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汹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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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直对我爹怨恨在心呢!埋怨我爹就算提拔毫不相关的下属,都不肯提携他这个亲戚分毫。”

“不信可以尽管去打听,反正知道他这一腔怨恨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人而已。”

其实说出来也心虚,这件事还是前世落水时,舒澜对她说出来的,这一世她倒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

不过皇上有印象,他微微点头:“是了,提拔亲戚本无错,朝中哪个官员又没有提拔过人呢?”

“更何况粮草官固然重要,却在朝中无权势。大将军惦念亲人,又避了结党营私的嫌,朕知道,对此官职也是应允的。”

“哪成想那人十足的懒惰懈怠!损失大批粮草丝毫不知,耽误兵马行进,延误战机。依律本要在军中当即斩首,还是大将军来求,朕无奈,这才宽恕了他。”

“怎的?他近日竟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不知好歹以怨报德,要置人于死地?”

徐衍连忙解释:“陛下!这一切小民全然不知情!众所周知小民与舒澜关系恶劣,又怎会联合她娘家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呢?”

“还有,若真是小民做的,为何要给带有官印的银子?又让他到自家生意里花费呢?”

“小民家中银钱流通还算宽裕,若真要给,银票或是普通银子岂不是更好?何必不打自招?”

这个问题,贺嘉遇在查到这一切时就有所疑虑。

他不是傻子,所谓捉贼捉赃,带官印的银子不是谁家都有的,做这种事用这么独特的玩意,直接缩减掉了一大半嫌疑,拿出来就是祸害。

另外加上花费地点太过于刻意,总有点被人暗中指路的样子……

即便贺嘉遇深知这一点可疑,但证明清白迫在眉睫,他无从选择。

他根本不容皇上思考,直接就想敲定徐衍的罪名:“好,既然你不承认,此事有关朝政国运,非同小可,必定要确定幕后真凶,那便把舒澜父亲传来吧,无辜与否一问便知。”

一个连粮食草料那种死物都能管丢的人,想来也没什么大出息。大官没见过,更何况进宫见皇上?若是传进来,怕是会立刻腿软,全部招认。

贺嘉遇想过了,哪怕背后真的另有其人,永安侯府只是挡箭牌、替罪羊,那也不能证明侯府就是清白的。

所谓罪名,不过是主使和实施的区别,一个背后出招,一个亲自动手,抓到谁了都不无辜。

徐衍听后当场褪去淡然,愣神几刻,随即猛然跪下叩头:“陛下!陛下恕罪!此事不是小民做的,但小民有罪,知情不报……”

“因为小民实在是太害怕了,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木已成舟,补救也为时已晚!小民心慌不已日夜难眠,正想着不能坐视不理,要告知家父,让家父入宫禀告陛下,可谁知……竟被丞相抢先一步查到!”

皇帝的身子在椅子上挪了挪,显得有些激动:“也就是说……此事当真是你所为?”

“不是!不是小民!”他伏在地上:“是舒澜那个恶毒的女人!先前有过一次对丞相夫人痛下杀手,不仅没得逞,还被杖责,当众下跪叩头认错,颜面尽失……”

“所以,她便联合母家,想出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不止害了丞相夫人,还让作为靠山的舒家瓦解崩塌。”

皇帝听后勃然大怒,但依旧压抑着情绪:“你方解释过,银子不是你府里所出,那样做无疑是不打自招,舒澜就那么没脑子?她想不通那个道理?”

“徐衍,你的话,有些前后矛盾啊!”

是的,徐衍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急于脱罪,倒忘了这回事,于是他流着冷汗,临时找了个借口:“回陛下,她是带着赐婚旨意入府的,小民与家父自是不敢亏待。她那人爱慕虚荣,喜好金银,所以象征圣恩的首饰与银子平时没少赐予她。”

“除此之外舒澜并无其他值钱之物,娘家更是一穷二白,所以……便只能拿那些去买通旁人。”

皇上之所以能坐稳江山,脑子里装的可不是浆糊,他觉得这些说辞都太过牵强。

虽然证据十足,一桩一件都能对得上,害人理由、实施、认罪,都有了。

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然而就在此刻,白太后却突然震怒道:“这是什么一恶毒女子?简直不配为人!”

“在害舒棠的时候吾就说,此人不能留,皇帝偏不听,这下好了!为了区区女儿家嫉妒和恩怨,竟连通敌的事都做出来了!旸城峣城活生生落到了敌国囊中!”

“皇帝,下旨吧!砍了这毒妇示众,以震慑天下人!”

“母后……此事尚有蹊跷。”

“下旨让她叩拜认罪的是皇帝,她恨,难不成连同皇帝一起恨?对皇帝不满?难道还要弑君吗?”

“母后……”

“皇帝!莫要再存善心了,天下之主要有魄力和狠劲儿,这等祸害留不得!”

“母后,我……”

“你皇爷爷,你父皇,祖祖辈辈,可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就是这么儿戏江山的?”

皇帝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哪是儿戏!他就是因为不想儿戏,所以才不盖棺定论,意图彻查的。

结果还没容他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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