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大结局(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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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仰望苍穹,长长叹息。

林嘉向来是一个到哪里都能站稳扎根的人。她在镇北大都督府里也过得很好。

转眼就到了新年二月。

天暖和了一点。这暖和也只是相对深冬的酷寒而言的,实际上,对林嘉来说,还是如数九寒天一样的冷。

这日她在烧着地龙的屋里,坐在桌旁看书。忽然有个影子从背后投到了书上。

弟弟调皮,有时候开玩笑会从背后跳出来。林嘉也不回头,道:“走开,别淘气,姐姐看书呢。”

背后那人却道:“好狠的心,这么久不见,却叫我走开?”

书掉落在地上。

林嘉震惊转身。

凌昭负手站在她身后。

黑了,皮肤粗糙了,琉璃美玉般的俊美感减了两分。

棱角却更分明,眉间是经历过风霜雪雨、战阵沙场后的沉凝。

有了几分铮铮之感。

林嘉紧紧地抱住了他!

凌昭也抱住了她。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许久,谁也不说话,只想这一刻时间能永远凝滞就好了。

许久之后,凌昭轻轻地拍她的背心,温柔地道:“别哭,这就带你回京城。”

林嘉擦去眼泪,但想到他诓骗了她,把她骗到榆林交给了沈赫城,便恨从心起,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头。

凌昭吃痛,倒抽口气,又笑叹。

捧住她的脸,凝视许久。

林嘉的眼泪又流下来。

凌昭低头吻干,可又流了出来。

凌昭喟叹一声,低下去吻住她的唇。

皇帝服丧,以日代月,国丧只有一个月。结束后,新帝登基,改元永康。

永康元年四月,护送义德公主和亲疏勒的凌昭凌熙臣回京了,笼车锁回了于阗王一家向新帝献上战俘。

轰动一时。

他在西疆的经历堪称传奇,竟一人灭一国。

永康帝正年轻,新登大位,便有这样的吉庆之事。整个新朝一扫从前垂暮阴沉之气,焕发出了从未有过的蓬勃生机。

回到京城的凌熙臣,进为国子监祭酒。

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大周朝又有了最年轻的国子监祭酒。

他走到这个位子,仕途清晰可见。因翰林院出身的人,在三品之前的最后一个跳板,要么是翰林院学士,要么是国子监祭酒。

在这两个位置上停留过,下一个位置便是侍郎了。

此时,灭佛令已经推至大周全境,虽还未全部完成,却也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功绩。

朝廷不仅收回了大笔的财富和土地,充盈了国库和皇帝的私库。不事生产的僧侣们也被从寺庙中驱逐出来,重新成为了壮劳力,大部分回到了田间劳作。

这也是凌昭的功绩。

茶馆酒楼里,已经在议论,凌昭凌熙臣,到底多大年纪可以做到侍郎。

当然议论得最多的还是他的传奇经历。

这经历里,因还有一个公主,又不免带有几分暧昧的色彩。使臣带着公主逃亡,听起来就有几分旖旎。不知道这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位公主虽然不是真的金枝玉叶,但绝色倾城是真的。

看,这不就倾了于阗。

又说起这位公主,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不好。

本是民妇,忽地成了县主,忽地又被送去和亲,忽地又回来了。

因和亲未成,公主的封号撤了,竟又做回了县主,实令人瞠目结舌。

在这些热烈的讨论中,自然不会有人想起死在了西疆的还有一位亲王。

毕竟京中还有很多亲王,也不缺这一位。

亲王府没了亲王,下一代降为郡王。这一代的血缘与新皇帝的血缘比上一代又远了一层。

若无帝宠,渐渐地便会淡出权力的中心。一代代降级,直到降至奉国中尉,再无可降。

而诸人议论中的义德县主林嘉已经与林太嫔重逢。

林嘉跪在了太嫔面前:“他叫我替他给婆婆磕头赔罪。”

她重重地磕下头去,因这一下,是替沈赫城磕的。

林太嫔沉默了许久,长长叹息。

“是这样的人物,倒也不算辱没了淑宁。”

“嘉嘉,你以后安稳了。”

未及半月,京城又爆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新闻。

凌昭凌熙臣求娶了定远侯府的大小姐。

这个大小姐却不是那个养在嫡母膝下的十一岁的女孩子,而是定远侯新认回来的遗珠。

这遗珠也不是旁人,竟是就是以民妇一步登天的义德县主。

京城吃瓜看热闹的人,嘴巴都合不拢了。

于普通人家,只羡慕得砸吧嘴。一个民妇,怎能接连有这样的好运呢。

但宗室近支的人家里,却都恍然大悟——原来,淑宁的“那个人”,竟是定远侯沈赫城。

这当爹的名号摆出来,纵义德县主嫁过一次,如今再嫁翩翩探花郎,也没有人敢嘴碎说一句“不般配”。

凌昭出使西疆之前,纵优秀,在世人眼中也还是凌氏一子弟。如今且不论他的经历,只说他的职位,已是替皇帝培养人才的人。国子监的监生都是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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