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斗法(5 / 8)
人见二者边斗法,边以异族语言对话,皆大为诧异。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的说:“两人正在想谈,不便让我们这些人听见,这才用了中原语言。”也有人说道:“这必是两位上师势均力敌,彼此起了惺惺相惜之念!”此言出口,立时有人反驳道:“一派胡言,㮺教终究是小乘外道,我密宗上师岂能与他们苟且?”先前那人见好几双愤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鸠摩什则想:“㮺教大辛波这一开口,所谓闭口㮺之术算是破功了,如此看来上师胜算不小。”
巴仁喀听玄空自报师出释门,连说三声好,又道;“那今日一战,不仅是代表我密宗与㮺教,更是密宗与禅宗。本尊忝为密宗法王,不敢有损教派威名,你要小心啦。”
说话间,巴仁喀双掌又一次开合,四道刀气斩向玄空四肢。他又言道:“地水风火,四大皆空。”其所言地水风火是为佛门的四大,所有色法皆有四大相生。
玄空双手错开,左手单立,右手托举于小腹,蓦然间气墙散尽,由身外出现一张无形法衣。巴仁喀四道真力斩到玄空身外三尺,虚空中出现一阵扭曲,随即骤然弹开。
玄空双眉一挺,真气法衣又化成一件遮天袈裟向巴仁喀盖去。巴仁喀喊道:“五蕴皆空!”五道气刃动念即至,斩破袈裟。
“六道轮回!”巴仁喀又是一声大喝,如言出法随,六道气刃呼啸而去。
玄空双手一搓,无形虚劲在身前身后左挥右荡,将刀芒尽数挡在身外。百忙之中双手一按,一道虚劲从刀气中穿梭而过,打向巴仁喀眉心。
巴仁喀双目圆睁,目光所向,射出两道劲气将对手的攻势化解。他自功力大成一来,所遇对手大多难敌自己三招两式,是以从未有过似今天这般酣战。巴仁喀虽然是个喇嘛,却也是个武学高手,遇见如此对手忍不住有些激动。
巴仁喀周身气势大振,“去烦恼之刀”终于在此刻运使到了极致。这或许是这门神功问世以来,首次全力施展。当年莲花生大士创功之后,已然无敌于西蕃,极少有人能迫他使出这等绝技。而后数代法王虽也承袭此功,可无一人能将此功练至最高境界,直到传到巴仁喀这一代。他天赋异禀,终于将去烦恼之刀练至登峰造极,然而对手往往功力有限,他的绝技刚刚使出,对手就一败涂地。今时今日,他才有机会将去烦劳之刀全貌施展出来。
虚空中,升起一朵无色莲花,此花由真气所凝,有十八瓣,每一花瓣都是一道去烦劳之刃。巴仁喀虽有心取玄空的性命,仍忍不住起了惜才之心,好心提醒道:“你小心了!本尊十八法莲是为‘去烦恼之刀’最高神通!”
玄空自微末而起,每遇强敌从不退缩,次次迎难而上,心知巴仁喀已施展密宗最高武学,胸中热血上涌,激起了英雄气概,他言道:“大喇嘛无需惦念,在下自有应付之法。”同时也对巴仁喀生出一些好感,相斗数合此人每出绝招必出言提醒,大有对后辈的关照之意。两人相斗并非是有深仇大恨,纯粹是立场不同,若玄空不是㮺教教主,或巴仁喀不是密宗法王,或许两人此时已经化敌为友。
慕然间,那朵虚空之莲飞转,十八柄气刃铺天盖地向着对面飞去。玄空只感四面八方都有敌人的攻势,他双手一分,一张无形法衣在周身流转。无数道气劲,不断撞击在他身外三尺处,发出一声声空响。不多时,无形法衣似乎被撕开一道裂口,一道气刃趁虚而去,直攻玄空面目。
玄空临危不惧,双眼幽光乍起,眉心中飞出一道劲气抵住这致命一击,转瞬间凝练出一面气墙。旋即他心中默念法门,一面面气墙在身前汇聚,只把周身护的密不透风。又有一道道真力所凝匹练,在十八道气刃之中穿梭搅荡,与之周旋。
旁观众人看不见虚空中的剧斗,只能瞧见上师巴仁喀已经汗流满面。另一边的㮺教大辛波,帽檐之下也是汗水淋淋。此时只有静待两人分出胜负。
谁知这一战旷日持久,竟然打了七天七夜。期间众人都已轮番休息了好几次,只有㮺教、密宗的法师,始终守在这里。
“黑袈裟神功”善守,“去烦恼之刀”善攻,玄空与巴仁喀始终维持僵局,都奈何不得对方。两人剧斗七日,不进一点水米,这时都摒弃了招式,纯以两股凌空虚劲对拼,真气也耗近大半。
但见一斜弯月渐渐落下,天光见亮,马上要到第八天。巴仁喀终于开口说道:“你我如此相斗,终是分不出胜负,可敢与我斗一斗拳脚?”
玄空心道:“巴仁喀内功如此深湛,其拳脚功夫也必然了得,想来应是密宗顶尖武学。不过我也有中原禅宗、道门两大教派的武功,未必输于他。只是㮺佛相争,我若使道门武学似乎有所不太合适,若用禅宗武功去打密宗就更加不妥了。”又想,此来只为见识西蕃高人,全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便说道:“大喇嘛,非要决一死战吗?”此言不亢不卑,现出若再战也行有余力,若罢手也可握手言和。
巴仁喀闻言犹豫迟疑,暗想:“我与此人大战七日,从其内功中也能察觉到,他并非跋扈自恣之人,是否必须取此人的性命?再者,我自负身具密宗无上瑜伽,焉知他就没有与之匹敌的高深武学。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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