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山居修行(3 / 5)
时,老者却说话了,大概刚喝过了酒,老者一开口便是满嘴酒气,只听老者说道:“高高山上一道观,老朽特来门前看,天寒身冷来蹭饭,鸡鸭鱼肉摆上宴。”老者边说还边挥舞着手,好似亢奋的样子。玄一见老者衣衫单簿,浑身发抖却又全然不觉得冷,依然嘻嘻哈哈的样子,神情似有错乱,心下怜悯,不忍驱赶,于是将老者迎入了观中。
观中闲置的房间不少,玄一领老者进了一座偏房,给他生了一堆炭火,让老者驱寒,有了炭火,那老者便坐于火旁,一边烤着火一边眯了起来,玄一怕他受寒,又给他拿来一件旧的袍服,披到他的身上,然后便去灶间做饭。不多时,一桌饭菜便摆上了饭桌,观里的日子清苦,因此,碟碗虽多,也只是几样自制的各色腌菜以及苞谷粥,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那一屉玄一现烤制的烧饼。
玄一将歪倒在火堆旁酣睡的老者叫醒将他扶上了餐桌,然后拱手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对不住,修行之人向来不食荤腥,鸡鸭鱼肉却不曾有,只有几样小菜,虽不是锦衣玉食,却能混个肚儿圆,您老人家将究着对付一下吧。”那老者擦一把嘴角的涎水,然后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似有不悦,但也没再反驳,只是埋头“呼哧呼哧”地喝起了粥,但紧接着当他一口烧饼咬下肚之后,老者突然快乐地“哼哼”了起来,只见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张大了嘴,三下五除二,一个烧饼片刻之间便进了肚,接着老者一番风卷残云,不消一刻钟的工夫,便将二十几个烧饼悉数吃下了肚,愣是一个都没给玄一留下。特别是吃最后一个烧饼的时候,一大块未嚼碎的饼子卡在老者的喉咙里,噎得老者伸直了脖子,眼睛瞪得铜铃大,鸡皮似的额头上显出了青筋,急得玄一情急之下赶紧端了稀粥给老者灌下,这才让他缓合过来。而随着喉咙里冒出的一声饱嗝,老者舒坦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嘴里回味似地品咂了几下,这才趿了破鞋,晃悠悠地下了饭桌,却也是直奔偏房的床榻,床上是玄一早为他准备好的一床暖和的被褥,老者倒头便睡,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玄一都已经晨练完毕,老者这才揉着惺忪的眼睛出了屋。
连续三天,老者每天都在道观里睡了吃,吃了睡,顿顿都点名要吃玄一烤制的烧饼,对此玄一也有求必应。只是这老者行为怪异,自那天敲门进观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而且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稍不注意他便消失不见,再一转头,他可能又在人的身后,而且还时不时莫名其妙地掩嘴偷笑,也不知道他到底乐个啥。
第四天早起,玄一又在院中练功,今日练的是轻功,因此玄一吭哧吭哧地在院中的砖台处跳上跳下,或许是叫喊的声音吵醒了老者,只见他早早地走出了屋子,先是站在门口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看到在院中跳跃的玄一,然后开口说了话:“哎,那个谁,大早上哼哼唧唧,成何体统!”玄一见老者几天以来终于开口说了活,于是赶紧结束了晨练,边擦汗边小跑到老者跟前说道:“老人家,搅扰了您的清梦,玄一在这里向你赔罪了!还不曾问老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老者从鼻子里抠出一块鼻屎弹掉后仰头说道:“小老儿河清老叟,家住北地云虚村。你方才练的是什么功夫,蛤蟆蹦?”玄一听老者的地名似曾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只好苦笑道:“微末小技,让老人家见笑了,玄一天资愚纯,入行较晚,以至学有耽误,因此趁了早起,粗浅练个一二,刚才所练,轻功是也。”听了玄一所言,老者改口道:“你这小道倒是谦虚得紧,也罢,小老儿歇了三天了,这三天吃得美,睡得香,今日也正好舒展一下筋骨。”老者说完,便走到玄一刚才练功的砖台,那砖台一人高,由于常年练功,台基下面被踩出了一个深坑。那老者来到砖台下面,提肩扎步,纵身一跃便轻松跳上了砖台。玄一不禁吃了一惊,自己每次跳跃,都须提足了真气,做足了架势才能办到,而老者已年过古稀,稍微一个运势便轻松跃了上去,玄一再回想起老者刚才报的名号,突然心有所悟,紧步赶上前,对着老者拱手道:“老人家莫不是玉虚山的河清散人?”那老者哈哈大笑一声,然后从砖台跳下来道:“你小子还不算愚笨,正是小老儿我。”玄一连忙进前一步道:“常听家师说起北地的玉虚山上有一位河清散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嫉恶如仇,为人专爱打抱不平,为天下人所仰视。今日得以一睹散人真容,三生有幸。”河清散人皱一下眉道:“你这娃儿哪都好,就是这一身文绉绉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玄一红脸轻声道:“我本东地一书生,得考不中,幸遇恩师,这才上山为道。”河清散人捋一把稀疏的胡子道:“这便是了,倒也无错,如此也罢。我与你师傅素来交好,他有时下山也会去寻我小叙几日,此次原本是来寻访老友,但既然你师傅不在,我便多逗留了几日,也有意试探下老友的徒弟。这几日我故意装得傲慢无礼,疯疯癫癫,但你并未曾嫌弃过我,反而处处以礼相待,好饭伺候。而且你日日刻苦练功,清修之志,未曾动摇。你师傅得你这样的徒弟,也是他的造化。也罢,我既然吃了你三天的饭,自然也不能白吃,我见你刚才所练的轻功,虽然功底深厚,但却少了凌空之势,显得有些勉为其难。我送你一套吞吐运气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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