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新来的农民们插秧机的使用和农户们的（2 / 3）

民，让剩下来的少数佃户种更多的田，虽然总的产出减少了许多，支出也会因此变少，之后等天候和治安都慢慢地平复了，再开始找新的佃户，收留新的流民来为他们精耕细作。

这是很缺德的，有些宗族规矩严谨的村落，时不时就闹出沉塘、私刑这样的事情，公认最缺德的荒田，虽然摆了外便是许多条人命的差别，却始终难受到一丝遏制，因为宗族的主事者往往就是地主本。买活军来了后，这样的事情当然不会继续下去，光这一点就让很多农户暗地称愿了——他们很快发觉买活军的严酷不仅仅针对地主，也针对农户们，他们不要拿走地主的地，也要拿走农户们所占有的那些‘额外’的地，他们既不承认地主对土地低效的占有，也不承认农民对土地本能的贪婪。

“如你家有个壮劳力，两个半劳力，那么你家便算是有4个劳力，四个劳力亩地，这亩地，一亩一年交百斤谷子便得了，余下的多少都是你们的。倘若你家的地在亩上，便不是这样交了。”

“倘若你家有四亩地，这余下的四亩每年谷子是要翻倍的，还要上报产量，倘若一年却只种了一季稻，连冬小麦都没种，或者双季稻的产量没有达标，那么便是一种浪费，还要额外加你的地租。这笔帐可能算得白？”

现在一家一户中，至少也有一个人算学学得很不错了，甚至聪的农户自己就能算——种田是很天时的，譬如前些年还能种双季稻，如今冬日天气太冷，便只能种越冬的小麦。一般的来讲，多岁的父母，领着两个六七岁的儿子，下头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妹，这一户人家种亩地，精耕细作也不吃力，套种了大豆、菠菜，种了玉米、土豆，吃口就很丰富了，而如果有些地还能种一季的越冬小麦，一年下剩的粮食，连大豆、玉米、土豆、水稻、麦子都算在一起，那便是六七千斤甚至近万斤的结余。

这样的结余是往常不敢象的，从前一年一两千斤的粮食结余都有，匀在一个人头上，六个人，一个人一天只能花销一斤多的粮食，将将是只够吃的。不要说任何之外的消费，便是布都很买不起，只能靠家人额外地匀出时去种麻，从嘴抠下钱去买棉。至治病，那更是不可能的事，遇到了病痛便只能听天由命，哪怕病得起，抓『药』都抓不起了。

买活军来了后，发新的稻种，来人教他们种田，甚至还要考试，年下来，一年的结余从两千斤变成了七千斤，布也便宜了，甚至棉花都便宜了，而粮食的售价和收价也都稳定了，农家甚至也敢割肉来熬油，自己灌香肠做腌肉吃了，这已是农户们难象的好日子。而唯独的瑕疵便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多余的积攒该如何去花用——

第一开始，自然是买各『色』各样生活中的必需品，如铁锅、火炉、衣物针线、锅碗瓢盆……第便是改善居住条件，虽不说是全水泥的房子，至少也把土屋换乘砖房，再用水泥抹面了，年下来，有些勤谨的家庭已经完成了这两步，他们便很容易地到了第步，那便是把自家的积蓄买了新的田地，未成年的儿女预备起来。

这也是勤奋的好农民在好年景时扩大家业的必备步骤，如今买活军治下的农户便发现自己在这一步卡了壳——自从他们来了后，便冻结了农田的买卖，也就是说，前农田的买卖是可到官府去上档的，现在官府不办了，卖田的农户只能卖官府，而买田——现在没有买田这个说法，买活军的田是只买不卖的，他们倒是户均亩数不足的农户、佃户们分田种。

这对大多数被分了田的农户来说都是好消息，对那些较有远见，份介农户和地主之的富裕农户便是很大的打击了，他们中有些趁『乱』、趁着亲戚的系，占据了不少主的田地，五个壮劳力却有亩田——若要把亩田都精耕细作，进行套种、多季耕种，那是忙不过来的，一般都是精心耕作其中的上田，而中田则只种一季水稻，另一季便用来种些紧要的东西，菜也好，甚至还有种猪草的，并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说这般是为了作养地力。

这样一来，对小家庭来说，所得自然是比只有亩田更多，对买活军来说，余下的亩田便是浪费了，因此便要用地租来调节，一亩地一年要收了六百斤的谷子，这样才能弥补他们的损失。而这个地租足让很多农户望而却步了，额外的田，一年还要打出九百斤谷子接近是不可能的，而倘若剩余的谷子一亩地一年只一百多斤，那么为此花费的，要压榨自己体才能得到的体力，便非常的不划算了。

他们开垦新田，重新养蓄荒田的动力因此大大地减损了，而这些人认领的田地也丝毫没有浪费，从外来到买活军治下的流民源源不绝，很快就重新占领了那些因为人口损失而荒废的村落，就连毫村这样的地界都被分配了好几户新农家，地怎么会少人种呢？既然买活军要治下的地都高高地产粮，他们自然是能找到人来种地的。

新旧融合，若是在往常，不闹出几场血案是法收场的，不分新旧，农户们都会抱团，有时是切的利益，如争水、争肥，有时是口角意气，譬如你多了我一眼，也能酿出械斗血案。买活军这，这种抱团的风气被减灭了不少，因为他们往新老融合中添加了不少利益——新老结对子，若是老人对新人有帮助，是可加政审分的，而若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