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我和它的时间:疑决模型(2 / 2)
,一个我只能看见的人。等等,说不定是它创造了我。创造我的意义是为了逃避……那我的存在就变得可笑又可悲。
如果我们不是一个人……那我们还能做到互相信任吗?看看现在这个情况。
“你为什么总是怎么纠结于所谓的真相?”它的意思很明显。所谓的真相,只是一种用来左右他人的诠释而已,我何苦那么纠结?
“那你为什么总是要隐瞒?”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地方。
扭曲我眼中的现实,潜移默化的让我相信,让我不断陷入自我怀疑……是为了进行情感操纵吗?典型的煤气灯效应。这样没关系吗? 它能直接篡改我的想法。在我提出对它不利的观点时,转移我的焦点。每次责任好像都是我自身的问题。它似乎已经成为了我感知的法官。我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中,而它是我唯一的依靠。这是一个隐藏有关系。
而且它这么做完以后,编织了一个完全虚假的世界,将我蒙在鼓中以后,给我的答案竟然是为我好。以爱为名的操控就不是操控吗?
“你不觉得你对我的要求有些过高了吗?”它长睫微颤,遮掩住了眼眸中的情绪。
人似乎对“自己人”的要求往往会高到离谱。
它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我似乎对它的一举一动有超越常理的高标准。而一旦我发现它的行为不在我所制定的这个标准之内,就会非常的愤怒。即使我知道我定下来这个标准并不合理,也不会为别人定下同样的标准。
或许,或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极度缺乏安全感。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的周围无依无靠。我没有任何能力办任何事情,而我的四周却危机四伏。
我对我自己的实力缺乏信心,常常陷入焦虑之中,而它,作为我唯一信任的人,或者说,唯一的支柱,一旦它偏离了轨迹,就会让我觉得陷入危险之中而焦虑不安,诚惶诚恐。
我没有明确的办法分析这种情绪,没有明确的意识到这种情绪,于是这好把情绪归因于引发这些情绪的那个人—它。
“我承认这很矫情,但我总觉得这些是你该懂的。你得全方位的了解我,得能读懂我的心,就算我心里再委屈,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这些你本来就得知道,你本来就该是比我更了解我的人。是不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我犹豫片刻,本来是想承认错误的,可是话一出口味道似乎就变了。
“那是因为你每次跟别人交流的时候,都想得到你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说你预算中想要的结果,但往往事实与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于是你懊恼,你气愤。”它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意。“可是你却没有想到,人与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即使是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景,面对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反应,又怎么可能会有完全一样的想法呢?”
我不由得捂一下额头。
我知道它生气了,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太多矛盾了。而且因为我们认为对方和自己是同一个人,所以对对方总有一些要求,而这些要求我们没有交流,也没有说过,因为我们觉得对方应该懂。我们觉得和对方相处不应该那么累,如果和自己相处都要那么累的话,那还有什么时候能够放松?
我觉得它对我的隐瞒是背叛,是欺骗,而它觉得它隐瞒的那些事情是为我好,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认为它根本不理解我。他同样认为我不了解他。
有的时候人受不了一个另一个人,是因为另一个人身上有人自己身上有的特质。
有的时候讨厌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做出的行为与人的期待有落差。
所以啊,看看,多棒啊,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我完全有理由讨厌它。它也有理由讨厌我。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看一下周围非黑即白的世界,多么讽刺。身处于黑白世界的我们之间产生的问题却不是非黑即白的。
因为我们接触了那个充满色彩的世界。在此之前,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不同,没有遇到过问题,所以不会产生矛盾,不会有分歧。
这道题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居然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无法找到正确的答案,那我可否改变了问自己的问题。
我不再问自己。真相到底是什么?而是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没有发现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都错了?
我们尝试将疑决分开解释,但疑决本身就是一体的呀。
根据我们的模型,思考是疑决。
因为疑惑提出疑问,有了疑问便去思考解答,最后在众多解答中决定出一个最能说服自己的。潜意识,理性,感性,大象,骑象人,种种理论似乎都将人的意识划分为两个面。
可是意识这东西本身是大脑创建的真实,它的意义似乎也是人类刻意赋予的。
它本身是一个整体,因思考而存在。怎么分割?分割后怎么定义?真正重要的是表面上的意义,还是背后的含义?
每次说到这种两面性的东西,我都想引用道家的阴阳。我们总以为道家的阴阳是一边阴一边阳,其实阴阳本是一体的,而且还是随时变化的。一个整体的东西,又怎么能被分开去谈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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