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荒凉（上）（1 / 2）

城市的灯火渐次被点亮，让得星空中的星辰也变得依稀。便是人世间的另一种繁华，即使是深沉的夜，也不输白昼几分人气，甚至来往的人流都较白天稠密许多，却又大多是越过龙门的鲤鱼，这便是高考的余热了。

舒窈窈与四海也算是这余热罢，即使四海离了龙门。城市的灯火映衬这一对人物，两人的身影在灯光里轻轻摇曳着穿过人流。耗费光阴许多，到达城市中心的电影城。

认真地看过院线安排，四海买下两张影券，正是时下流行的一部青春电影。

四海带着舒窈窈走入放映厅，寻到位子后两人坐下，静静等待电影开始。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与你一同来这里的场面。”

“那次可还是我邀你来的。”

“那次之后我便想着什么时候也带着你来一回。

“后来好几次都是我提议你才来的。”

“是有些遗憾了，不过还好，终究是补上了。”

正是四海说完的时候，电影开始放映。

纵使剧情有些乏味，恰也是这般年龄的心头好，再加情侣同坐，便是交谈不多，也不是那么乏味了。

电影不十分长，光影掠动间渐次走到尾声。待得电影真正完结，四海与舒窈窈起身走出放映厅，又走出影城。

四海与舒窈窈的身影在影城消失片刻后，影城附近的商场内便出现了舒窈窈的轻笑声。舒窈窈拉着四海快步走向某个区域，片刻后四海便置身各类娃娃机的间隙。舒窈窈换得大量游戏币交与四海，四海找了个卖相还算不错的娃娃机，随手投入一枚游戏币后摇动操纵杆开始操作。

舒窈窈在一旁望着四海，四海也不负期望，顺利地抓出了一个长相可爱的玩偶。见得四海取得的娃娃，舒窈窈也有出手的意思了。于是从四海手中接过大半游戏币，在四海近旁随意选了一台娃娃机。舒窈窈学着四海的模样开始操作，许是经验不足，接连用掉好几个游戏币也不见玩偶的踪影，这便让得舒窈窈有些气馁了。正要放弃的时候，四海走到舒窈窈身后，隔着舒窈窈的身子投入一枚游戏币，便轻轻抓住舒窈窈的手，认真地教着舒窈窈如何抓取玩偶。

这般场面持续良久，画面许多甜蜜，一对璧人亦不负如此甜蜜，收获颇为丰硕。

四海与舒窈窈自游戏区走出，那一堆自机器得来的玩偶自然是揽在四海身上。也就片刻光景，两人走出商场，舒窈窈将得来的玩偶赠与商场门前路过的几名孩童，只留下最后得来的一个龙猫，便一手拿着龙猫，一手挽着四海离开了商场的霓虹。

“还记得梦想时光吗？”

“曾经去过的那个休闲吧。”

“我们去那里吧。”

“好。”

语罢，两人便朝着梦想时光方向走去。

“这样与你一同在霓虹里游动的感觉可真好啊。”

“与你在一起的时光便是最好的光景了。”

“这样地光景会很长久的。”

“那是当然。”四海笑了，笑得十分轻松。

前方霓虹没有那么闪亮了，“梦想时光”四个字符嵌在各家炫彩之中，静默地发出柔和的光。四海与舒窈窈缓步走入休闲吧，找到个静谧的角落坐下。

“两杯咖啡。”舒窈窈对侍应说道。

“还是那么喜欢喝咖啡吗？”

“我喜欢那种香醇，到得现在，却是喜欢那种苦涩。”

“苦涩吗。”四海轻声呢喃。

“我今天用冰水泡了茶，确是十分浓郁的苦涩。”

“我也好久没有泡过茶了。”

语到如此，四海招手叫来侍应。

“加两份茶叶，两杯冰水。”

“先生您确定只要茶叶吗？”

“只要茶叶。”

吩咐过后，四海又转过头。

“恰巧今天可以回忆一下。”

“那时候你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总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只是些无聊的尝试罢了。”

“那也是有够无聊的了。”

“不过现在就在你身边，就没那么多稀奇古怪了。”

“你的茶叶来了。”

“那正好泡一下，想着好久没有泡过了。”说着将侍者才放在桌上片刻的两份茶叶分别放入两杯冰水。

“你咖啡要加糖吗？”

“我也十分喜欢这种苦涩的啊。”

四海捏着金属勺柄轻轻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又缓缓端起杯子细细地呷了一小口。

“你喝咖啡怎么就那么像是端着茶盏品茶呢？”

“概略是成习惯了吧。”四海轻笑道。

舒窈窈也端起杯子轻轻地品了一口。

“梦想时光的咖啡还是那么香醇，就连苦涩也那么香醇。”

“所以我们都喜欢这里，这里才会叫梦想时光。”

昏黄且柔软的灯光温柔地撒在梦想时光的每一寸空间，映衬出空间里的古典陈设的时间气息，看来便更像是梦想时光了。

一杯咖啡不会带走太多时间，却也足够冰水映出茶叶的颜色了。

“品完咖啡，该是品茶了。”四海端起一杯茶水。

“茶叶不错，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