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山村遇事(2 / 5)
体无法转移,向真只好李代桃僵,将财宝连夜从秘格中挖出转移,随后将两人的尸体拖于秘格之中,为了不被发现,向真又将尸体层层遮掩,这一点从秘格开启时表面铺盖的油布以及下面的戏袍可以看出。由于遮盖得严实,再加上秘格二玄门的隐蔽,所以至今不被王家人所发现。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那一对狗男女早已经私奔而远走高飞,找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从此逍遥快活。至于向善,或许是目睹了向真所犯下的一切,依照向善的秉性,虽然不会隐瞒不说,但也不会当众揭穿,所以极有可能是在归山的路上突然对向真发起了问诘,而依照向真的秉性,他一定会百般狡辩万般推脱,但最终发现解释不清这才不顾手足之情痛下了杀手……
能够让向真不顾一切地这般疯狂做案,想必这秘格二玄门之中一定埋藏了海量的财宝!但桃山道人的专注点并不在于财宝本身,无论财宝多少,向善都再也醒不过来,师门也终究被蒙了羞。而且还有那一对男女,即便他们有罪,却罪不至死,而向真不顾法度门规,草菅人命,实在是罪大恶极。
桃山道人心想至此,禁不住气得胸疼,好在终于查明了事情的来笼去脉,想那向真虽然逃出生天,但终究仍会在乌凉国的国土之上。眼见他做下的种种恶行,却妄图携了财宝去世间快活,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将他擒拿归山,绳之以法,由此才能告慰向善及其他人的在天之灵。这么想着,心中有了主意。当下关上机括,将屋中的一切恢复原状,趁夜跃出了王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桃山道人四处探寻向真的下落,市井酒肆,街坊巷里,乡野村落,道院寺庙,甚至州官衙门,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桃山道人都找了个遍,但即便他走遍了乌凉国的山山水水,这个向真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消几个月过去了,眼见数九寒冬已至,这一日桃山道人驾了舟船来到一处滩头,只见远处缕缕炊烟,几声犬吠,想必是一个村子。已到了黑饭时分,桃山道人也不免腹中饥饿。恰好携带的干粮已在前一日吃尽,因此他当下便停船靠岸,打算去村子里籴些米面。
穿过一个打谷场,便到了村子。这个村子一面临山,一面临渊,如同在一个半山之间。家家皆是土坯院墙茅草屋,看得出来日子并不富裕。只是村中央却有一个显著的高大阁屋,青砖琉璃瓦,流云窗格,虽然气派,却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在阁屋的外边,几个小娃正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玩耍。看到有生人进村,一个小娃儿撒腿便往阁屋跑去,其他小娃则停止了玩耍,警觉地看着桃山道人。也是初来乍到,桃山道人并未过多留意,转过街口进入了另一条村道,找了一户有青烟飘起的人家敲响了门板。不多时一个老汉开了门,看老汉模样,衣衫脏破,胡子稀疏,两眼红肿,似乎刚哭过一般,又似乎才下过农田,一条裤管挽着,小腿上满是泥巴。看到老汉,桃山道人连忙拱手道:“老人家安好,贫道下山寻人,路过贵地,无奈袋中米粮用尽,因此特来村中寻买,不知老人家家中是否可有多余的米粮,粜卖个一二,贫道不胜感激。”桃山道人刚说完,却见老汉伸出头来左右街道看了看,显得颇为紧张,看四下无人,这才舒出一口气,上下打量了一下桃山道人,然后一把将桃山道人拉进了门道:“莫怪老汉无礼,道长先家里说话。”桃山道人见老汉怪异,也不好多问,只好先进了院门,待桃山道人进了家门,老汉先是迅疾地关上院门,然后才转了身揉下眼睛望着桃山道人道:“道长说甚老人家,俺只是稀松拉胯一老叟。看客家情况,像是远处来的,唉,老婆子,家里还有啥吃的么?!”后两句老汉扭头对院中说道。桃山道人这才看到院墙角的核桃树下,一个老妪正手中端了一个破簸箕在上下翻扬着,簸箕“呼扇呼扇”地响着,里面是一些干瘪的谷粒,随着簸箕上下翻飞,搅起了一地的稻壳儿。那老妪一身农家装扮,只是……似乎眼睛却是瞎的,眼窝处如同两个放久了干瘪发皱的枣子。几只鸡子围转在她的身边,寻食着扬下的瘪谷,一只鸡子吃到欢畅处,微蹲了身子,拉下一泡稀屎……
老妪望着天空然后说道:“是来客了?咱这偏僻旮旯,都多少年不来外人了,真是稀奇。先进屋,先进屋……既然是客,俺这就去做饭,好饭没有,孬饭总要管个饱的。”老妪说完,然后放下簸箕,扶着墙角进了灶间,还顺手扶正了一把靠在墙角的笤帚。
原本只想买点米粮,买完了就上船,现在却被老汉热情地拉进了院里,桃山道人只好连声说着“叨扰”,随老汉进了屋。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茅草棚顶的土坯房,墙角裂着豁洞,似能伸进去一只胳膊,一缕夕阳从破洞射了进来,倒让这昏暗的屋子亮堂了不少。屋中除了一张床一条几凳和一个破木箱之外,靠墙还堆放着一排农具,房梁上悬垂下来一个竹篮,防老鼠的。老汉搓一搓手,将几凳拖过来,擦去上面的浮尘,对桃山道人尬笑道:“荒野小村,无甚家当,让道长见笑了。”
桃山道人打量着屋中道:“老人家莫见外,不妨事。我看这村中日月似有凄苦,莫不是遭了旱灾蝗灾?!”听了桃山道人这么问,老汉沉吟了一下,然后望一眼窗外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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