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他是魔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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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起,他的心头恨意就再难消除。
“她分明、分明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分明、分明衣儿和她关系也曾那般好…说道最后,玉覃秋的语气愈发激烈,几乎是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怨恨。“老夫当年,甚至应允,要治好你那师弟的腿!”容阙微微抬眸。
无数看不见的灵力化作千丝万缕,在玉覃秋身边若隐若现,慢慢的渗上了黑红之色。
倘若有人能看到此景,定然会惊得连连后退,说不出都会眼一闭,昏厥过去。
一一这分明就是近些年来,扰乱十四洲不得安宁的傀儡之障!容阙看得见一切,他愉悦的勾起嘴角。
“褚家所寻到的那人,我未曾谋面,但清一学宫的弟子,我却恰巧有过一面之缘。”
“不是?”
容阙摇摇头:“不是。”
端的是光风霁月,一派朗朗,好似天生无欲无求,无不可告人之事。与他那位扬名天下的师妹相比,这位代阁主活得干净剔透,不起半点尘念。玉覃秋冷冷地看向容阙,嘲讽:“容阙仙长双目有疾,近些年来越发视物模糊,可别是看错了。”
这话说得难听至极,出口后玉覃秋自己都是一惊。他从不会如此直言,尤其是对面之人如今身份不可小觑,怎么今日却在容阙面前,屡屡控制不住脾气?
玉覃秋缓了缓神,主动亲手为容阙续上了茶:“一时失言,容仙长见谅。容阙依旧神色温和:“无碍,当年之事,是明月做得鲁莽,阁主放心不下亲生骨肉,更是世间常情。”
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溪水流淌之音,悦耳醉人。容阙笑了笑,指尖从弦上抬起,看向对面之人。“只是,阁主也该知道,如我等之人,观人观物,行走世间,用的从不是双眼。”
那日,他虽未听见那弟子开口,却也没听见他师妹的心跳。更何况……
倘若她回来,他该会第一个知晓。
玉覃秋和容阙对视,须臾后,朗然大笑:“容小友心性超然,是我所不及也!”
容阙不是音修,胜似音修。
而音修辨物,从来不是用眼,而是用耳朵去听,去“看”。只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玉覃秋确认道:“看来那清一学宫的弟子当真不是了?也对,听说她已有道侣,可惜那褚季野一派真心错付,倒是在学宫前闹了笑话。”容阙嘴角向上挑起,摩挲着手中茶杯,垂眸而笑:“倘若剑尊当真回来,自该由我剑阁供奉。”
玉覃秋:“你的意思是,如今在海上明月楼的那位,也并非剑尊?”容阙无声而笑:“阁主可还记得天机阁的预言?”这谁能忘记?
玉覃秋想也不想道:“百年倏忽,明月将出。万世俯首,恶行皆诛。“他品了品其中的意思,忽得反应过来。
“你是说?”
“如今只是一甲子。"容阙坐在亭中,唇畔的笑容收敛了些许。“远远不及。”
“百年倏忽,明月将出。万世俯首,恶行皆诛。”刚出正殿,风清郦就叫住了前方天机阁长老。他难得敛起了一身风流无度,低眉顺眼道,“关于这道预言,不知长老,可否为我解惑?”
阮姝平静道:“此则预言乃是从《天书残卷》中浮现,吾辈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解言。”
然而风清郦却仍不放过。
“风云起,天地动,拂尘一卦乾坤定。天机阁阮长老的威名,天底下谁人不知谁认不晓?
他说这话时并非避着旁人,恰逢正殿商议千山试炼之事刚散,不少其余门派的长老,皆放慢了脚步。
感受到明里暗里的目光,阮姝神色柔和,没有半点紧张,不卑不亢的开口。“风掌门谬赞,只是此乃《天书残卷》之言,恐天底下,只有辛门主能为您解惑了。”
阮姝口中的"辛门主"自然就是天机阁门主辛追望了。风清郦心中不耐。
那辛追望常年窝在那天星洲的一亩三分地中,神龙不见首尾,哪怕是递上拜帖,都不一定能见到人,哪里是凭借三言两语,就能见到的?风清郦知晓问不出什么消息,疏懒敷衍道:“多谢阮长老告知。”下一秒,灵力悬起,风清郦已不见了踪影。与其在此处耗费光阴,不如提前去那东海之畔,见上一见那传闻中的“剑尊转世"。
风清郦做事从不喜掩饰,身边人知晓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掌门去那东海,倘若那人是假的……”
“自然是杀了她。”
那长老与身边人对视一眼,再度小心试探道:“倘若为真一一”“为真?”
风清郦不知想起了什么,撑着头嗤笑一声。底下人摸不着头脑,正当以为这位风掌门大抵有些感怀旧情时,却忽得灵力爆发,一阵烈烈杀气袭来!
不知何时,绻红尘已经握在了风清郦的手中,他一字一顿道:“那自然,更要杀了她。”
另一边,阮姝心中隐隐有些忧虑。
无论是东海之事,还是如今那频频而出的魔种,和尘嚣之上的那则预言。山雨欲来。
阮姝摸出了一张信笺鸢,落下几笔,却并不是飞向天星洲。云梦泽,千毒窟
有一女子斜坐高位,望向远方。
她的背影姿态温软,意态如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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