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奇怪(1 / 4)
闹了一通,用完午饭后已是未时,严弋将碗洗净,盛出锅中剩余的粥糊,就着草草喝下。
他胃口大,谢瑾宁能吃饱的分量,进他胃里只能算打了个底。
他却没打算再生火给自己煮些吃的,将熏肉放入柜中,又清理完锅碗灶台,严弋回隔壁背上背篼,拿起木弓,朝南边的山林走去。
家里没有新鲜的肉,鸡要留着下蛋卖钱不能杀,要满足这娇气小少爷的需求,他得去山上看看。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猎到新鲜的野鸡兔子一类的。
对了,严弋微愣,他忘记问那少年的姓名。还有,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是否需要抹药。
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了些,严弋想,他得快去快回。
“小严,你又来打猎啊。”
山脚,迎面走来的中年汉子背着满满一捆柴,他肤色黑红,面容敦厚老实,手中还提着个装了几把野菜和一些绿球状的物体。
“李叔。”严弋朝他点点头回应。
见他拿着弓,李泳笑笑,“还是你厉害,拿这木头杆杆,隔大老远都能搞定那些会跑会跳的,我就不行了,最多只能搞些小陷阱。”
不知自己这身武艺和射箭的本事从何而来的严弋只得客气道:“熟能生巧,多学就会了。”
“害,罢了 ,你上次教了我那么久,我还是搞不来,这会也不好再劳烦你。”
李泳摆摆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凑近严弋,挤眉弄眼:“小严啊,那什么,我听说你隔壁谢家那个谢竹,其实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
谢竹离开前闹了些不愉快,动静不算小,村民都看在眼里,昨夜谢瑾宁的马车入村,也被些还未睡的村民瞧见了。
山村小,又消息闭塞,传播起来极快,被住在村口的李泳知道也不足为奇。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想着没什么不能说的,严弋道:“的确如此。”
“那谢家现在住着的那个,就是那放在有钱人家里养着的娃子了?”
八卦的匣子一打开,就如滚滚流水,根本无需回应,李泳自顾自说着:“这么一看,谢竹那小子还真是,啧。他打小性子就冷,不爱跟人亲近,以前都夸他沉稳安静吧,结果没想到这是个冷血的。谢老弟和小芳养了这么多年,什么好的都给了他,结果人说走就走,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啊。”
“啧啧,看来有钱人就这德行,一个不要儿子一个不要老爹,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严弋默然。
李泳不屑地撇嘴,又问,“诶,那公子哥咋样嘞,起来跟你闹没有?被那种人养大,我估计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地方他肯定待不……”
看了眼天色,严弋眉头微不可见的拧起,出声打断:“李叔,婶子做了饭,还在家里等你呢。”
“害,你瞧我这记性。”李泳道,“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猎哈。”
“行。”
“哦对了,”走了几步的李泳又转身,给严弋指了个方向,“那边的野栗子熟了,你摘回去用水煮熟了掰开,可好吃嘞。”
谢过李泳,严弋环视一圈,确认这范围没什么猎物后,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拨开层层草叶枝蔓,绿油油的毛栗球正安静地躺在宽大的深绿色叶片间,密密麻麻连成一整片。
严弋扎紧袖口,他掌心茧子厚,丝毫不惧毛栗外壳扎手的尖刺,轻而易举装了半背篼。估摸着这些足够谢家和自己吃的,还绰绰有余,便收了手。
还好毛栗果实结得多,他连三分之一都未摘到。
回去途中,他放缓脚步,静心沉气,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远处似有异响,他耳廓微动,慢慢将背篼放下,悄无声息地靠近。
一百多米外的树下,一只灰褐野鸡警惕地左往右望,未察觉到人类气息后,埋头捉起虫,鸡屁股高高撅起,尾羽在阳光下更显色彩斑斓。
从草叶间啄出一只毛虫,野鸡“喔喔”两声,叼着虫子仰头,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猎人正收敛气息,举弓欲射。
尖喙张开,毛虫入喉的瞬间,一只羽箭呼啸而至,正入鸡脖,干脆利落地将其死死钉在树干上。
一击毙命。
回村时,严弋的背篼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他先送了些毛栗和野菜野果给村里行动不便的老人,这才带着剩余的猎获回了谢家。
……
谢瑾宁这一下午是百无聊赖。
想下地走走,强忍着痛把裤子拉上去,下地没走几步就被磨得出了一身汗,后臀像是被人烤熟后又洒了一把辣椒,每一次布料间的摩擦,都是巨大的折磨。
谢瑾宁只得放弃,回到床上继续趴着,但还是难受。喊了几声没人应,想着人多半是出去了,他干脆脱掉裤子,又扒掉一半亵裤。
微凉的空气正好给伤处降温,谢瑾宁呼出一口浊气,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交叉的手臂间。
实在无聊得紧,他偏过头看向窗外,也看不到什么景色,只有蔚蓝天空下,一黄黄的,镶嵌着碎石的墙。
“真烦人。”谢瑾宁数了几颗石子就没了耐心,又开始小声抱怨,“混蛋,王八蛋,把我丢在这儿就不管了,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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