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怪事连连(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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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危,照这个趋势下去,只怕日后师门的传承最终将落在这位玄一师弟的身上,而到了那时,自己这位大师兄将不得不和向善一起另寻栖枝远走他乡了。

拧巴的人自有一套拧巴的处世准则,这个向真,自从玄一归乡返观以来在师傅桃山道人一次次的对比失望之后,便开始了自己更为极端的报复行为。

师兄弟三人各居一屋,而连着几天,玄一在入睡前都发现不知为何自己的被褥却是湿的,他在几次暗中观察之后终于在有一天发现师兄向真端着一个杯子鬼头鬼脑地溜进了他的房间,片刻之后又做贼似地溜了出来。等到玄一回了房间一摸,前天晚上好不容易暖干的被褥果然又是湿了一片。玄一无奈地叹息一声,一番苦笑之后不了了之。

按照规矩,师兄弟三人轮月做饭食,轮到谁谁须得做满一个月才罢。这个月恰好轮到玄一,而当他这一天练罢晨功回到灶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前一天夜里发好的面团不见了,这面团玄一原本是打算用来做烧饼的,得益于那个神秘的配方,玄一的烧饼一向做得极好,连师傅桃山道人也是赞不绝口的。因此听说玄一又要做烧饼,人人都很期待。而面团却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现在没了面团,事先承诺的烧饼也便无从做起。玄一原本以为是进了狸猫或者山猴,因为观院身居山巅,时常有山猴或者其他小兽光顾。但任凭玄一找遍了整个灶房也没见到丝毫蛛丝马迹。于是那个早晨,师徒四人只好以米粥配以腌菜为食。纵然玄一将米粥熬煮得浓稠软糯,但还是惹来两位师兄的抱怨,连连嘟囔着清汤寡水不耐饿,上午的练功只怕要无力的。倒是师傅桃山道人一声不吭,连喝了三大碗米粥这才揉了下肚子后打了个饱嗝离位而去。

面团事件不久之后,又有一件怪事发生在玄一的身上。

这一日桃山道人要考核三位徒弟,今日要考的是两年前他开始传授的一门技艺:定神诀。这定神诀以凝气之法,让真气运行于奇经八脉,然后贯通四肢,最后凝聚于百会之穴,在此过程中,精、气、神不断的凝聚变化,以至于修炼之人可以到达不同的境界。初学时须每日盘腿打座,静思冥想,收心养气,凝神纳虚,历经数百天之后,才可达到万象皆空、虚极静笃之境,此为第一重:忘物;继而引气纳流,以全身真气打通任督二脉,再经五脏六腑最后化归于奇经八脉,真气聚而复散,散而复聚,几番回合之后,最终精、气、神之真阳合而为一,达于一处,终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此为第二重:忘我;再继而以物我两忘之态,将元神归化于无极本体,直达圆通之境,如此,人之肉身永生,与天地齐寿,与日月同辉,此为第三重:归元。这定神诀的三重境界,看似简单,而修炼起来却极其艰深,于桃山道人而言,定神诀是他谨遵师训几十年来苦苦求索的一个目标,也是他做为求道之人终其一生追寻的一个至高无上的终极目标,但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哪怕他修行了几十年,却始终只修炼到了第二重,有很多次,他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了第三重的影子,当他自感修行已臻化境之中,却总会被一种幽幽荡又无可捉摸的感觉将他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反复多次之后,他终于明白,或许,是自己天资尚浅,机缘未到,又或许,这第三重只是道门中人画下的一张大饼,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做为求道之人,或许本不该有这般多的思虑,道可道,非常道,道之高深,终一生之力只怕也寻究不尽,与其纠结于一个莫须有的结果,倒不如一心向道,以至纯之心施道布道,或许某天曲径通幽也未可知。

桃山道人的功法不可谓不深,但无奈这定神诀的第三重实在难以企及,若非仙界真神,人间只怕无人抵达此境。因此,在他的经历中,从未有人修炼到此等境界,也缘于此,在他收徒之后的许多年一直没有教三个徒弟修炼此等功法。一方面,这第三重他始终不得要领,师傅尚且不会,却要授人学艺,传出去不免让人笑掉大牙,另一方面,三个徒弟资历尚浅,修炼定神诀这种深妙的功法不够功力,也只是在最近两年,在他自认为三个徒弟武艺、道行已趋开化之境,这才悉心指导他们修炼这定神诀。而今日要考核的,便是这定神诀的第一重。

对于定神诀第一重的准备,玄一原本是胸有成竹的,他曾许多次在练功时达到过师傅所说的那种万象皆空之境,而事后每每想来感觉那情景如梦似幻,似乎已感觉不到周遭的存在,天地之间只有自我的感知,而当他急于想跳出那种感觉之时,却发觉自己的周遭已被白茫茫的雾气所包围,如同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又如同置身于白云之端,无穷无尽的雾气团团将他包围着,他不停地抓扑和奔跑,而那些雾气在他手指间滑过,在他的身边散而复聚,他想喊却又喊不出,嘴巴似乎不听他的使唤,他正无力之时,须臾之间,那些雾气却又消失不见,接着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将他包围,他似乎置身于暗黑之地的孤岛,又似乎悬空于黝黑的夜空之上,他感觉自己的肉身脱离了这个尘世而游离于三界之中,一直往某个方向迅速地飘荡而去,直至周遭的世界距离他越来越远…

突然一阵急轰轰的雷声不停地响炸在他的耳边,一声比一声震耳,他这才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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