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他是魔尊。”(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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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师姐,他是魔尊。”

九霄之巅,残阳若血。

远处群峰呈黛色,仙台楼阁绵延其上,犹如万里,一眼望不尽。而这其中最高的山峰之上,满庭芳菲,星树摇曳,登临而上之时,云雾缭绕在雕栏之下,让人仿佛如坠云端。

九霄阁弟子分列两侧,而悬崖之上,更有一亭台高悬,其中泠泠琴音传出,恍若天宫之上。

一曲毕,九霄阁阁主抚掌而叹:“容仙长之琴音,普天之下再难寻。若非你如今已是剑阁代阁主,老夫哪怕厚着脸皮,也要去问你一问,愿不愿入老夫这九霄阁内啊。”

此番赞叹情真意切,然而坐在他对面之人,嘴角依旧弧度不变,温和道:″阁主谬赞。”

银色衣衫上落有蓝色符文,好似漫漫星河绵延其上。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

玉覃秋神色愈发赞叹,道:“剑阁弟子,合该是容仙长这样。”容阙微微一笑,顺着他的话道:“阁主此番邀约,可是有事相商。”提起此事,玉覃秋面容上的赞叹淡去,道:“不知仙长可听说,褚家寻到′剑尊转世′一事?”

自从这消息传出后,褚家那位家主就再也不曾出现在人前,叫众人连试探都无从下手。

“听说褚家主在那海上明月楼中,终日不出,到叫我等心生忧虑。"玉覃秋亲自为容阙倒上了一杯茶,面上浮上了些许担忧,“千山试炼在即,若是褚家家主不到,恐怕又要徒生事端。”

他一贯是这样,举手抬足之间,颇有几分凡尘世家贵族的风度翩翩,当年不知惹了多少女修心折。

不然,也促不成那惊动世人的合欢城之乱。然而坐在对面的仙人,却比他年轻时要更加出彩。公子如玉端方,沉浮之间,不动声色。

只见容阙抿了口茶,好似半点没有察觉出玉覃秋的试探,温声道:“此次千山试炼乃凤君一力促成,便是东海褚家,也要给凤君几分薄面。”见他不接话茬,玉覃秋心中微微一沉,皮笑肉不笑道:“说起这个,近日倒是还有一则传言,说是那清一学宫中出现了一位容貌和剑尊极为相似的女弟子,就连褚家主也曾错认,青鸟一叶花那位,更是为此,赶赴学宫中。”“也不知,这两人,孰真孰假?”

远处飞鸟振翅,云霭低垂,清风浮动之间,尽显九霄风月之色。容阙收回目光,轻轻叹息:“阁主为何如此关切此事?”玉覃秋长叹一声,抚着长须,目光中满是追忆:“剑尊…剑尊天赋异禀,她所持的那把′不可剑',更是世无其二的仙剑,与她神魂相通,当时候,谁都觉得她盛凝玉当真能斩出一条天下无二的剑道,直上九重之天。”容阙抚琴的动作一顿,抬眼道:“那把剑,名为′无缺。”玉覃秋一愣,旋即想起来,笑道:“是是是,后来也不知为何改成了'无缺剑’,只是老夫觉得,还是′不可'更适合她一一早年曾听归海说过,你们剑阁那《九重剑》的最后一重,就是名为不可见。”容阙道:“师妹大概是因此而名。”

玉覃秋摇摇头:“老夫倒是觉得不止于此。”当年那盛明月啊,意气风发,世无可敌。

哪怕比她修为高的,在这世间也总有牵绊顾忌,没她身上那股不怕死的莽劲儿。

一柄′不可剑',当真是做尽世间不可为之事,斩尽世间不可斩之人。“只是她做事,未免太过苛刻,不近人情。”玉覃秋面色倏地转冷,讽刺的一笑:“别的不说,自从她盛凝玉当上那剑尊后,闹出了多少事?就连凤不栖的儿子…”他止住话头,看向对面容阙,又是一叹。

“我只你是她师兄,定然偏袒于她,只是她做事太过偏激,从不容情,引得许多人私下怨声载道。”

“哪怕不提旁人,你看那青鸟一叶花掌门,凤族少君凤潇声一-甚至你小师妹宁骄,还有如今的剑阁央长老,他们谁不是曾与剑尊交好,最后不都受不住她那脾气,与她闹翻?就连她的未婚夫一一如今的褚家家主褚季野,当年也并非对她一心一意,早些年里,此事几乎是人人皆知。”“看在曾与你师父的情分上,老夫且劝一句,若是……若是她当真回来了,容仙长该劝劝她,悔改些罢。”

玉覃秋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忧虑。

倒真是像极了一位为了相熟之人的徒弟耗费心神的长辈。直到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玉覃秋抬头,只见对面之人正看着他。

这位被誉为“第一公子"的容仙长满目温和慈悲,语调不疾不徐,可说出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

“阁主如此关切在下师妹,可是还放不下当年合欢城的那场大火?”几乎是话音未落,玉覃秋已然坐不住,一甩衣袖,灵力在周身涌动掀起风雪落花阵阵。

“你让我如何放下!”

玉覃秋如今也已是修仙界里备受尊崇的人物了,但仍然无法忘却当年之事。“那是我的女儿一一容阙,那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病了那么多年,那是唯一的,我可以治好她的机会………脑中又浮现出了昔日之事。

寒玉衣选择更名改姓,叛出九霄阁离去时,面容病弱苍白,眼中却透着与之不符的决绝坚韧。

与当初他的夫人寒如素一模一样。

玉覃秋从来不敢细想那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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