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自不量力(1 / 1)
所谓的太师饼,大概是小型油酥芝麻烧饼。
跟萝卜丝饼差不多,只是馅子全是雪花棉白糖。
入口立刻化为糖水,甜腻入喉。
这感觉,和吃窝丝糖差不多,怪不得他中意这家的太师饼,留下了玉膳之名。
榴花吃着好,很是欢喜。
她知道这饼卖得贵,便想藏几个回去,给哥哥和秦大哥尝一尝。
正琢磨问小二要个打包的容器,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
“呀,这不是咱北行家的小榴花嘛,巧了巧了,你认得玉膳公子呀?怎得不介绍给俺们认识认识?”
说话的人是田桂花。
她手中挽着一个篮子,听说玉膳公子在茶馆,她立刻跟丈夫秦良寻了过来。
本来还发愁要怎么跟玉膳公子套近乎呢,打眼处瞅见小榴花,当即眉开眼
笑,黏了过来。
本想挨着榴花坐下,谁料顾东篱径自抬脚,跨踩着马扎儿,不给田桂花坐下的机会。
她掸着脚上毛窝上的灰尘,阴着声儿,淡道:
“茶馆一人买一座儿,不是牛车,凭谁都能上来坐。”
田桂花这才发现边上的顾东篱,露出了诧异之色。
知道这丫头嘴巴毒,人也不好对付,她心有余悸的退开一大步,脸色不善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何不能在这,实话说,我早就在这了,是您才来的吧?”
顾东篱纤眉一挑,抱着自己的胳膊,冷冷看向田桂花。
这时候,还是秦良忍得住,堆着笑容上前套近乎:
“这不是小东篱么,都是一家人呀!你爹妈也跟着上京了么?实在不必要,咱家北行好着呢,司
马大人是他亲舅舅,偌大的侍郎府,照拂得妥当,还专程跑来一趟做啥子,等咱家北行考中进士,自然忘不了你爹妈的这番情意,便是司马大人,也有厚礼相待呢。”
话说得跟放屁一样。
秦良摆明了讥讽顾东篱一家,表面看着是忧心秦北行,实际就是怕自己一点照拂功劳被抢了。
这才卯足劲往前凑头,生怕人一转身投奔亲舅舅,忘了干爹妈呢。
顾东篱听着生气,恨不得端起茶杯,破这厮一脸。
总算,想起北行叮嘱的话,这里是京城,不是青州,硬生生忍了下来。
不过她忍了,不代表玉膳公子无动于衷。
他站起身,冷了声道:
“即是一家团圆,我便让了座位,请两位坐下吧。”
秦良哪敢呀,忙虚扶上前,想重新请人
坐下。
玉膳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一番动作极快出手,秦良完全没反应过来,已被人一记手指戳在关节穴道上。
然后整个人哈哈大笑,形容疯癫。
“哈哈哈哈哈,公子……哈哈哈,你……哈哈哈,求……都是误会……哈哈。”
田桂花吓了一大跳,不知丈夫这是发什么癔症了。
明明是来恳求玉膳公子去自家切面铺,留一份玉石餐具下来,怎得这般放肆,没个规矩样子?
“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
“你还笑,别把事搞砸了!”
田桂花脸色越来越阴沉,不停伸手扭着秦良腰边的肉。
秦良觉得好疼,可笑的却越来越大声,泪花横流,整个人一会儿弯腰,一会儿停腹。
没一会儿,力气笑竭,有气无力趴到地上,笑得
又干又哑,好似快死了一般。
玉膳公子不想闹出人命,捻起盘中太师饼,丢在了秦良的身上。
力道千钧,解开了他的笑穴。
“尝尝吧,你的来意我知道,若有它半分滋味,再来寻我吧。”
秦良终于被解开了穴道,整个人虚脱,真的差一点就笑死过去。
这种死法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知道惹了玉膳公子生气,忙不迭拾起地上的太师饼,藏进自己的怀中:
“是是……我知道了……”
田桂花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丈夫一直拼命扯着自己的衣服,便也只好忍气吞声。
玉膳公子好整以暇,抖着宽袖看向顾东篱:
“还是淡水清茗适合你,既然选了,就别再来茶楼了——”
言罢,他掏出一粒碎银锞,替这桌结了茶水账后,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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