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新来的农民们插秧机的使用和农户们的（3 / 3）

子的风气正，争斗少，整村也都能加分，这对村子弟考城的岗位也好，甚至哪怕是应聘去城为私人做事也罢，都有不小的帮助。

政审分是由下乡教书的生每次换值的时候，带回县城去登记的，而现在县很多人在和新人发生系时，会很习惯地去查查他的政审分，这也是个人前途很有力的表现，因此现在只要是对自己的前程有打算的人家，都很在乎这分数——而因为买活军的新政策，农户的后代也不能永远都务农了，他们必须要为孩子的将来做打算，如果不让孩子被分配到百去种新田，那就只能是提早打算起来，积攒好政审分，后代中留着一定的比例种田，余下的那些便要去读书做工，自谋其余的生路。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思维方式，人们仍在努力的设法习惯，并天然的乐观开导着自己——“种地有什么好？若能进城吃皇粮那才叫好呢！”

“在不行就出去闯一闯，读万卷书，行万路么！”

“咱们老徐家世代都在县，也着是该让有些后生出去闯一闯了！”

一般的农户大约便只能到这了，富农们从中到的却是传统晋升道路的闭，他们再也不可能晋升为地主了，在村中的势力也完全法通过买田、聚居而扩大，你的地是多少，便永远都是多少，后代们成丁后要被分配到远处去做活，事上便等是分了家，再也没有能靠着地租完全脱产念书，靠科举提升门第的后代了。他们才刚摆脱了对战『乱』的恐惧，要迎来对未来的忧虑，唯一的对策只是尽量把孩子往城送，积攒的家底在城置办房产，否则简直再没有花钱的去处了，‘至少城的机会总是比乡下多’！

因为把孩子送进城，所富农们对来分田地的新户，虽然心中或许本能地排斥，面上却多数还做得热情，此刻吴兴县深处的泉村田头，便有人站着喊道，“张兄弟，你们家种了牛痘没有？快，没种就去登记，否则下回要种就只能去县了！”

“哎哎，来了！”五月初正是『插』秧时分，几个披着蓑衣的汉子正在田中缓缓移动，听说了这话，连忙『操』着还不熟悉的官话跑到田头，作揖谢了，‘徐老兄，麻烦你照应了’，这才掬水冲了脚，穿上草鞋急匆匆往村头去。

“张大乙，家中六人。”

村头站着的正是买活军的吏目，戴着草帽，面膛被晒得很黑，站在社树底下，旁栓了一头驴，他旁是扫盲班的学生们，几个零零落落地坐在那，年纪有大有小，都好奇而敬畏地着‘买活军的军爷’，军爷们是常来村的，而且面目不一，有时是凶神恶煞地来抓人，哪个村子没有被抓去了的农户？从此便再不见回返了——还有些是来他们种痘的，有些是带了赤脚医生或者货郎来宣布新习惯的，前阵子甚至还带了书来，在村开了个拼音租书铺，只要是会拼音的人都能得懂其中租的书。

今日的军爷是来登记牛痘人口，进行第波接种的，张大乙过来签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他照本宣科地说了些话，“你自家要知道，种了牛痘也要发烧的，而且或许会高烧，虽然不至烧死人——目前都还没有烧死人的，倘若烧傻了也不好埋怨什么，若是不情愿可不种的，可白？”

“白的白的。”

“你家有人出过天花没有？有人得肺痨没有？其余重病有没有？”

一一都问答过了，吏目这才他登上了名字，也并不急着叫他走，而是一边核对着另一本册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最近地种得可还好？『插』秧机用了没有？什么感觉？”

买活军在是太喜欢出机器了！他们什么都用机器，脱粒要用脱粒机，而『插』秧机竟也要用『插』秧机！这是去年起新出的一种机器，当时在泉村隔壁的水村搞了几亩田做‘试点’，已引来许多人热闹，而今年才刚开始在泉村这推广，也是因此，泉村的官爷来得特别的多，时常会有一些‘田老爷’——许县的村民这样尊敬地称呼着来教他们种田的吏目——到泉村来，视察着『插』秧机的使用。便是急着回去做活的张大乙，谈到这『插』秧机也不着急了，连忙说道，“好用是极好用，只还有些顾虑和头，向田老爷们请教哩，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