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两国边境异常(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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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秦是大梁的邻邦,一直以来,都和大梁保持着友好的贸易往来。其实,除夜秦生活在更靠西的地方,与大梁仅一江之隔外,两个国家之间几乎没有多大差异,语言相通,民俗相似,民众往来也极为友好,所以,两国之间通商通邮通婚都是被允许的。

夜秦属游牧民族,彪悍异常,却是唯一与大梁长期达成友好协定的邻邦,这与数十年来两国间稳定的茶马贸易不无关系。一个有需求,一个有供应,价格公道,双方接受,为了百姓的安康,两国间保持友好往来与维护长期和平当然是最重要的。其实,就老百姓而言,只要能有安稳的日子过,人与人之间无明显的歧视和欺压,两国之间到底是臣属关系还是平等关系,都不太会去计较。

但近一段时间,夜秦边境竟然刮起一股风,一股两国之间要彻底脱离的邪风。

这日,攸乐纵马来到金牛镇,这小镇处于夜秦与大梁交界处,隶属夜秦。以前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时常随父亲往来于大梁与夜秦之间,也偶尔会在金牛镇落脚,不过因次数较少,所以记忆并不深刻,只是印象中两个国家边界的人几乎是不分彼此的,就像没有国界一般。国界处的双方士兵也都较为放松,只要不出现恶xing事件,他们也没有必要去管理各自国内的人非得要守在自己家中不可。

可这回来到金牛镇,攸乐却明显感到了不同。首先是国界处,大梁的边界基本没什么变化,但夜秦的国界处,绵延数十公里全是石头垒砌而成的高墙,高约两米,围墙顶端都放置有瓷瓦碎片,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望之令人胆寒。

然后是入境处,夜秦严格查访每一位入境者,没有通关文牒,没有官府文书的一律不准进入。

还有就是人们的状态了,金牛镇虽不是什么繁华小镇,但因地处边界,两国往来较多,市场贸易一直是非常活跃的,往日里家庭主妇们来赶个集买个菜,姑娘小姐们买个绣花样子,人人都是满面笑容的,但这次一进入金牛镇,攸乐便明显感到一股压抑的氛围,仿若人与人之间都噤若寒蝉一般。

攸乐在大梁境内的黄花镇下了马,排在长长的入境夜秦的队伍之后。趁排队之际,她朝四周望去,只见大街上街面清寂,偶尔有几家卖点心首饰的也都很安静,连叫卖声都没有,即便排着数十米长的队伍也是冷冷清清如无人般,这着实有些诡异和奇怪。再向队伍前面看去,原来是队伍左右两边都站着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左手握盾,右手握长矛,表情严肃的如门神一样。

攸乐轻轻拍拍前面一人的肩膀,附在他耳边低声问:“兄弟,大家怎么都不说话啊?”

前面那人显然已经听到了攸乐的问话,但却半晌没有回答,直到攸乐以为他是哑巴或聋子时,那人才低声回了一句:“谁敢说话啊,乱说话的就要被抓去大牢!”

幸亏攸乐年轻耳力好,这如蚊蝇般细小的声音才能丝丝传入耳中,她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正在这时,只见离自己本有数米远的一个士兵大步朝这边过来,来势汹汹的样子已吓得前面那人开始筛糠。他将手中长矛指向攸乐,大声喝道:“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攸乐本想将那人长矛打掉,再质问几句,但又觉此时根本不是对抗的时候,另外几名士兵正虎视眈眈望着这边呢,若要真动起手来恐怕麻烦不断,只得赔笑低声道:“官爷,内急,想问个茅房。”

“内急也要等着!”说完这句话,那士兵便转身气哼哼地走了,而前面那人也一直不敢再说半句话。

好不容易捱到过了关卡,进入金牛镇,镇内也是冷冷清清,毫无多年前熙来攘往的热闹场面。攸乐牵着马在街上行走了大约半刻钟,才终于碰上一中年人。那人形色匆匆,脚步带风,攸乐好不容易才截住了他的去路,好说歹说总算是套出了话。

原来近几月来,金牛镇内外发生了几起恶性斗殴事件,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号称自己是大梁人,借故在金牛镇闹事,不是打死打伤了人,就是砸坏了店铺,等着官府来拿人时,那些闹事的人早逃得干干净净。夜秦边境的官员曾找大梁边境的官员交涉过,但大梁表示根本不存在这类人,他们去调查过,也不知那些闹事的人都来自何处又逃入何处,说他们是大梁人,大梁官府表示这不合理。因此,双方边境闹僵,紧接着,夜秦边境出tai相关规定,禁止大梁人随意进出夜秦,也禁止各种商贸往来,才导致如此冷清的局面。

“这规定并不符合两国所定的国策啊?大梁与夜秦交好数十年,岂能禁止两国百姓往来?”攸乐疑惑道。

“公子,您不是本地人吧?”那人将攸乐上上下下打量着,“咱们这可是边境,天高皇帝远,谁会管我们的死活啊?还不是当地衙门说不准往来便不准往来,我们敢说半个不字吗?”

“那你们愿意和大梁决裂吗?”

“唉,谁愿意啊。这几十年,两国都处的如此友好,很多夜秦人都和大梁人结婚了,哪里还能绝对区分大梁夜秦啊。若真开起战来,我老婆孩子估计都得被赶回大梁了。”那人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

“那闹事的大梁人,就没再出现过了吗?”攸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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