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奇怪(2 / 4)
什么负责,又骗我!”
而且,要不是他,这会儿说不定自己都跑出去了,怎么会被打得半身不遂,只能躺在这半硬不硬的床板上数石子儿?!
越想越烦,谢瑾宁无能狂怒一番,揉揉脸蛋,觉得肉都比之前少了,他苦闷地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那块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表面光滑细腻,谢瑾宁用指尖细细摩挲着每一处细节。
麋身龙鳞,狼蹄牛尾,头顶一角,羊脂白玉间雕着的,赫然是只麒麟。
麒麟,麟儿。
色若花苞的淡粉指尖蓦地一滞,谢瑾宁这才发现,麒麟的眼睛所在之处,竟然多了条极小的裂缝。
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出来的,他心跳加快,又慌又急,细细观察许久,才发现这竟是一处陈年旧伤。
许是他将其扔回首饰盒时不小心碰出的伤口,这些年来,这块玉佩一直被压在箱底,基本不见天日,也就并未被人察觉。
玉有瑕,麟无眼。
是该说……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吗?
酸涩感从胸口蔓延而上,谢瑾宁生硬地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他飞快眨动眼睫,逼退眸中的水雾,将这块玉佩贴在心口,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天色渐暗。
睡梦中闻一阵肉香,谢瑾宁眼睛还未睁开,鼻子先吸了好几下,意识逐渐清明。
掀开眼帘,彻底清醒后,最先感觉到的是麻,两条胳膊保持姿势太久,又被他的脑袋枕着,血液不流通,近乎失去知觉。
谢瑾宁试了好几下,也只能将双手慢慢挪至身侧,想用力撑起身子却不行,两条手臂就像没长在他身上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强忍着酸麻抬起上身,刚起来一点,谢瑾宁就瞳孔缩紧,再次失力摔了下去。
“唔……”
双腿不自然地并拢,脚趾蜷缩,谢瑾宁将额头埋在枕间,呼吸急促,却是一动不敢动。
中午吃的粥消化后便只剩下了水,他又在床上趴了一下午,刚刚压到小腹,他差点就……
简直太……太失礼了!
耳垂面颊飞快染上绯色,似沾满朱砂的墨笔掉落于画卷,谢瑾宁咬紧下唇,等缓过那一阵让人牙酸的泄意后,才松了口气。
正欲起身,门突然开了,端着陶碗的严弋和他对视瞬间,两人皆是一怔。
半明半昧的房间中,床上的身影是唯一的亮色。
少年身着水绿锦袍,乌发雪肤,容色姝丽,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泽莹润。
这般容貌本就惹人注意,偏偏此时衣衫凌乱褶皱不堪,腰身又半塌,被裤腰勒起的腻白软.丘顶峰通红糜.烂,布满掌印。
漆黑浓密的睫羽下,潋滟杏眸水光盈盈,咬着唇朝人看来时,莫名像是被ling.虐后委屈求怜的雏妓,散发出青涩却致命的晴色。
严弋一向骄傲于自己敏锐的五感,此刻却不由自主生出几分不知所措来。
手中明明端着热气四溢的食物,他却仿佛已经闻到少年身上如果似蜜的沁甜香气。
腿刚迈过门槛,这下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僵持。
谢瑾宁并未在意他的异状,他正目不转睛盯着严弋手中端着的陶碗。
香味霸道地钻入鼻腔,谢瑾宁“咕咚”一声,舌尖勾走唇边并不存在的涎水。
“快进来啊,愣在门口干嘛?”
严弋敛眸,快步将托盘放在桌上,背过身不敢再看,刚刚那一眼的细节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紧握,盘踞于小臂间的青筋爆起,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语气严厉:“光天白日,你脱裤子做甚,简直,简直不顾礼义廉耻!”
被他一提,谢瑾宁才察觉自己忘了拉裤腰,本也有些羞耻,听到这话,倒是直接被气笑:
“明明是你先打的我,害我受伤,你还反过来这么说我?你简直太过分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刚才房间里就他一人,讲什么廉不廉耻不耻的,自己舒服不就好了,这人怎么跟他以前的夫子一样迂腐啊。
不对,他个山野村夫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谢瑾宁的思绪才开了个头,就被浓郁的肉香打断,他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而被扣了一项大帽子的严弋想解释,又觉得说不过谢瑾宁,欲言又止,干脆不言。
他胸口起伏,将脑中莫名的绮念甩出,再开口时,嗓音艰涩:“快些穿上,来吃饭了。”
“另外,”带上几分正色,严弋道,“没大没小,我比你年长七岁有余,你应唤我一声大哥才是。”
“知、道、啦,严,弋!”
谢瑾宁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慢吞吞地开始穿裤子。
亵裤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光滑柔软,但就算是片羽毛,落在谢瑾宁的臀.肉上,他也会痛得一颤。
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中夹杂着少年的闷哼轻嘶,大概是痛极了,眼前再次闪过那沁血软丘轻颤的画面,严弋低头看了眼自己布满粗茧的掌心,拧眉深思。
他已刻意收敛力度,但还是将人伤成这样,是这小少爷的皮肉过于细嫩,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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