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开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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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拯!

大厅里的人沸腾了。

“好久不见。”

靡怀烟端着酒杯,微微歪头,看着这位来势汹汹的老友。

见白昼一直没有回应,裴拯才把注意力分给靡怀烟,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半晌,裴拯才再次出声,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看着裴拯绝对称得上认真的表情,靡怀烟的目光逐渐变深:

“谁知道呢,大概是……我要出二百万才能买他一次共舞机会的关系。”

“不,也许已经买不到了。”

靡怀烟眨眨眼,“谁让你来了呢?”

“五百万。”

裴拯以更高的加价金额回应这不算挑衅的挑衅。

靡怀烟很是无辜:“我可还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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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二楼贵宾席上,危栋之手里的玻璃杯破裂。

牧后偷眼看过去,发现自家老板后背绷得笔直,面色铁青。

开始了开始了,怨妇哥要开始发病了。

靡怀烟刚来时,看到他和他的莺莺燕燕们打情骂俏,危栋之的怒气就开始凝聚了,现在看到靡怀烟竟然开始为了一个新生竞价——这还能忍得了?

牧后十分狗腿地接过危栋之手里的玻璃杯碎片,扔进垃圾桶里,走回来的时候带了点东西。

他把这东西塞进自家老板手心里。

危栋之感觉到自己刚才捏碎玻璃杯的手里,被塞进了触感奇怪的异物,低头不满地看了一眼。

——俩核桃。

“你什么意思?”危栋之阴沉着脸。

没什么意思,单纯是见你握力强悍,不用来开核桃可惜了。

牧后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下去,重新组织语言,腆着脸凑上去:

“属下看您一连捏碎了两个酒杯,碎片锋锐,唯恐割伤您的贵手,因此换了不那么危险的东西供您泄愤。”

危栋之明显不信,冷哼,“这么好心?”

“倒也不止这个原因,”牧后微叹了口气,“实在是属下想吃核桃仁了。”

“你!”

危栋之额角冒起青筋,手上用力,手中核桃外壳碎裂。

危栋之:“……”

他看着剥好的核桃,眼角微不可见地一抽,沉默地开始恼羞成怒。

“唉唉别扔,您给我。”

牧后赶忙从危栋之手里抠出核桃仁,装进口袋里,站直正色道:

“属下这就去帮您扔掉这碎屑,换新的来。”

危栋之哪会如他愿,沉着脸握紧手,捏住了牧后正要抽走的指尖。

“哎疼疼疼疼——”

危栋之不为所动,目色暗沉:“非要在这个时候惹我?”

他自觉对这个新员工不算苛刻,就算偶尔有蹬鼻子上脸的迹象也权且忍下,因为他能感知到牧后夸张的越界背后,其实相当精妙地拿捏着分寸——这个人知道怎么招人烦,却不讨人厌。

可现在这个时候,这人明知自己怒气最盛,却仍旧不知收敛,甚至是在刻意地招惹自己。

为什么?

一丝明悟在一瞬间划过危栋之脑海。

“有意思。”

他松开了牧后的手指,用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向牧后:

“你在干扰我,不想让我出价。”

“怎么会,您要是想要出价,谁能阻止您呢?”

牧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神态也很自然且无辜,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迹象,甚至连现场瞎编的理由也很像那么一回事:

“只是属下想,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您要是这个时候忍不住邀请了靡怀烟,这钱——我看看现在出价到多少了——少说五百万,可就像水一样泼出去了,里面没准有我的工资呢。”

牧后正色:“提醒上司合理利用资金,是属下分内之事,您不必感谢。”

“借口,你没那么在乎你的工资。至少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在乎。”

危栋之看向楼下,“你好像有什么计划,而这个计划我不能参与。”

五百万。

牧后大概清楚现在只有自己还会继续加码,来邀请靡怀烟。

牧后向右下飞速瞥了一眼:“您真是多虑了,我不过……”

“八百万。”

危栋之打断他,亮出自己手中的号码牌。

刚刚因为裴拯出价而嘈杂起来的会场又安静下来,一时间二楼成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危栋之手中的号码牌一下一下地磕在扶手上。

哪怕牧后没有故意拖延时间,自己也还是会加价来邀请。原因无他,他只是不愿与别人分享靡怀烟。

靡怀烟抬头,看向二楼。

没有浮夸地抛媚眼,也没有笑意盈盈地以目光鼓励自己的追求者。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如同短暂地褪下了他一直以来戴着的面具。

靡怀烟轻轻摇头,用一种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无奈的眼神看着危栋之。

二人对望。

良久,危栋之绝望地闭上眼睛,结束了这场无声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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