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舞者（1 / 2）

“灯光注意，只给乐队彩灯。“

四海向舒窈窈比出一个手势。

“好，我们开始。“

“言言，去吃饭吗？“

“不去了，我有一段舞蹈还要排一下。“

许嘉言打理好自己后走出寝室。

“贝斯有点问题，杂音太大了。“

四海对着现场担任执行导演的男孩道。

“技术人员，来帮海神检查一下贝斯。“

四海现时担任着这支临时组建的乐队的主唱及贝斯手。

“还好吧？“键盘手问道。

“还好，玩惯了木吉他，弹贝斯有点不适应。“

许嘉言来到学校操场，也不顾操场之上四处流转的陌生人物，径自跳起那支怪诞舞蹈。白色耳麦续续传来怪诞的歌曲，许嘉言的舞蹈与那曲子渐次贴合起来。旁人惊艳于如此舞蹈，便都举起手机拍摄。许嘉言显是早有预料，白色棒球帽的宽大帽檐与贴合脸颊的口罩将所有颜色全然遮挡。

“好了，海神再试试。”

“好，我们再排一遍。”

萨克斯先行响起，整个曲子的前奏都由萨克斯包揽。四海开唱之时，贝斯键盘架子鼓也同步开始演奏。

这一次弹奏四海显得轻松许多，应是适应了木吉他至贝斯的转变。

许嘉言的舞已循环过许多次，舞步与音乐已贴合甚密，较真的女孩却仍旧觉得缺少些什么。停止跳舞琢磨好一片刻并未得到结果，索性不再演练，径自离了操场，途中打发了好几位拦路要联系方式的男子。

“鬼眼乐队下，下一个节目上。”

舒窈窈指挥道。

鬼眼乐队是四海所在这支乐队的名字，这一支舒窈窈临时拼凑的乐队初时十分不堪。这也让得四海颇为光火，于是在舒窈窈询问四海乐队名称时，四海便随口回一句西南特产鬼眉日眼，但这一名号终究十分不雅，舒窈窈便取其头尾作了鬼眼乐队。

“待会儿想吃什么？”四海编辑一条消息发送给舒窈窈。

“我走不开，一会儿他们会送饭过来的，你先去吃吧。”

四海等待好几分钟才得到舒窈窈的回复。

“好的导演。”四海如是回复。

许嘉言径直走出学校。女孩的脚步十分确定的指向学校附近的某家淮扬小馆。许嘉言很快抵达小馆门前。她看看手表，得到18：02的字样，便放下手，用身子挤开店门走入小馆。

“两坛花雕，冰镇过的。”

许嘉言就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

“附近有什么卖小吃的地方吗？最好是有西南小吃。“四海编辑消息询问叶扶桑。

叶扶桑当即回复一张电子地图，地图定位显示某人正在校外某家小馆内大快朵颐。

陈酒似水，温醇的流淌过女孩的精致下巴，沾湿女孩前胸一小块衣襟。

许嘉言将那小酒坛子倒提而起，画面定格如一部经典的香港武侠电影。酒液缓缓倒流而下，流入女孩同样精致的小口内中。女孩上下浮动的喉头时刻不停的将大量酒液置入女孩腹内。

“再加两坛。”

女孩将手中空泛的陶瓷容器置于桌面-----即使摆上两个空坛，桌面仍十分空旷。

“这有什么好吃的？”

四海走入店内坐在叶扶桑对坐，叶扶桑此时正与酱肘子做着艰苦争斗，手脸尽是油腻。

“窈窈平常喜欢来这儿吃米粉。”叶扶桑含糊道，“你要来个肘子吗？”

“给她加一份肘子。”四海对着老板喊道。

“谢谢海神。”叶扶桑露出娇憨笑容。

“言言，你在哪呢？新生晚会快开始了。”

许嘉言熄灭手机屏幕，拾起桌面之上剩余的一坛未开封的花雕，面色不改地与老板结过帐后便提着酒走出小馆。

“吃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晚饭。”四海将打包好的米粉展现在舒窈窈面前。舒窈窈此时已完结所有的指挥工作，正在坐在某个角落等待晚会开始。见得四海打包的事物，舒窈窈微笑着接下，打开封装后开始大口的进食，霎时间竟看呆了四海。

“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舒窈窈发觉四海的惊讶眼神，便抬头问道。

“一天没吃饭了吧。”四海轻手拂过舒窈窈面颊，“没事儿，接着吃吧。”

“咱们进场吧。”许嘉言在体育馆外与室友汇合。

“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儿？”室友耸耸鼻子。

“刚去喝酒了。”许嘉言十分平静。

这一时刻许嘉言的手表显现出19：06字样，距离晚会开始还有24分钟。

许嘉言与室友在自己班级的坐席区坐下，静静等待晚会开始。

急速饮下的酒液渐次发散出酒精的功效，坐在坐席之上的许嘉言的双眼缓慢变为迷蒙模样，被白色帽檐遮挡的脸颊也变作妩媚的酡红。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一番老调之后，新生晚会正式开始，开场节目是这一届退役大学生军人的鼓舞，雄壮似天南海北尽在胸中。

四海的节目被排在晚会中段，是以鬼眼乐队一直在演员准备室中等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