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汹涌(2 / 4)
……通敌……”
亏得方才舒棠还滥好心,觉得别为了自家清白,再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安到无辜之人的身上。
到时候处死问斩,对方和被陷害的舒家又有什么分别呢?他们不能那样做!
可转眼间这人就情急之下乱咬,她觉得自己方才的善意简直是喂了狗!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她咬着槽牙即将忍无可忍时,贺嘉遇为她开口了。
“永安侯的怀疑有理,的确,我与大将军受陛下圣恩多年,府里带着官印的银子自然甚多。”
“可就此次事件来说,这小子拿到好处后挥洒如土,将上流人士的各种奢靡统统体验了个遍,问题就在这里……”
“一般的生意场所是不敢收大量带有官印银子的,可他却偏偏花了出去,且都花在了永安侯府名下的酒楼与赌场。敢问,永安侯是对手下的买卖管制不严呢?还是有意回收自家发放出去的银子呢?”
“另外,侯爷方才说没出过京都,更没有本事将人安插在边境营中。”
“您没本事,您府里有人有这个本事啊……”
继而他稳重回过身,对皇上行礼:“陛下,永安侯之子徐衍,在殿外候着。”
此话一出,别说是永安侯了,连舒棠都立起了眼睛。
啥时候的事啊?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他做的?
还没等舒棠的思虑飘太远,殿外身影便入到了殿中。
他依旧是一副清雅公子的装束,只是眼下有些微青,一副倦怠失眠的模样。
这是徐衍初次面圣,他不在朝中做官,更没机会进宫,就连不久前赐婚谢恩,也是候在贺嘉遇和舒棠之后,等他和舒澜谢恩的时候,皇上早已经和贺嘉遇共同上朝去了……
他此刻倒显得比他爹淡然许多,叩拜行礼,一样不少。
两个男人在朝乾大殿逢面,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针锋相对。
不过这些只是他们两个心中所想而已,对于舒棠来说,敌对仇视是不存在的,因为……徐衍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吃剩的瓜子皮,吐掉的甘蔗渣,不喜不怒不怀念,甚至还觉着有些恶心。
若恨若怨,那还是掺杂了感情的。但真正的不在乎了,便会没有任何情绪,一切无之所谓,这才是无视一个人最终的态度。
此时瓜子皮满脸清高,即便罪名直接压下来,依旧一副幽然缥缈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原地成仙呢。
贺嘉遇冷冷一笑,见到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了保住舒家更多,还是非要跟他怄这股劲儿更多。
他先向位居殿上的两人请了旨意,随后侧头说道:“有胆子去做,自然要有胆子承担,今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公之于众,堂堂男儿,认下了也算你敢作敢当。不认……只是挣扎的久一点,让你看起来更滑稽罢了。”
徐衍冷眼看他,两人谁也不让谁:“大人是在威胁小民吗?”
“圣上面前,即便你身为丞相,也不能将强加之罪安到我头上,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
呦,嘴还挺硬的。
贺嘉遇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无语又不屑的浅浅翻了下眼皮,将视线翻走,看都懒得看他。
“正因为在陛下面前,在朝乾殿,我才更不敢扯谎!”
贺嘉遇理清罪名,一一细说:“从始至终,这一系列事都是你一人谋划所为,实际目的并非我们看到的叛国,而是……扳倒舒家。”
“在大将军入边境后,没过几日,便是战败的开始。也正是那几日里,你派人快马前往边境,联合敌国,里应外合,使我军惨败,连失两城。”
“或许最开始你并没有意识到,事情最后会上升的这样严重,因为你不过是想找一个天大的罪名安在舒家身上,左右想来,叛国最大,刚好大将军又被派往边境!”
“你用带有官印的银子收买这小子,后怕人发觉,就笼络他到永安侯府名下的买卖挥霍,反手收回银子。”
“另一边指派他快马前往边境,安插到存放粮草饲养兵马的大营。而你的正妻舒澜,她父亲曾经刚好掌管着粮草大营,因懈工延误战机被废,险些丢命。但他在粮草大营未必不会有熟人,安插一个小卒进去,易如反掌。”
几人听后都觉得整件事情既复杂,说出来又简单。舒棠更是恍然大悟,对啊!舒澜的父亲!
徐衍脸色越来越黑,直到最后绷不住,开始坍塌。
可即便这样,他仍在垂死挣扎:“舒澜……她,她是丞相夫人的族亲,论辈分还要叫她姑母的,怎会害她?而且舒澜父亲又是大将军侄子,总不会如此置自家人于……”
“这话亏你也说得出口?”沉默着半晌的舒棠终于忍不住了,行礼道:“陛下,妾身本不该掺言朝政,可此事关乎家父及整个族群,请恕妾身逾越之罪。”
皇上对她的行为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更何况有贺嘉遇的面子,手一挥:“追凶紧要,若你有证据但说无妨,朕不会罚你。”
“谢陛下。”她行了礼,转过身子,直视徐衍:“你说舒澜为我族亲,那下毒推我落水,置我于死地又作何解释?从心底,她与我并无一丝亲近。”
“至于舒澜父亲……我可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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