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登顶猎狐(4 / 5)
的臭味,两者调和之后竟无色无味,一经试验,效果出奇的好。
天生万物,万物相生相克,黑顶魔菇和野苹果酒,两种物体本是同生于野苹果树,却一种腥臭,一种芳香,被南巴部落的猎人们相互调和,竟成了无色无味但却最具杀伤力的饵食,猎物在混杂了黑顶魔菇和野苹果酒的饵料面前失去了天生的戒备,见了就吃,吃后无有不倒,更重要的是,此法对猎物自身不会有丝毫的损伤,尤其对为了获取兽物皮毛的猎人而言,因此以野苹果酒和黑顶魔菇相互调和拌入饵料来猎取猎物这个绝妙的办法便一直在部落中流传了下来,而阿爸今日所做的便是如此。
此一夜难眠,拓布躺在小屋中脑瓜里却一直惦记着他们的“圈套”,如果猎不到,此次进山的辛苦将白费了。而相对于拓布的担心,阿爸却坦然的多,他知道自己傍晚宰杀雪鸡、挖剖内脏时的血腥味已经随风飘了很远,风携带着它们穿山越岗,把它们带入此片山林的每一个角落,而这种味道必将激起蛰伏的动物们难忍的欲望,大自然赐予了它们极灵敏的鼻子,它们也必将循味而来。果然,在拓布和阿爸即将睡着的时候,不远处已传来了雪狐的嗷叫……
飞鼠长着一对隐藏于四肢间的飞膜,它们快速地向上攀爬到树顶,然后四肢一跃,同时飞膜在空中张开,如鸟儿般从树林之间滑翔而过,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另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然后再爬上刚落下的树的顶端,再一次跃起向另一棵大树滑翔而去。靠了这一对飞膜,飞鼠在松林之间可以自由而快速地穿梭,如同长了翅膀的精灵。
和山林中其他的早晨相比,这个早晨显得更为喧闹一些。天刚灰灰亮父子俩便被木屋外面的动静吵醒了。透过门板的孔洞,他们看到在不远的松林之间,几只飞鼠一边在几棵高大的松树之间飞来飞去地嬉戏打闹着,一边“叽叽吱吱”地尖叫,显得那么的欢快和活跃,但它们嬉闹的同时,尖锐的声音却吵醒了父子两个。难得看到这样的奇观,父子俩便索性坐了起来,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些大山的精灵。这一群飞鼠大约有十几只的样子,此刻也许是吃饱喝足了,春天的气息似乎萌动了它们的身体,此刻正到了它们交配的季节。但见其中的一只公鼠紧紧地跟随在另一只母鼠的身后,而母鼠似有意躲避,不断地攀爬滑跃,似要摆脱公鼠的纠缠。但此刻情意渐浓的公鼠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紧紧地跟随追逐着母鼠,两只飞鼠就这样在松林之间绕来绕去地追逐飞跃着。
眼见得公鼠即将追上了母鼠,但见母鼠一个转身,巧妙地躲避了过去,这略有挑衅和躲让的行为似乎更激起了公鼠的热情,也许是感觉机会已经成熟,紧随在母鼠之后的公鼠加快了动作,在母鼠又一次滑翔的一瞬间,公鼠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让自己滑翔开去,眼见得公鼠即将抓上母鼠,突然,一个黑影瞬间出现,如一个鬼魅般闪过,正滑翔于空中的公鼠已然不见,那黑影的身子下面却赫然多了一只正挣扎哀嚎的飞鼠,正是那只公鼠!突然的变故打破了林间平和欢快的气氛,正嬉闹的群鼠惊恐地尖叫着四散逃去,他们改滑翔为奔跑,不一会便逃进了树干上自己的窝中,只有那只倒霉的公鼠随了黑影越来越远去!
“是林雕!”拓布脱口说道。阿爸点头认可。
那只黑影便果然是林雕了,这是一种大型的雕类,它们生于高山长于高山,有着一身灰黑色的羽毛,以捕食各种比自己身子小的兽类为生,它们是如此的凶猛,只要是活物,可谓来者不拒。一双爪子威猛锐利,被它抓住,瞬间便是入肉三分。毫无疑问,这个早晨林雕的早餐解决了,但却打破了父子俩的好戏。
拓布心下一阵怅然,可能是没了看头,又可能是为那只可爱的公鼠的命运。一时间愣神在了那里,直到阿爸连喊了他两遍他才意识到天已大亮,该去检查昨晚的战果了,他这才又恢复了精气神。
父子俩当下沿了林边去往昨日挖坑的地方,昨日备好的六个小坑中的饵料已经全部没有了,被吃的干干净净。他们四下寻找,在草窝中赫然发现了三只昏睡的雪狐,纯白色的的皮毛柔顺亮丽,每只均有几十斤重,长年充足的食物使它们健壮肥硕,和大地不协调的颜色使它们无法隐藏,很快,拓布和阿爸在水坑边又轻易地找到了四只雪狐。昨晚父子俩在每个坑中放置的充足的份量保证了雪狐一定的进食时间,也为药效的发作创造了足够的时间,这就保证了如果有昏迷中的雪狐只会在这附近而不会到更远的地方。除了这几只雪狐之外,竟然还有几只雪鼬也昏睡在一边,但阿爸说这东西太小,还是放生了吧。因此顺手将它们放在了一个低垂的树杈之上,以免它们昏睡中被其他野兽吃掉。
这一次他们用六个土坑捕到了七只雪狐,他们把七只雪狐并排捡拾到一起,阿爸细细地查看了每一只,每一只的毛色都是那么的洁白厚实,用手摸一把,柔软细腻,品相着实是不错。七只雪狐在吃过了昨晚的“大餐”后,此刻昏睡正酣,黑色的鼻头,微眯的眼睛,让它们看上去倒有些可爱。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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