珍珠,入不了狗皇帝的眼。恶水出珍珠,可采珠的珠户,十人去,无人归。大海茫茫,他们家人的泪都流干了。”她极为厌恶,极为憎恨,却不曾惧怕。

“你总不能是非不分。甘当狗朝廷的鹰犬”云沁指着顾随。她握住陈恪右手,他的手背上裂开了一道口子。他这伤口比白衫紫袍人的伤口要深得多。云沁从袖中取出几粒药丸,有的覆在陈恪伤口,有的给陈恪服下。

你还要置徐青,徐夫人,还有他们孩子死地,天下习武之人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云沁又是心疼陈恪,又是鄙视这个甘心充当朝廷鹰犬的人。

“哈哈,我充当朝廷鹰犬?”顾随反问道“我奉诏抓捕徐青,便是鹰犬。你这个女娃娃,变得真快。”

云沁道“陛下那些昏昏糊糊的旨意,不奉也无妨。这里天高皇帝远,你当作没看见谁,不就好了。”

长刀在地上一震,顾随右掌张开,收拢时,右臂一挥,刀刃已横过,正对四人喉间。

“住嘴”顾随道。

“你才执迷不悟,为何穷追不舍?”云沁反驳道。

顾随仰天大笑,血的味道,散发在黄沙与风中,暴戾。

“江湖上的人,都笑别人穷追不舍,自己又是追了什么,舍了什么?”顾随的长发在风沙中各自纠缠,像一条一条冬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