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话中有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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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膳公子?!

顾东篱下意识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自从去年腊月三十见过他之后,彼此再没有遇见过,而且顾东篱心下隐约猜测,这玉膳公子,十有八九,就是沈澜舟那厮!

一样喜欢吃清汤卧果,为得是不为人知的原因。

玉膳公子身份成谜,寻遍九州美食,留下自己的餐具,那不刚好应了他小时候对果果的承诺么?

而且在青州城,她前脚才招惹了玉膳公子,沈澜舟后脚就来铺子报道了。

说他们是两个人,自己实在不信。

再说了……样貌虽然不同,可颀长身姿,懒怠的气质,可是寻常人模仿不来的。

本不知道哪里去寻沈澜舟,这会儿却在茶楼见到了。

虽是用另一种身份,但也令顾东篱心生紧张,有些欢心

又有些仓惶。

可她转念一想,觉得庆幸。

或许玉膳公子恰好是一层伪装,彼此心知肚明,却装作不识,免去了分手后的尴尬境遇,还能以另一种身份相视一笑,再续前缘。

看着玉膳公子拾级而上,迈步来到了二楼。

顾东篱就站在边上,裙裾逶迤,目色盈盈,没有回避他凝视过来的目光。

见到顾东篱,他并不诧异,好像一早知道一般。

小二要引他去雅间奉茶,却被他婉拒了。

“听说这位姑娘点了太师饼,不如允我一并坐下,同享美食?”

榴花有些不知所措,把目光投向了顾东篱。

顾东篱含笑垂首,噙着笑意,肃手引客:

“请坐吧。”

“去年樊楼一别,物是人非,樊楼也炬而焚毁,实在可惜。”

口吻清冷寡淡,客气疏离,少了沈澜舟科插打诨的跌宕洒脱,令顾东篱有些不习惯。

她有些糊涂,究竟玉膳公子是他的一张脸谱,还是小襄王爷才是?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谈吐气质,可以截然相反?

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顾东篱太多的话想说,可面对的身份是玉膳公子,她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寻思半响,只好无奈一道:

“公子留名的太师饼,我一定要好好尝尝了~”

俩人彼此缄默,边上围观的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瞧,站了一会儿,又各自退了。

不再被人当猴儿盯后,顾东篱抬手,扣起耳后发丝,干笑着开口:

“京城的腊月实在有些冷,我倒是有些后悔,早早从青州城启程了,该听了爹妈的话,

等元月开春再进京的。”

既然怕冷,姑娘为何提早来京城?

不知姑娘来京城做甚么?可安顿好了?家住何处?

姑娘看上去消瘦了不少,身体不爽利么?

……

留了话茬给他,顾东篱盯着手中茶盏,摩挲着青花瓷杯,等着他把上头的话问出口。

可惜玉膳公子端着茶碗,低头呷了口茶,眸光忽明忽暗,半响后才道:

“原是如此。”

没了。

他不好奇、也不关心,好像彼此只是陌生人一样。

顾东篱心思纠缠,手劲儿一个不稳,险些弄翻了茶碗,虽堪堪扶住,但滚烫的茶水还是溅了出来,烫得她虎口发麻。

低呼一声,她立刻抽回了手。

低头看去,已是红肿一片!

玉膳公子脸色未变,本能伸手,捏上了她纤

细的手腕——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不动声色松手,淡然道:

“如此不小心,我唤仆人去为姑娘,买一些烫伤药膏来吧。”

“不必了。不痛不痒,就跟喝白水一样无趣,痛一些,才知人是活的,心也是活的。”

顾东篱不信,沈澜舟听不懂这个话。

彼此四目相对,未言的情愫,在眸光中流转,不必言语,已抵心间。

“这又是何苦?既认了这碗平淡白水,无论浓茶如何烫心,你也不应该来了。”

“喜欢白水未必是真,被茶水烫了,也未必后悔。”

……

榴花听着这两个人打哑谜,云里雾里,实在听不明白。

好在,很快贼贵的太师饼端上来了,她总算有些事情做,不用听玉膳公子和东篱,你来我往的话中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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