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波澜(1 / 3)

加入书签

徐椒与徐林对视一眼,徐林拦住徐椒。

“我进去,阿姐既然掩了身份,此时不该露面。”

徐椒望了眼换成禁军把守的门,陷入沉思。

军中大帐,两排禁卫严甲肃穆,如同雕塑泥人一般,一丝不苟。

徐林去了剑,踏入帐中。

“臣骁勇将军徐林叩见陛下,陛下大安。”

一侧有人替萧葳问话:“徐将军深夜不在军中?”

“臣闻金牛山有贼人出没,故携丁剿匪,未想陛下传命,是臣万死。”

问话者望了眼萧葳,而后继续道:“携丁剿匪,匪在何处?”

“……”

“徐将军怎么空手而归。”

“……”

这些问题委实诛心,兵甲之事,总比其他敏感几分。

徐林如今被架了上去,沉默不是,可不沉默,又该怎么圆。

问话者见徐林不答,斥道:“徐将军还不答话,莫非要受军法?来人啊,将他押下去,以军法论处。”

两侧禁军持刀,将徐林捆锁住,正要提人起身。

萧葳看着跪下首任人宰割的徐林,问道:“小徐将军,你可有别的话说。”

徐林沉默。

萧葳又道:“只要卿说实话,将原委托出,朕可以复你汝阴太守的位置。”

还是一阵死静的沉默。

萧葳咬牙,似被徐林的态度激怒,他冷笑着挥手。

两侧禁军颔首,一把拉起徐林往帐外带去,却突然听见一声娇喝。

一位著着青黑袍的女子从一侧缓缓走向大帐。羽林郎刚想要拦,却见她手里的令牌。

金光灿灿,椭圆状雕着夔纹,下头串着一条朱红色的丝绦小坠,是内廷的最高制式。

羽林郎纷纷扬起脸望向坐在大位上的天子。

郭寿踟蹰上前想要搜身,却听上首人道:“不必了,让她进来。”

徐椒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徐林,自己也在他身边跪下,施礼过后,气氛又陷入一阵诡异。

方才的问话者自然不方便问询后宫嫔妃,何况如今徐椒还享着皇后秩。

“朕没想到,卿的军中,如此热闹,连夫人也在。夫人不在祈福么,怎么又跑到丹阳来了。”

徐林方要开口,徐椒却抢前下拜。

“阿弟是为了护妾,才不肯开口。今日之事,缘在妾身。”

“妾意外失了盒珠玉,价值颇高。妾派人暗中查访,才知贼人落脚此处,便请阿弟帮忙追回。”

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为了将这盒珠玉从她账面“消失”,她本就安排了一出偷盗之戏。

即便现在查起来,她也不虚。

萧葳饶有兴趣地看向徐椒,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爱妃怎么没有报官?”

徐椒佯做苦恼道:“说来也是妾之失,走得急拿错了盒子。以为里头不值钱,便落在半道上。”

“若是报了官,定劳师动众,牵连颇多。既然是妾的过错,又何必伤及无辜呢。”

萧葳哦了一声,“这么说,爱妃人还怪好呢。”

“不敢不敢。阿弟也是为护妾身清誉,才不敢和盘托出,还望陛下宽宥。”

“那匪贼之辈呢?小徐将军素有威名,想来应该人赃俱获了,把人带上来,让朕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那贼子在经山寺里扬了一把火,如今生死未卜,我等听闻陛下御命,以为有军情急紧,便匆匆回来。”

徐椒的脊背直挺挺的,有条不紊地回着话。

一侧的向运忍不住道:“夫人这么说,岂不是死无对证。不过一群山贼,徐小将军少年英雄,怎么会连个活口也抓不到。”

徐椒心道她也想要个活口呢。

她昂起头,朝着向运说:“向将军若是不信,大可自行前往山顶求证。战事之道,有以弱胜强的,也有以强威弱的,更不要说阴沟里翻车的那么多,本就瞬息万变,什么结果都有可能。难道向将军打仗,就能保证想要什么战果就能得什么战果吗?”

好厉害的言辞,好能辩的妇人。

向运一时语塞,他方想再言,却被萧葳打断。

萧葳眼角笑意不减,“朕往前在式乾殿怎么和爱妃说过的。”

徐椒噎住,萧葳当初说的是她若和外朝牵扯太多便缴了她的宫权。

可凭什么?凭什么嫁入宫中,就连娘家人也算作外朝。

她心下一个激灵,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看见萧葳略显深邃的目光。

犹豫片刻,她方要开口。

萧葳却转头朝徐林道:“她说的实话?”

徐椒捅了捅徐林,徐林匀出一口气,回答:“臣无话,陛下若要降罪,只求罪臣一个便是。此事阿姐并无过错。”

徐椒道:“阿弟是去剿匪,乃是履职。只是与御令错隔开,并非玩忽职守,还请陛下明断。”

萧葳的手指轻扣在椅臂上,思忖片刻道:“先带夫人出去。”

郭寿连忙出列,扶起徐椒,徐椒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萧葳眼中的威胁。

她连忙道:“妾告退。”

走了三步,她又回首,一双翦水眸中满是真切,“妾与阿弟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